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何慎言再次抿了一口那外星雞尾酒,不得不說,那復雜的滋味混合在一起于味蕾之上爆炸開來的感覺十分美妙。星爵的話讓他笑了笑:“我聽過你的名字,星爵先生。” 他旋轉了一圈杯中酒液,舞池頭頂打下來的燈光還沒切換回正常模式,依舊是那五光十色的曖昧光線。杯中的酒液折射出七彩的光線,與舷窗外宇宙的景色互相輝映。 “您聽過我的名字?” “在我對付斯庫魯人的時候,新星軍團有來找過我。他們認為我做的事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種族滅絕完全不是一個道德感正常或精神正常的人應該做的事。這是徹頭徹尾的瘋狂行徑。” 何慎言再次喝了一口酒,星爵的笑容變得有些尷尬——法師剛剛講起的這段過去在宇宙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且,他也不懂自己是怎么和新星軍團扯上關系的。 “于是我問他們,斯庫魯人綁架地球人,甚至在地球上開設人體實驗室進行各種實驗密謀侵略的事要怎么辦。我現在還記得新星軍團派來的那個家伙是怎么說的。” 他笑了起來,眼上蒙著的布條使人無法看見他的眼神。但那笑容已經足夠令人感到寒意了。 “他說,新星軍團會插手此事,讓斯庫魯人給予賠償。于是我又問,那些死去的地球人怎么辦。那家伙看著我,就像看見了一個不知好歹的白癡。” “他非常震驚,非常不解——然后告訴我,斯庫魯人賠償的科技會讓整個地球的科技水平上漲一大截,足以成為真正的星際文明。我們會擁有行星穿梭飛船,或者各種能讓資源不再分配不均的超凡科技。” “我為他感到遺憾。”何慎言搖了搖頭。“他到那時還是沒明白我到底想要什么,以及斯庫魯人所做的事到底意味著什么。” “地球在那時是一個孱弱的,剛剛被發現的文明。斯庫魯人的入侵是我們與外星文明的第一次正式接觸。他們來到地球,潛伏十數年,將整個人類社會玩弄于股掌之中。替換各種高級官員,滲透于無聲無息之中。甚至綁架無辜的人用來做人體試驗。” “——這是赤裸裸、明晃晃的侵略。如果我答應新星軍團的要求,讓斯庫魯人給我們賠償,那么,宇宙內的所有種族大概都會有個共識吧。” 法師勾起嘴角:“地球人是可以為了一些科技吞下這種恥辱的種族,是可以為了科技放棄無數同胞生命的種族。可惜的是,我們并不是。而且,他們為什么不阻止斯庫魯人停止侵略呢?反而要來阻止我這個行使正義的復仇之舉的地球人?” 彼得·奎爾感到一陣口干舌燥,此前因為自己名字為法師所知感到的些許欣喜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感到某種沉重的壓力充斥在了吧臺之內,像是冰冷的海水,淹沒了他的口鼻,幾乎令人窒息。 還好,索爾出聲打破了這種彌漫的冰冷感:“何拒絕了那個新星軍團的人,然后滅絕了斯庫魯人。到了現在,宇宙里已經沒多少人記得這個曾經存在過的種族與帝國了。” “不過嘛。”他聳了聳肩。“后面,新星軍團的人認為何違反了宇宙法律,要來逮捕他——還發布了懸賞令,他估計就是那時候看見你的名字的。” “這你也知道?”法師驚訝地挑起眉。“我不記得有告訴過你這件事。” “他們都把懸賞令貼到阿斯加德來了,雖然我讓他們滾出去了,但我還是看到了那上百個通緝犯的名字。你是頭一位,何。” 索爾伸直雙手,比劃了個夸張的手勢:“罪名多的數不過來,我們當時還好好討論了一下你到底做了什么,結果點開介紹,就只有一條而已。” “你不覺得我滅絕斯庫魯人很殘忍嗎?” 索爾咧嘴一笑。 “我可是個阿斯加德人,何。雖然我沒和奧丁一起并肩作戰過,但我是個戰士,一個經歷了許多戰爭的戰士。我知道種族之間的戰爭意味著什么,一旦開啟,就沒有緩和的余地,只有不死不休。更何況,斯庫魯人的作為,沒有哪個種族能忍受。” 他十分認真地指著自己:“如果他們對阿斯加德做一樣的事,恐怕我會做出和你一樣的選擇。” 法師再次對他笑笑,仰頭將杯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站起身來離開了吧臺:“不提這些了,索爾。我去休息一會兒,到地球了麻煩叫醒我,好嗎?” “那你可得休息好長一段時間了,按照航速來看,我們還有五天才能抵達地球呢。嘿,何,你怎么不用你那個方便的傳送門法術?” 法師轉過身來,攤開手對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我能,我一早就打開傳送門回去了。死而復生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索爾。” 說完,他便離開了,只留下還有些出神的彼得、卡魔拉,以及仍然沒喝夠的索爾。 ------------------------------------- 星爵的這艘船能夠容納三百人,客房有許多,何慎言此時住的應該是最好的那一種。床鋪像是從伊爾克洛斯星買來的,那兒的人專門制作各種極其舒適的家具。他們在這一行上已經登峰造極了。 何慎言躺著的床有七百四十種不同的功能,它可以是水床,可以是吊床,甚至可以模擬出肉體的觸感。不僅如此,它還擁有催眠等一系列復雜的功能。不過,何慎言完全不需要那么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