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聽說你要找我。”他以平靜到近乎不真實(shí)的口吻對議員說,那聲音清晰可見地傳進(jìn)了他的耳朵。“而且,我注意到你還找了個幫手。” 奧爾維森駭然地看著面前這一幕,在過去,他對術(shù)士,法師們的認(rèn)知很清楚。他知道這些人能夠做到用火焰燒死他人,讀心,傳送之類的事,卻從未想過,有人居然能夠飛起來。 何慎言一步一步從天邊緩緩走下,他踩著不可視的臺階,步伐輕快而有力。在整個過程中,他沒有看威戈佛特茲一眼,這讓年輕的術(shù)士咬緊了牙,他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羞辱。 “現(xiàn)在,我來了。” 奧爾維森注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袍法師,在這一刻,他心中那些關(guān)于未來的野心和權(quán)術(shù)消失了,就連勇氣都消逝了。只剩下一個最為原始,最為純粹的情緒。 恐懼。 他越是緊張,就越是仔細(xì)地觀察著黑袍法師。議員注意到,他過分地高大了,甚至比威戈佛特茲還要高一些。臉色蒼白的像是鬼魂一樣,那雙幽深的黑眸令他渾身發(fā)涼,心跳都慢了一些。 有些人往往在事前信心滿滿,可當(dāng)他們遇到正主時,他們就立刻變成成了膽小鬼。 “黑——” “這沒你說話的份,年輕人。” 何慎言打斷了想要插手的威戈佛特茲,目光在他手上的木棍停留了片刻,突然微笑了起來:“有趣,有趣。” 他順手一指威戈佛特茲,語氣輕松而自然,沒有絲毫威脅,卻讓他完全不敢移動分毫。 先前的雄心壯志與自信在不知從何而來的龐大壓力面前全然消失了:“待在那兒別動,我待會再來料理你。” 威戈佛特茲漲紅了臉,最開始,他憤怒。然后,他如履薄冰,現(xiàn)在,他恨不得撒腿就跑。 何慎言轉(zhuǎn)過頭來,奧爾維森議員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他。 他是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人,保養(yǎng)的還不錯,臉上見不到多少皺紋。光頭,鷹鉤鼻,按道理來說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兇狠的一張臉,可是,此時他滿面的恐懼卻破壞了一切。 “你在怕什么呢?”何慎言輕聲問道。“怕我會殺了你?” “b......b.......不,不。” 哪怕只是一個單詞,都讓奧爾維森說了四次才成功,他的舌頭似乎突然不聽使喚了,冰寒之感正從腳底攀附而上他的脊骨,麻醉了所有事物。 “那你在怕什么?” 何慎言奇怪地看著他:“你覺得我不會殺了你,那你就不應(yīng)該害怕,不是嗎?啊,我明白了,議員閣下。我看你的表情就全明白了。” 他恍然大悟般地拍起了手。 “你應(yīng)該是在想,我無論如何都會殺了你,對吧?你就是在怕這一點(diǎn)。別怕,議員閣下,對死亡的畏懼是人之常情,就算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膀胱了,我也可以為你辯解一二。” 法師笑著說:“你只是因?yàn)榭匆娢覐奶焐献呦聛硖痼@,所以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了而已,僅此而已,你根本就不害怕。” 議員如搗蒜般地點(diǎn)起了頭,然而,法師臉上的笑容卻消失了。 “如果你害怕,我就殺了你。”他輕聲說道。“聽見了嗎?議員閣下?你明白了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