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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指著自己的山羊胡激動地說道：“你背叛了胡子兄弟！叛徒！”

    斯特蘭奇臉皮抽搐著端起自己那杯紅茶，深吸一口氣，然后將托尼面前的紅茶換成了一杯兒童牛奶。不顧后者的大喊大叫，他開始轉(zhuǎn)頭向何慎言解釋。

    “是這樣，何。招收學(xué)生的決定是我做的，大概在兩年以前。我們的人手太少了，雖然地獄和天堂已經(jīng)不需要再分出人手去觀察，但最近不知怎么的，維度之間的聯(lián)系變得異常脆弱。每天都有新的維度穿越事件發(fā)生。”

    “我們的人手嚴(yán)重不足，能夠獨當(dāng)一面的卡瑪泰姬法師現(xiàn)如今只有七十三人，我們要對整個地球負(fù)責(zé)。這點人手實在不夠，我每天甚至不得不用時間寶石減緩我自己的速度好讓我能多出一些時間去給世界防護(hù)法陣供能......”

    “講師的問題倒也簡單，目前在全球范圍內(nèi)只招收到四十二個有資格的學(xué)生，這其中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畢業(yè)......唉，真見鬼。我甚至連和克里斯汀去度假的時間都沒有。”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實際上，我已經(jīng)兩個月沒有正常地睡過覺了。我真希望我能和王換一換，他前不久去北極尋找一艘迫降在地球的宇宙飛船，結(jié)果里面是一大群巴哈路星的植物人，你知道巴哈路星人吧？”

    何慎言哪能不知道？巴哈路星人都是植物生命體，但可不要誤會，它們和格魯特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這些植物外星人平生沒有別的愛好，它們只喜歡給人編織美夢。

    每到一個星球，它們就會扎根地下，用它們特殊的生命形態(tài)釋放出一種特別的致幻孢子，讓整顆星球所有的生物都沉湎于美夢之中——除此之外，它們不做任何事。只要星球上的所有生物都陷入美夢，它們就開心了，隨后便會離開。

    相當(dāng)奇怪的生命體，但這個宇宙何其龐大呢？

    “別告訴我他中招了。”

    “他中招了。”斯特蘭奇干脆利落地點了點頭。“實際上，不僅如此——他回來之后滿臉微笑，該死，我真希望我才是那個被巴哈路星人編織美夢的人。”

    何慎言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認(rèn)真的？”

    斯特蘭奇被他那種目光注視得打了個寒顫，連忙換上一副正氣凜然的臉：“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開個玩笑，至尊法師怎么能休息呢？”

    “是啊，從不休息的至尊法師讓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多出了十二顆核彈呢。”托尼捧著他的兒童牛奶陰陽怪氣地說。

    “......你說什么？”

    “我說得很清楚了，十二顆核彈，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斯特蘭奇將頭轉(zhuǎn)過來，用質(zhì)詢的眼神看著何慎言，后者朝他點了點頭。在得到肯定后，他立刻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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