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恐怕只能用焦頭爛額這個詞來形容目前的羅伯特·基利曼。 作為帝國攝政王,他每天要處理的事物幾乎是以斤來計算的。而有些時候,這些事會堆積到就連他也有些吃不消的情況。很少見,但并不是沒有。 有時,就是會出現一些巧合,它們彼此碰撞,連接在一起,最終給基利曼造成無可估量的麻煩。 而且這些麻煩,還只有他能處理。 他愁容滿面地對個人終端說道:“取消和內務部的會面,告訴他們,多做一份報表交給我。泰拉的人口統計數據他們上次已經出過一次問題了,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這次再出錯,我就要親自去視察內務部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么鬼了。” “有關殉道者大橋的重建會議推遲吧,不,將今天所有的會議都取消并推遲。” “告訴那些試圖試探我底線的貴族,任何和走私有關的事都是無法容忍的,如果有人再被衛兵抓到試圖購買走私商品或是將泰拉本地的農作物走私到其他星球,他的整個家族都會因此而蒙羞......物理意義上的。” “讓負責農場附近警戒安保的人提高警惕,給他們再分配一批新的監控設備過去。也讓他們認真排查那些偷竊者的身份。” “泰拉本地計入人口統計的公民都有分配好的食物,絕對不可能忍饑挨餓,但我們也不能排除少部分情況......如果一個因為內務部官員疏忽而無法獲得公民身份的人為了生存而偷竊食物,他的行為是可以被容忍的。” 做完這一切,他嘆了口氣,順手將個人終端關上了,然后放到一邊。 之所以如此忙碌,卻又推遲了所有應該的見面與會議,還是因為四名原體即將回歸泰拉。 四名——嗯,四名。 他揉著自己的臉頰,表現出完全的疲憊。一個超人露出這樣的表情是很少見的,但羅伯特·基利曼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超人。 安格朗和福格瑞姆是比較好解決的,如果他們問起有關自己軍團重建與征兵相關事宜的問題就直接搪塞過去,對付安格朗還可以搬出何來鎮住他...... 圣吉列斯是最好解決的——通常情況下是如此。他對政治沒什么需求,也不會要求一個職位去打亂現有好不容易平衡下來的政治局勢。 但是,他勢必是要和慟哭者戰團見上一面的,無論是于公還是于私,基利曼都不能向他隱瞞這樣一個戰團的存在。而這也是令他最為頭疼的點,基利曼不敢想象如果圣吉列斯知道慟哭者們的遭遇后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他真的不敢想。 最后,是他那消失了一萬年的兄弟黎曼·魯斯。太空野狼們已經游離于帝國政治勢力很久了,他們和大部分處于政治中心的戰團與勢力不對付。黎曼·魯斯的歸來是否會對這件事造成影響? 是好的影響,還是壞的影響? 基利曼不清楚,他終究不能坐在這張木桌的后方推測出所有事。 在這些冰冷的政治思想從他的腦海中熘走以后,涌上來的是完全割裂的第二種情感。一種對兄弟歸來的由衷的高興。基利曼將自己的理性與感性分的很開,這是他獨有的能力,也是他痛苦的根源。 成為一個合格的政治家,意味著你要放棄一些事。只要放棄這些,政治家就會過得如魚得水。基利曼痛苦的根源便在此處,他不愿放棄那些寶貴的東西。 對他來說,政治終究只是手段,而非身份。 ------------------------------------- “將軍。” 帶著勝利的微笑,福格瑞姆敲了敲黑白二色的棋盤。 安格朗瞥他一眼,呲了呲牙:“你得意什么呢?” “哦,我的兄弟,我之所以如此得意當然是有原因的。你看,我們一共下了十七盤棋,而你只贏了其中兩場......考慮到這個數學問題的簡單程度,我認為,我當然應該得意。” 福格瑞姆哈哈大笑起來:“你輸得很慘,安格朗!” “......幾盤棋而已,看把你高興的。”安格朗雙手抱胸扭過頭。“喂,魯斯,你過來和這個白癡下幾盤。” “我拒絕!” 黎曼·魯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安格朗的提議。他舉起手中由紋陣制造出來的巨型羊肋排,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我忙著吃東西呢,兄弟,你自己和他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