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圣吉列斯低沉地說。 他沉默了一下,隨后低下了頭,因此無人能看見他的表情,但想來應(yīng)該不會太好。 察合臺可汗以贊嘆的語氣說道:“何等的壯舉,以阿斯塔特之身放逐了一名已經(jīng)升魔的原體......” “他根本就沒有反抗。”佩圖拉博平靜地說。“考慮到這一點,這一戰(zhàn)倒也不能算多么艱難——但我仍然要對他們的勇氣與斗志表達(dá)贊嘆。” 他眼中閃著光,似乎想起了一些人,一些同樣永不后退的人。 然后,有人以輕柔的語氣飽含好奇的問詢:“說點什么吧,荷魯斯?嗯?牧狼神閣下,尊敬的戰(zhàn)帥?” 萊昂·艾爾莊森沉默地看了過來。 康拉德·科茲溫和地笑著,這種笑容在他面上并不多見,而此刻,他所要表達(dá)的意思也絕對不是這笑容的原意。他的行為讓本就沉重的氣氛變得更加深刻了,空氣仿佛都凝滯了。 科爾烏斯·科拉克斯聽見莫塔里安正在輕微地嘆息,他側(cè)目望去,恰巧看見死亡之主無奈地扯下了兜帽,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說點什么? 是的,的確應(yīng)該說點什么。但是,說點什么好呢? 荷魯斯·盧佩卡爾放在桌下的雙拳握緊了,此刻,開始了顫抖。他握拳是如此用力,以至于骨骼彼此摩擦甚至能在空氣中發(fā)出所有人都可以聽見的響聲。聽聞響聲,科茲開始真正地大笑。 一時之間,甚至宛如嘲笑。 荷魯斯緩慢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我寧愿你嘲笑我,也不想你用這樣的關(guān)心來拷問我,康拉德。” “你竟然將這當(dāng)成關(guān)心?噢,別自作多情,我的兄弟,我真的只是在嘲笑你而已。” 夜之主愉快地以一個微小的幅度聳了聳肩,他依然被束縛在椅子上,無法自由地活動,但他只需要語言就足夠了。 有時候,語言才是最具殺傷力的。 “......我沒有任何話可以說。”荷魯斯如此說道。“在這里,他們的命運從我背叛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注定了。唯有加維爾·洛肯仍然生還,而這對他來說甚至稱不上幸運。” “你是在懺悔嗎?”科茲又問。 “不......” 荷魯斯緩慢地?fù)u了搖頭。 “我已經(jīng)不配享有懺悔的權(quán)利了,懺悔是那些仍然能被原諒的人才可以行使的事。”他平靜地說。“而我早已罪無可赦。” “不,荷魯斯——” 圣吉列斯抬起頭來,似乎是想要說什么,但卻又頓住了。他的反駁乃是出自對兄弟的愛,而他話語的停頓,則是出自他的理智。 他的理智在告訴他,荷魯斯說的是對的。 怎能原諒? 康拉德·科茲打了個哈欠,由于沒有手來遮擋,他的表情一時間看上去非常猙獰,仿佛擇人欲噬的怪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