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何慎言奇怪地說:“他是個克隆體,安格朗。他的生理年齡才兩歲不到。” 法師攤了攤手:“而且,不只是他,我對你們都很有信心。” ------------------------------------- 索爾·塔維茨的動力劍上沒什么復雜的裝飾,圓形的鐵灰色配重球,劍格為代表了人類純潔性的顱骨,在顱骨兩側(cè)有著型似翅膀的護手。 這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刃,在福格瑞姆手中卻極其安分。劍身上的立場并未被開啟,他用兩根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劍刃,走在空蕩的第一艦橋內(nèi)。 這里通常很少有人來,船上的人們,無論是阿斯塔特還是星界軍都不會貿(mào)然來到這里。仿佛約定俗成了似的,這里被他們當成了某種神圣之地。 平日里,他們僅在第二層甲板與底層甲板活動。福格瑞姆記起前些日子法陣中樞的報告,它說,那些難民在甲板底層建起了一個小小的城市。 人類的生命力當真旺盛得如同野草,千百萬年來,這些曾被帝皇之子們所看不起的凡人就是這樣一代一代的在天災與人禍中艱難地生存著。 他們要面對繁雜的稅務,要面對那些腐敗的底層官員。如果不是出生在花園世界或基利曼的奧特拉瑪五百世界,那么,大多數(shù)人從出生到死亡可能都會在工廠內(nèi)度過一生。 他們沒有帝皇之子與福格瑞姆所看重的所謂‘藝術(shù)細胞’,沒有能夠創(chuàng)造出偉大作品的能力。也從未真正意義上的明白任何深刻的道理。他們只是勞作、結(jié)婚、生子。然后死亡。 僅此而已。 然而,他們卻構(gòu)成了帝國的基石。 福格瑞姆停了下來,他突然意識到,過去的那個自己錯的到底有多么離譜——他一味的追求各種藝術(shù),甚至在戰(zhàn)斗中都不允許自己失去優(yōu)雅。可是,這有什么用呢? 他能夠在漫長的生命中用各種上號的畫布與顏料進行繪畫,是因為有人在背后進行默默地勞作。他所喝的那些名貴的酒,也是他們所釀造出來的。而那些人真的沒有‘藝術(shù)細胞’嗎?不,恐怕不是的。 他們只是沒有機會展現(xiàn)自己的天賦而已,這些人為帝國付出了一切。而直到五分鐘前,福格瑞姆甚至還在潛意識里沒把他們當回事。 沉重的羞愧襲擊了他,福格瑞姆抬起手中的劍,凝視著那如鏡面一般的劍身。其上反射出他紫色的瞳孔,當他再次抬起頭時,那個在子嗣與帝國之間為難的軟弱者已經(jīng)消失了。 現(xiàn)在,我明白了。我們奮戰(zhàn),是為了讓這些人能夠有朝一日脫離那繁復的勞作,是為了讓他們的孩子同樣能夠步入藝術(shù)的殿堂,追求美好的未來。我是為了帝國和人類的未來而戰(zhàn)斗......而不是為了所謂的,完美。 有誰是完美的?我不是,就算帝皇也不是完美的。否則我又怎么會墮落一次? 鳳凰突然微笑了起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