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們的動力甲涂裝很簡潔,主體為銀色,唯有肩甲是白色的,還附有紅色的鑲邊。金色的帝國天鷹在胸甲前閃閃發亮。一條藍色的蛇在他們的左肩甲上盤旋纏繞。 安格朗依舊帶著頭盔,但聲音已不再冰冷,甚至還有些柔和。呼吸格柵自帶的合成音功能被他關閉了:“我暫時還無法對你們說明我自己的身份?!? “為何?” 馬利什,他的護衛長上前了一步:“只有叛徒或是別有用心之人才不敢顯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甚至連名字也不敢透露。” 他挑釁的話語讓因賽爾驟然變色,他原本想要讓馬利什退下。但安格朗卻突然改變了一下自己的站姿。 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動作——氣氛就驟然變得壓抑了起來。 安格朗的聲音回蕩在工廠內:“不要將我的好意誤會成了軟弱,護衛長。我欣賞你對于自己職責的執著,所以我原諒你的冒犯。如果再有下次,我便不會再容忍。” 他微微轉過頭,對著因賽爾說道:“我之所以不說明自己的身份,乃是因為你們無法承受真相的重量。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你們還未通過考驗?!? “考驗?” 話說到這一步,就連因賽爾也不免有些不快了:“閣下,我們在此抵抗許久,從未退縮,從未放棄,我們甚至感動了帝皇——他本人的力量賜福了我們所有人!就算真有你說的什么考驗,那我們也早就通過了!” 面對他的質問,安格朗卻笑了起來:“我說的考驗指的并不是這個......而且,那并不是帝皇。” 這句話如同在平靜無波的湖面投下一顆炸彈,因賽爾的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爆彈槍上——他瞇著眼,一字一句地問:“閣下,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他身后的鋼鐵之蛇戰士們也紛紛做出了自己的回應,一時間,爆彈上膛、等離子預熱與鏈鋸劍旋轉的聲音不絕于耳。安格朗面對著這些顯而易見的威脅卻仍然悠哉自在,他甚至還有閑心點評起因賽爾的姿勢。 “如果你打算用那種姿勢舉槍瞄準我,你會死的很慘。在沒有帶頭盔的時候,我們仍然需要舉槍瞄準,所以你最好走上前一些,確保我沒有閃避的機會?!? 于是,因賽爾果真走上前來,用爆彈槍頂住了安格朗的胸甲,頂在了帝國天鷹之上。安格朗低頭注視著他,因賽爾沒法透過那猩紅的目鏡看出任何情感波動。 他甚至感到一陣荒謬——這么近的距離,爆彈槍直接發射,不管是什么盔甲都得被打個洞出來。他難道一點都不害怕? “你在想些什么?”安格朗突然問道,與此同時,他如閃電般探出右手,一把便奪過了因賽爾手中的爆彈槍。 “放下槍!” “離他遠點!” 鋼鐵之蛇的戰士們陡然憤怒了起來,因賽爾卻抬起一只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戰團長緊緊地抿著嘴,在如此近的距離被人空手奪槍。這已經不能算在恥辱的范圍內了,對方無疑是在赤裸裸地羞辱他。因賽爾十分確信,如果他有惡意,從那表現出的速度來看,那么,自己早就已經死了。 “您到底是什么人?” “我們上去再談?!? “什么?” 安格朗重復了一遍:“我們上去再談?!? 話音落下,一道藍光閃過。僅存的抵抗軍們統統消失在了原地。無論是卡迪安軍隊、機械修會還是阿斯塔特都是如此,只有一個人留下了。 那是福格瑞姆。 他從黑暗中顯露出身形,金色的火焰包裹著他。不再完美的鳳凰撫摸著自己右臉頰上的傷疤,他墮落的子嗣們的尸體正在他身后緩緩燃燒。福格瑞姆無悲也無喜地注視著這一切。 一聲嘆息傳來。 ------------------------------------- 突如其來的傳送令因賽爾的神經極其緊繃,他的衛隊長更是直接沖到了他身邊,寸步不離地將他保護了起來。其他人也是大抵如此,他們背挨著背,以防御姿態謹慎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景。 出人意料的是,他們所處的地方沒有墮落的痕跡。 相反,這地方極其明亮。 柔和的白光照亮著四周,銀色的走廊由某種光滑的合金鋪就,看不到一點拼接的痕跡。這里非常安靜,似乎沒什么人。在他們頭頂,一團藍色的熒光正在嗡嗡作響。 “清點人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