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可汗,那兒可是有一場宴會吶。”法師帶著微笑說。“酒水管夠,哪怕是魯斯在這兒也能讓他醉的不省人事。你想嘗一嘗嗎?” 察合臺可汗的眼睛緩緩地亮了起來,坐姿也有所改變,但仍然保持著克制:“我不認為我應該出現在那樣的場合。” “哪樣的場合?” “一個...令人感動的場合。”可汗平穩地說。“他們認可基利曼的名頭,也會認可你。但我就不同了,我并非他們的原體,也不在帝國內擔任什么職位,我去干什么呢?” “你不去,又怎么知道他們不會認可你?難道你覺得自己不值得被人尊敬?還是說你覺得慟哭者們會對你表現出什么不該有的情緒?” “都沒有,圣吉列斯的子嗣不可能是那樣的人......他們尤其不會。” “那你在害怕什么,可汗?” 何慎言站在辦公桌后凝視著他:“或者,讓我換句話說。你在逃避什么,可汗?” 直擊心靈。 察合臺沉默了,他知道何慎言在說什么——長久以來,白色傷疤和他們的原體都游離在帝國這個整體之外。是的,他們同樣也是帝國的一員,但卻讓所有人都摸不清他們的性格。這種神秘感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么,他在逃避些什么呢? 責任嗎?不可能,他勇于承擔責任。 不必要的名譽?他對名譽視之如糞土。 可汗緩緩站起身,像是一座舒展著自己的山峰。在那一刻,他的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卻又充斥著草原上的遼闊。 “你說得對,船長。我的確是在逃避,過去,我逃避一些我應得的東西,因為我認為我們的父親和他的理想遲早會崩潰。事實證明,我是對的。我之所以帶著我的軍團一直遠離帝國的政治中心,是因為我認為人類必須留有一條后路。” 察合臺說著一些大逆不道的話,但眼神卻無比堅定:“如果真到了那種時候,我會承擔起一切......我想你也清楚,我有這個資格,也有這個能力。” 何慎言緩緩地點了點頭。 “但現在,我只是出于習慣在逃避。” 察合臺苦澀地一笑:“如果不是你說,我可能都不會意識到這一點——還請你原諒,船長,我并非對你們不抱信心......恐怕我是對我自己失去了信心。” 何慎言什么也沒說,只是走到船長室的門前:“晚上的宴會記得按時參加,可汗,不要缺席了,否則我找來的那些巧高里斯特色菜可就都要浪費了。” 他推開門緩緩離開,留下最后一句話:“重拾信心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將它完成吧,可汗......我們需要你。” /131/131446/31718988.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