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發生在士官塔里克西斯身上的事不過只是個小小的縮影。 跳幫在黑暗的銀河內是個殘酷的名詞,有很多人鐘愛這種進攻方式,但他們也很清楚,如果有可能,跳幫永遠是第二選擇。 可惜的是,獸人不會和你講什么‘第二選擇’,對于它們那簡單的頭腦來說,選擇這個詞存不存在可能都難說。 “達利卡爾船長需要醫療支援,我重復一遍,達利卡爾船長需要醫療支援!” 年輕的,前途無量的海軍準將文薩托利亞滿臉鮮血地將一個老人脫進了陣地后方,同時在通訊頻道內大吼起來。但頻道內卻沒有傳來醫療修女們的回答,這意味著兩種情況。 第一,那些可敬的女士都被獸人們殺光了。第二,通訊中轉出了問題,聯系不上她們。 無論哪種都不是好事。 文薩托利亞咬著牙按住了船長仍然在滲血的胸腹,那須發皆白的老人卻對著他虛弱地搖了搖頭。達利卡爾船長以與士兵們共同奮戰出名,這也正是他會被流彈命中的原因之一。 “我沒有存活的可能了,文薩托利亞。那枚子彈恐怕已經打爛了我的內臟。實際上,我還沒死,已經是帝皇垂憐了。” 明明疼的連聲音都在顫抖,達利卡爾船長卻仍然保持著應有的儀態與風度,他盯著文薩托利亞,努力地活動脖頸朝他點了點頭:“我是上校,你是準將,因此,在我死后,你要接過信仰使者的指揮權并成為她的船長,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艦長。” “你現在才是船長。啊......” 發出最后一聲輕柔的嘆息,他不再動彈。久負盛名的,被文薩托利亞視作父親的達利卡爾船長就此死去。 但是,文薩托利亞卻沒有悲傷的時間——他不被允許悲傷。 他沒有那種資格。他陷入悲傷所浪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浪費士兵奮戰得來的寶貴機會,是對他們無畏犧牲的一種褻瀆。 文薩托利亞轉過頭,一片混亂的景象在他眼前爆發。 士兵們朝著黑暗的船艙胡亂的開火,似乎完全失去了冷靜,他皺著眉,攔住一個運送傷者的士兵,在槍聲中朝他吼道:“你們的長官是誰?!” “長官死了,長官!” 那士兵同樣以吼聲回應:“我們依照指揮部的命令駐守在機庫內,不讓那些野獸接近!” 指揮部?! 文薩托利亞喜上眉梢——既然是來自指揮部的命令,這就意味著船長組建的智囊團與那些高階軍官至少仍然有一部分存活,他們還有扭轉戰局的機會。 獸人突如其來的跳幫癱瘓了信仰使者號上的大部分設施,也將它分割成了許多不同的小戰場,但是,只要指揮部還在,就還有希望。 文薩托利亞的這種想法并非空穴來風,他十分清楚信仰使者號上士兵們的戰斗素養與能力。他們或許現在看起來驚慌失措,但那只是暫時的。….畢竟,再好的士兵沒有軍官的調動都是白搭,他們要互相配合才能取得勝利。沒有哪場戰爭是完全依靠士兵或完全依靠軍官取勝的。 “指揮部的命令是多久以前到達機庫的?!” “四十七分鐘前,長官!” 那士兵幾乎是在咆孝,有人剛剛扔了幾顆震撼彈出去,巨大的聲響讓所有人都必須得扯著嗓子說話。 文薩托利亞幾乎可以確定醫療修女們并非是被獸人殺光了,而是通訊中轉出了問題。否則他和這個士兵交流起來完全不需要這么費勁,通訊頻道能解決這個問題。 “很好,很好!堅守陣地,士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