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精靈,矮人,半身人......你舉出他們的缺點,將他們一一殺死或驅逐,沒收他們的財產,你讓松鼠黨潛移默化的在整個科德溫境內蔓延。你知道那些被你稱作盜匪的人在被趕出自己家前也只不過是普通人嗎?” “你將他們趕出去,殺死他們的家人。他們當然要報復。而卻報復不到你這位國王頭上!最終為你的罪行受罰的,是那些從未傷害過他們的農夫,商人,老實巴交的鄉下人!一輩子都沒出過自己的村子,和所有人一樣在地里干活。” “直到有一天,松鼠黨來了,殺了能殺的人,燒了所有能燒的東西。你說,這是誰的過錯?” “順帶一提?!苯苈逄匦α似饋??!昂噘愄赝?,那些被你趕出去的非人種族......他們在法理上也是科德溫的國民。在你之前,從未有人真的在國境內掀起種族屠殺?!? “你的嘴巴不錯嘛,獵魔人。” 國王陰陽怪氣地給他鼓著掌,然后攤開手,冷笑著說:“所以呢?” 他甚至敢用獵魔人的話去反問他。 “你這個突變怪胎,雜種。我看你是游離在人類社會之外太久了吧,他們不是人——” “去你媽的!” 獵魔人一拳砸在這個王八蛋的臉上,拎起他的衣領,惡狠狠地打斷了他。 “那坦格利安不是人嗎?!” “那又如何?!”亨賽特口齒不清地喊道?!拔沂菄?!國王!神賜予我權利統治科德溫境內的所有人,那些精靈和矮人,我不想他們是我的國民,他們就不能是!我想殺了坦格利安,他就必須死!” 何慎言走上前來,示意獵魔人將國王放下。 “那么,國王陛下。”他的笑容依舊和煦。“一個八歲的孩子,也包括在您的‘必須死’清單之中嗎?” 杰洛特看見,亨賽特的眼神終于有了變化。 “你在胡說什么?” “一個孩子?!? 法師像是酒館里念起詠嘆調的詩人一般念了起來:“一個八歲的孩子,死在濕氣濃重,陰冷刻骨的森林之中。他死于松鼠黨們偷竊的科德溫軍隊的箭矢,死在非人種族的仇恨屠殺之下。多么完美的劇本,不是嗎?” 他打了個響指,一副虛幻的地圖就此從空氣中燃起。他指著地圖上科德溫的邊界線說:“你將松鼠黨們趕到了上亞甸山谷的邊界線,你暗中派遣一批人資助他們武器,暗中派遣令一批人殺戮那些在你看來毫無用處,甚至不能納稅的鄉巴佬?!? “然后,明年,或者是后年。你會在某次宮內的例行會議上聽取某個大臣的匯報,他會說,松鼠黨們的背后有著亞甸人的支持。仇恨再次爆發,仇恨再次轉移,你會用那些被松鼠黨殺死的人的名義向亞甸復仇,有了正當的理由起兵。”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 亨賽特結巴著,剛才流利地質問獵魔人的風度蕩然無存,何慎言能感知到,他的情緒正迅速轉變為陰謀被揭穿后的惱羞成怒。 “是不是很疑惑,為什么我會知道所有事?” “是不是在咒罵你的宮廷法師,為何他還沒前來救援你?” “是不是覺得......衛兵們會察覺到不對?” “我來一一回答吧?!? 何慎言舉起食指:“我之所以會知道所有事,是因為我在進入你寢宮的那一刻就讀了你的心。你做過的事,我都知道。我甚至知道你今天早上剛剛操了個男仆,你這老變態?!? 亨賽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你的宮廷法師之所以沒來救援你,是因為我隔著老遠就給他發了個警告。告訴他不想死就滾遠點。你的法師早在半小時前就通過傳送門跑了?!? “我付了他——” 亨賽特本來還想咆哮,可當看見何慎言平靜的臉時,他的聲音卻越來越低。幾乎變成了喃喃自語:“——錢?!? “是啊,錢。你想要的就是這個嗎?錢?” 法師近乎嘆息一般地說:“衛兵們察覺不到不對,是因為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心中都有不忍。他們正在被過去的噩夢糾纏,而這噩夢正是你親手鑄就?!? “在你下令屠殺那些無辜之人之時,你有想過這件事嗎?他們安然無恙地在你家族的統治下,在高巖城內和人類一起生活了這么久,文化彼此交融,早就不分你我了。你舉了那么多其他種族的缺點,唯獨沒有說到人類的?!? 何慎言舉起右手,火焰再次燃起,照亮他的臉,還有亨賽特無比蒼白的臉:“我來告訴你好了,國王陛下?!? “在我看來,人類只有一個缺點?!? ------------------------------------- 五月,諾維格瑞。 “號外,號外!” 一名報童舉著手里的報紙從街道上飛奔而過,一名精靈攔住了他,詢問道:“北方有什么新鮮事兒嗎?” 報童的臉上帶著振奮,他笑嘻嘻地掏出一卷報紙放到精靈手里,拿走他手掌上的幾枚錢幣,鞠了一躬,說道:“亨賽特國王死了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