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能保證不會再碰到這次的情況嗎?” 安格朗并未同意,他面色嚴肅地站在艦橋上:“這次,你遇到的是納垢,下次又會遇見誰?” “只要我不主動招惹祂們,星炬和復仇號上的幻象足夠遮掩我們的行蹤了。祂們的目光不可能卻都放在我們身上的。” “這只是假設。” 安格朗仍在搖頭。對于他來說,解放這片被混沌占領的星區(qū)的確是當務之急,但如果為了這件事讓何慎言出了一點差錯...... 他不愿去想這件事可能造成的后果——試想一下, 假如他倒向混沌,除非帝皇本人從黃金王座之上走下,否則帝國內(nèi)有誰擋得住他?更何況,如果帝皇那樣做了,人類也基本能夠宣告滅亡了。 “假設只是設想而已,我已經(jīng)有了充足的經(jīng)驗......等等。” 法師突然皺起眉, 復仇號剎那之間停在了原地。他做出一副側(cè)耳傾聽的模樣, 緊閉著眼。安格朗警惕地站到他身邊。 他雖然不是靈能者,但身為原體的直覺正在向他瘋狂示警, 一度令安格朗認為自己正暴露在炮火之下。那種相似的刺痛令他忍不住皺起眉,手臂的肌肉微微顫抖。 “發(fā)生什么了?”他低聲問道。 “空間被封鎖了......” 何慎言睜開眼,他凝重地說:“就在剛才,我們周身的星域全都被封鎖了。物質(zhì)領域與亞空間之間的緊密聯(lián)系被切斷了。” “你的意思是......?”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何慎言深深地看了一眼舷窗,外面一片黑暗,已經(jīng)看不見多少星星了。“祂們之中有人親自出手了。” 安格朗并不是一名學者。 他精通戰(zhàn)斗與戰(zhàn)爭,熟知一切能夠殺死敵人的技藝,并在漫長的時光中以敵人的鮮血將它們磨礪到了無法言說之境。他是一名優(yōu)秀的將軍,但并非是多么優(yōu)秀的學者或是哲學家。 與他的兄弟不同,他不是哲人,不是藝術家,對文學與數(shù)學也不感興趣。在他的閑暇時光,安格朗通常選擇獨自一人進行訓練。他會在訓練室里一呆就是四五天,同時面對數(shù)十個真槍實彈的訓練人偶來磨礪自身。 通過這種不間斷的殘酷訓練,他才成為了現(xiàn)在的模樣。而這,也意味著他不可能完全明白法師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但安格朗是個優(yōu)秀的將軍,他的戰(zhàn)爭嗅覺讓他迅速把握住了整件事情的脈絡, 并在其中找到了不同尋常之處。 “復仇號的航行是完全隱秘的,對嗎?”他迅速地問。 “當然,各類幻象法術與屏蔽陣法始終在運行,從未停止。” “那么,”安格朗陰沉地說。“這也就意味著我們從未真正脫離祂們的視線。” “一個圈套,是嗎......?”何慎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我甚至沒察覺到我們正在被注視。真是可怕。” 安格朗不快地呲起牙,像是一頭怒犬:“令人厭惡的陰謀詭計,就算是在祂們之中,奸奇也是最讓我感到惡心的那個。” ‘奸奇’二字剛剛說出口,就開始在艦橋上回蕩,一聲接著一聲。 安格朗的聲音逐漸在這無盡的回響中轉(zhuǎn)變成了某種令人渾身發(fā)寒的靡靡之音。 那褻瀆的詞語仿佛擁有魔力,它自發(fā)的在空氣中形成震蕩。原本無形的空氣竟然在這震蕩之中顯露出某種波紋,仿佛空間正在被一點點撕碎。 緊接著——紫光透過那被撕碎的縫隙中照射了出來。不知為何,安格朗突然憑空生出一種莫大的怒火,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活生生撕成兩半。 “來到這兒的可不是奸奇、或是祂的眷屬,而是我, 兩位客人......” 金屬般嘎吱聲響從艦橋遠端響起,光線暗淡了, 只余不詳?shù)淖瞎狻D莻€生物的鱗片外皮摩擦著地面,發(fā)出的刺耳聲音令人感到頭昏腦漲,一種腐敗的麝香味道在空氣中開始彌漫。 “不考慮歡迎歡迎我嗎?” 那個生物從黑暗中探出了它修長的頭顱,外形狹長,令人在感到不快的同時卻又充滿著異樣的美感。蓬亂的白色長發(fā)自成一派散在它的腦后,其間探出的深紅色長角如同色孽親自交給它的冠冕。 而那張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