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讓我們將視野從泰圖斯修士與他注定尷尬的會面移開,回到復仇號上來——在這里,有一場未來會改變整個帝國的談話正在船長室內緩慢的進行。 “采訪我?記述者?我以為戰(zhàn)地記者這種職業(yè)很早以前就消失了呢。” 何慎言一邊說,一邊面色古怪地看了眼帝皇。后者此時正翻閱著一本3k時代的古籍,眉頭緊皺,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才讓他露出這副模樣。 “也不算采訪,只是跟著你記錄下遠征的各項事宜罷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倒也算是帝國的傳統(tǒng)......而且,這件事也有利我們改變國教。” 他用的詞是‘改變’,而不是‘取締’。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在那該死的破椅子上坐了太久,國教已經在一萬年的時間里根深蒂固,信仰深深扎根于每個帝國人的心中。 如果一時半會宣布國教說的都是放屁,帝皇從來不是神,他只是碰巧擁有‘神一樣的力量’,除了永生、能用靈能熄滅恒星、賜福、顯靈與制造不死的咒縛軍團以及活圣人以外......他真的和神沒什么關系。 先不提會不會有人信,就直截了當地說一說后果吧。 首先,反叛——這是肯定的。估計會有一大把信仰狂熱的人乘著他們的船趕往泰拉,親眼看看到底是哪個褻瀆的王八蛋敢發(fā)布這樣的命令。 然后是民心不穩(wěn)。 神皇之說已經存在了一萬年之久,現在告訴人們你們以前信得都是屁,平民們會怎么想?大多數人甚至不識字,更別說什么明辨是非了。在這種情況下,有心人只需要輕輕地煽動一下......后果不堪設想。 當然,還有最致命的那部分:稅收。 何慎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隨口問道:“記錄下來之后呢?你不會還要打算將這本書出版然后推廣到帝國的各方面吧?” “你說對了。”帝皇淡定地繼續(xù)翻閱著書籍。“放心,這位記錄者是我特地挑選的一位修女,她很少見的具有科學精神與開闊的眼界,善于接受各種新鮮事物......不會將你寫成什么行走于人間的神明。” “......她就是把我寫成章魚哥我都不在乎,關鍵的點是不在這兒。” 法師往椅子上一靠,似乎是想縮進去:“說真的,你就不能讓她換個人跟著記錄嗎?基利曼,圣吉列斯,哪怕是安格朗都行啊。非讓她跟著我記述干什么?” 話說到這份上,帝皇總算將他的頭抬了起來。 他以促狹的眼神盯著法師問道:“你的那毛病還沒好?喜歡當默默無名的守護者?哈,這次可別想,我非得讓你的名字在戰(zhàn)后讓全帝國都知道不可。” “我們倆沒仇吧?” “當然沒仇。”帝皇咧嘴一笑。“除去你老是談論我的家庭教育和糟糕的父子關系以外,我們什么仇都沒有。” “......我沒討論你的家庭教育和糟糕的父子關系,我要怎么去討論兩個根本就沒有的東西?” 帝皇定定地看了他兩秒,眸中金光一閃,隨后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衣領。 “她正在路上。”人類之主平靜地說。“馬上就到。” 說完這句話,他便在閃爍的金色光輝中消失了。 只留下眼角抽搐的法師縮在扶手椅里,有氣無力地罵了一句:“小心眼的老頭......” ------------------------------------- 安科莎·科萊麗戰(zhàn)斗修女并不知道帝皇對她的評價,否則,就算是她,應該也會感到十分高興。 ——但是,不要以為‘具有科學精神與開闊的眼界,善于接受各種新鮮事物’對戰(zhàn)斗修女們來說是什么特別好的形容詞。 帝皇是個善于玩弄語言藝術的人,如果換成認識安科莎修女的其他戰(zhàn)斗修女,她們其中大部分應該都會不予評論。 這還是看在安科莎修女實在是戰(zhàn)功赫赫的份上,否則她們多半一早就開始痛罵她了。 為何呢?因為安科莎修女除了特別能打而且還特別忠誠以外,她腦子里的異端想法也是特別的多。 撿幾個比較著名的事跡來講,安科莎修女曾經突發(fā)奇想地認為獸人是可以被馴化的。 于是她在某次戰(zhàn)役后抓著兩只幸存下來的獸人,折磨......不是,教育了它們一個半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