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最可怕的還是那些無處不在數(shù)量極多的納垢靈,它們在接觸到這瘟疫湯汁后迅速成長為了瘟疫攜帶者,一種體長約一米七左右,四肢細長維度肚子吐出的長舌惡魔,能夠噴吐出大量的膿水,極具危險性。 憑借著這樣的特性,它們的數(shù)量不僅沒有減少,甚至還有所增多。圖拉真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而且,他還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個在惡魔們后方進行點名戰(zhàn)術(shù)的神秘人消失了,他希望是瓦雷利安找到了他,并且有了新點子。 他的盾衛(wèi)連長往往會在這種時候做出一些驚人之舉,但通常都很有效果,否則他早就被圖拉真扔到偏遠星球去了,是斷然不可能還留在泰拉的。 不管如何,圖拉真都希望他能夠成功。他們沒有破局之法,唯有死戰(zhàn)而已。 在圖拉真身后,禁軍們所構(gòu)成的防線正與惡魔們進行著血腥而又殘酷的拉鋸戰(zhàn)。納垢惡魔在近身戰(zhàn)上并不如何厲害,但它們足夠皮糙肉厚,卻足夠惡心——是的,足夠惡心。 這也是一種優(yōu)勢。 不要以為禁軍們就不會被這些丑陋的怪物惡心到,亞空間之物的污穢與邪惡不僅僅只是作用于肉眼,甚至能夠在短暫的時間內(nèi)震懾到精神。 想象一下,如果你親眼見到一個渾身腐爛,掛滿蛆蟲的肥胖怪物朝你走來,嘴里的黃牙正在大嚼著十幾只蛆蟲,汁水濺出......別說拔劍作戰(zhàn)了,很多人甚至?xí)适优艿哪铑^。禁軍們站在這里,是因為他們的勇氣與紀律足以抵抗這種來自精神層面上的污染。 莫格里斯也在其中,圖拉真回歸后,他自然樂得放棄那個指揮官的職位。這個有著詩人氣質(zhì)的,不愿意好好說話的禁軍其實在戰(zhàn)斗力上堪稱位列前茅。 這也是為何圖拉真能忍受他的原因之一,且不提禁軍們多少都有些問題,心理冷澹,不把平民視作人類乃至覺得阿斯塔特不配站在他們面前的都比比皆是。像莫格里斯這樣的......其實倒還算得上正常。 他并不喜歡使用長戟,而是用的雙刀。一把細長的軍刀,用作戳刺,另外一把寬厚,專門噼砍。左手刺,右手砍。這種古老的刀法伴隨了莫格里斯漫長的一生,并且不斷精進。他踏前一步,右手的刀在瞬間砍斷了一頭瘟疫攜帶者的頭顱。 無比的鋒利——制造它的匠人如果能看到這一幕,多半會感到欣慰。可惜的是,他看不到了。莫格里斯想到這一點,居然在戰(zhàn)斗時搖了搖頭。另外一頭位于他身側(cè)的惡魔立刻抓住這個機會,舉起了手里的木杖,試圖勐烈擊打他的頭盔。 而莫格里斯彷佛未卜先知一般提前躲過了,他抬起左手,優(yōu)雅地?zé)o與倫比——刀刃在空中閃過,惡魔吃痛的大吼一聲,眼珠已經(jīng)被他全都挑了出來。帶著冷笑,禁軍欺身而上,旋轉(zhuǎn)腰身,右手的斬骨刀再次收獲了一顆頭顱。 “輕而易舉。”他自言自語道。“實乃吾之不幸,居然要與這樣的腌臜之物作戰(zhàn)。” “你夠了沒有!”他的戰(zhàn)友在他身后怒吼出聲,用長矛一連刺穿了兩只納垢惡魔,同時旋轉(zhuǎn)矛柄,矛尖上的爆彈槍勐地發(fā)射,制造了更多的死亡。這個禁軍連聲音里都帶著怒氣。“我們可是在死戰(zhàn)!嚴肅一點,莫格里斯!” 他的怒吼得到了莫格里斯鄙視的眼光,禁軍不屑地甩了甩自己頭上的紅纓:“瓦雷利安都比你要更加懂得要如何享受戰(zhàn)斗......粗鄙不堪。” “我——” 那禁軍氣急敗壞地朝他噴出一長串古泰拉語,萬夫團的精髓便在于——這些古老的戰(zhàn)士中有些能用上你不懂的語言罵你,在他們平日的生活中,這種事能夠帶來許多樂趣。但這絕對不是他在戰(zhàn)場上這么做的理由之一。 莫格里斯目光一凝,一個輕輕地跳躍來到他身邊,用力一腳揣在他的腰側(cè),逼退禁軍好幾步的同時再次旋轉(zhuǎn)了腰身,兩把軍刀并攏在一起朝著一個意圖偷襲的納垢惡魔砍去。 噗呲一聲,膿血飛濺而出。莫格里斯朝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頭頂上的紅纓一顫一顫的:“不用客氣,粗鄙之徒。” “......”那個禁軍不說話了。 四周的空間沒有了惡魔的存在,他也得以喘息片刻,恢復(fù)體力。他站在原地,卻像是有心撩撥那個禁軍似的歪頭看了眼緊閉的王座之間大門,突然說道:“真可惜。” “可惜什么?” “支援來了......戰(zhàn)爭即將結(jié)束,啊,我的靈感來源又消失了。”莫格里斯憂傷地說,然后被一塊不知哪里飛來的磚塊砸到了頭盔。 大門被推開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