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等一等,阿里安托。” 塔格利安虛弱地喘息著,剛才那冰凍似乎讓他的后遺癥也好了一些。至少現在他不再急需一針審判庭特供鎮定劑了,理智也再度回歸了大腦。在不犯病時,塔格利安大多時間要比阿里安托理智得多。 “先不要著急,至少我覺得,他們如果想對我們動手,我們沒機會活到現在。” 再次深呼吸了一次,拒絕了阿里安托的攙扶。塔格利安自己站了起來,老舊的動力甲嗡嗡作響:“......你說自己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很好,我有幾個問題。” “問吧。”安格朗依舊嚴肅地點了點頭。“我會盡量回答你們的疑問。”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在那個世界......我們。我們怎么樣了?” 來自過去的古老戰犬聲音顫抖著說出這句話,一萬年的血淚史全都濃縮在這短短的幾個字里,安格朗不閃不避,迎著他的目光,沉穩地,一字一句地回答:“我以他們為榮。” “從我回歸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我會以他們為榮。紀律嚴明,身懷力量卻不逾矩,榮譽時刻存于心中。他們的確如此,不僅讓我以他們為榮,帝國的人民也將他們視作英雄與保護者,卻又不會將他們看做天神。我們是解放者,但不是偶像。” “太好了。”塔格利安喃喃道。“好極了,就算這是惡魔的幻象......” 他轉過頭看著阿里安托,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你覺得呢,兄弟?如果我們的命運不至于此,是否能成為他說的那副樣子?” 阿里安托沒有說話。 正當他們都沉默之時,安格朗卻抬起了頭,他看著天花板上閃爍著藍光的法陣中樞,突然咬牙切齒地說:“如果你看夠了戲......不妨騰出你拿零食的手來幫幫他們?” “可別污蔑我,安格朗,我們現在身處這種鬼地方,哪有零食可以吃?” 法師一個閃爍出現在房間中央,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微笑:“而且,我可沒看戲。” “沒看戲?那我怎么一提到你,你就立馬過來了?”安格朗冷笑著問。 “一位原體的召喚,我豈敢掉以輕心?” “你還是活圣人呢!” “虛名,虛名而已。”何慎言依舊帶著笑,然后立刻扯開了話題。“這兩位修士的問題我已經知道了,給你們拆除屠夫之釘的......黑暗靈族,好吧,姑且就將他們稱之為黑暗靈族吧。” 談及正事,他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他們顯然手藝不精,巫術的痕跡還殘留在你們的大腦里。屠夫之釘本體是被暴力拆除的,你們所謂的后遺癥既有大腦受損的因素,也有那些巫術殘留下的黑暗力量在大腦內作祟的緣故。” 何慎言開始侃侃而談起來:“見了鬼的外行人,我最鄙視這種一知半解就隨便動手的二把刀。簡直令人作嘔......” “你不能直接說重點嗎?”安格朗重重地嘆了口氣。 “重點?” 何慎言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重點就是我能治,這有什么難的?” “那你為何要說上那么一大串?” 法師聳了聳肩:“人活在世上總得找些東西去鄙視一下,我們都需要在心里存儲一些優越感才活得下去,不是嗎?我也不能免俗,你得讓我抒發胸臆,畢竟他們干得真的很糟糕。” 安格朗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 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阿里安托沒來由的有些緊張。那個完全陌生的安格朗說這個男人是位活圣人,本來他和塔格利安是不相信的。直到他們看見何慎言背后一閃而逝的金色輝光虛影,兩人在對視一眼后立刻決定現在就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