第(3/3)頁 魏兄一笑,無視衛覬陰翳的臉色,拱手看向蔡琰道:“昭姬小姐之才,在下仰慕已久,不知今日可有幸,請昭姬小姐不吝才情,賜一佳作?” 蔡琰帷帽下的小臉一緊,剛剛就看這幾個跳梁小丑討厭,竟黃口白話地朝秦耀潑臟水,但自己不是一個喜歡出風頭的人,想來秦耀也不喜歡跟這些蛇鼠計較,便沒有開口。 沒想到,說著說著,還把戰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蔡琰微微搖頭:“蔡琰一介女流,微末之學,哪敢獻丑!” “唉!昭姬小姐此言,在下并不認同!”還是那人,看向蔡琰被帷帽遮擋的容顏,光是下面露出的白皙脖頸,就讓他腦海中描繪出了諸多形象。 忍著內心的悸動,那人咽了一口唾沫道:“我也曾拜讀昭姬小姐之佳作,雖遜色于今日魏兄之作,但也為上上之選,既魏兄相邀,昭姬小姐何如全其美意,作一佳作,好與魏兄所作之春情,相得益彰呢?” 蔡琰怒視開口那人,一旁的衛敘也是連連咳嗽,哪怕他是病入膏肓的人,此時也看出了面前二人的用心。 那作詩之人,竟是在覬覦蔡琰! 那人卻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我曾以為,我輩才子佳人,不及古往先賢,直至今日得見魏兄,才知何為人中龍鳳!” “這位仁兄,在下,當不得此等褒獎!” “魏兄,且聽我一言!”那人阻止道,隨后遍觀臺下諸人,張狂道:“若天下才氣共一石,今日之魏兄,則可獨占八斗,昭姬小姐為女中翹楚,可自占一斗,而我等剩余才子,才能分剩下的那一斗,魏兄之才,才高八斗!” 這下子,被他拍馬屁的魏兄臉色都變了。 你他娘的,雖然拍的我很舒服,但是,你這句話說出來,真的不怕被人打死嗎? 果然,那人洋洋得意地說完,還朝著魏兄眨了眨眼。 渾然未覺,不管是原本支持他言論的才子,還是反駁他言論的才子,都對其怒目而視。 啥意思啊,也就是說,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還比不上這個魏兄的八分之一咯? “唉,可惜啊,可惜!”那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渾然面露沮喪地感慨道。 魏兄臉皮抽了抽,干干巴巴地問到:“可惜什么?” “可惜,當初名冠雒陽的才女如今已嫁為人婦,不然的話,也唯有昭姬小姐這等佳人能與魏兄相配!” 此言一出,衛敘咳嗽不斷,一旁下人嚇得連忙取出準備好的寶藥,蔡琰更是銀牙緊咬,衛覬一張臉,黑成了豬肝色,心中已經將開口之人活剮千萬遍。 “父親,此人之無恥,唯我平生僅見,還請父親查明此人身份,我要讓他后悔今日之言!” 司馬防淡淡一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兒子道:“無須懿兒操心,自有人留不得他。” 隨后,小兒司馬懿順著自己父親的目光,看向了已經緩步走上高臺的那人。 父親說的,是那人嗎? 衛覬正欲下令將這兩人驅趕下去,耳畔傳來一陣爽朗大笑。 “哈哈!讓我看看,是哪家的瘋狗被放出來,竟敢當著天下才子的面狺狺犬吠,豈不笑煞人也,才高八斗,何謂才高八斗,是這位作了兩首歪詩的跳梁小丑嗎?” 兩人循聲望去,那人張牙舞爪,怒斥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不才,左將軍,太原尹劉備麾下主簿,秦耀,秦漢明!”? (才高八斗,出自南朝宋才子謝靈運酒后狂語,將曹植比作才高八斗,而自己獨占一斗,天下其他人分得一斗,既是對曹植的崇拜,又是對自己才學的自信與輕狂,小覷天下之人,這里,典故就先套用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