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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蘭克恨鐵不成鋼地怒罵道：“你不是自詡天下第一聰明人嗎？動動你那該死的腦子！媽的！”

    被莫名其妙怒罵了一頓的托尼倒也沒有罵回去的心思，弗蘭克這么生氣倒也挺罕見的。他一直以來都是個冰塊性子，別說情緒激動，托尼曾經(jīng)親眼看過他被人用刀刺進膝蓋剜了一圈甚至還面不改色。

    ——更重要的是，他正在接待一個特殊的客人。一個自稱見過何慎言的客人。

    黑豹，特查拉。

    他正坐在托尼的辦公室里，坐姿放松。

    托尼卻表情復雜地看著他——自打特查拉走進他辦公室的那一刻起，賈維斯就向他示警了超過十三次。包括但不限于檢測到偽裝成人類的機械生物，高能反應，您可能有生命危險等等等等一系列不同的警報。

    “你對自己做了什么，特查拉？”托尼問。

    特查拉淡然地擺了擺手：“這不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問題，托尼。我對自己做了什么與何現(xiàn)在在哪毫無關(guān)系，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也只能告訴你一件事。”

    他的臉龐開始‘蛻皮’，構(gòu)成栩栩如生的仿生面孔的納米機械開始如潮水般褪去，連帶著身上的西服也是如此。

    皮肉翻轉(zhuǎn)，露出其下的機械結(jié)構(gòu)。最終，一個穿著黑豹戰(zhàn)服，有著鋼鐵面龐的男人取而代之，坐在了原地。

    就連聲音都變成了合成音。

    “就是這樣，托尼。”特查拉說。“總之，我來只是為了告訴你，我曾在兩天前與何見過面。”

    “那時，他正在和一些恐怖的敵人作戰(zhàn)。我不知道它們到底是什么，但看上去和印象中的神明差不了太多。”

    就算變成了機械，特查拉聽上去也還是有幽默感：“中途，他讓我離開去處理那些非洲各地由于‘魔力過剩’產(chǎn)生的小怪物......他是這么說的，雖然我現(xiàn)在也沒搞明白魔力過剩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但是，當一切都結(jié)束之時，我從瓦坎達的監(jiān)控里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白光。”

    托尼抬起手，在他的辦公桌上按動了幾下。伴隨著滴的一聲輕響，斯特蘭奇便從突然打開的傳送門內(nèi)走了出來。他往日精心修建并打理的胡子此時亂糟糟的，頭發(fā)也是如此，眼底滿是血絲。毫無疑問，他又拿時間寶石加班了。

    托尼倒也沒說什么——他自己也是如此，連軸轉(zhuǎn)個不停，甚至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痕跡還托掉了答應女兒去游樂園玩的承諾。

    他做了個手勢，端起自己的咖啡走到了一邊，讓特查拉自己與斯特蘭奇解釋。站在窗前，他小口小口的喝著那杯濃縮咖啡。厚重的苦味在舌頭上爆炸，令他感到些許寬慰。

    “來吧，托尼。”

    斯特蘭奇在背后喚他，托尼轉(zhuǎn)過身去，看見一扇新的傳送門在自己辦公室里出現(xiàn)。沒說話，他放下咖啡杯便一起走了進去。

    門后是一片遼闊的荒原，賈維斯在他的耳機里說道：“檢測到大量能量反應，先生，恐怕您需要穿上戰(zhàn)甲了，這些能量有大量對人體不利的輻射。”

    托尼依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納米戰(zhàn)甲在短短一秒內(nèi)便完成了著裝。斯特蘭奇抬頭看了眼天空，殘留的復雜魔力氣息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

    這里殘留下來的氣息實在太復雜了，他分辨出了賽托拉克的、眼魔舒馬-哥拉斯的。還有一股似是而非的天使氣息。當然，也少不了何慎言本身的魔力殘留痕跡。

    斯特蘭奇抬起手，空氣中出現(xiàn)數(shù)個充滿繁復花紋的法陣。滿臉疲憊的至尊法師抬起顫抖的雙手，法陣開始緩緩消散，在空氣中化作藍色的魔力光輝勾勒出幾個怪異的字符，又很快消失。

    托尼與特查拉兩人看著他施法，也提供不了什么幫助，他們只能等待一個結(jié)果。

    幾分鐘以后，斯特蘭奇低下了頭：“......這兒有傳送法術(shù)的痕跡。”

    “誰使用的？”托尼敏銳地問出了那個關(guān)鍵的問題。

    他雖然不怎么了解魔法，但在他看來，追查這種事和他在網(wǎng)絡里追查那些罵他的人ip地址是差不多的——關(guān)鍵總是在于追根溯源。

    “是他。”

    斯特蘭奇疲憊地露出一絲微笑：“稍等，我要順著氣息追查過去，這個過程會持續(xù)幾個小時。他總是習慣性地會在使用法術(shù)過后加上一個反偵測，雖然我能解決，但需要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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