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難道不懷念那個時候嗎?我們還身為戰犬的時候......” 吉瓦多倫絲毫沒受他的言語影響,他松手放棄了鏈鋸劍,想要抽身而退——但叛徒似乎早有預料,他的動力斧在此時猛然下壓,毫不留情地砍斷了吉瓦多倫的左臂,甚至連著削掉了他的一部分左側身體。 沉重的呼吸聲從他的格柵內傳來,吉瓦多倫像是沒事人一般,他借著這機會立刻后退了百米。叛徒站在原地,拿下他卡在自己右邊大腿處的鏈鋸劍,將其扔在了吉瓦多倫面前。他的血液還在鏈鋸劍上流淌。 “你變弱了。”他如是說。“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變強了——不過,歸根結底,還是你變弱了。要知道,當時我可從沒在對練里贏過你一次。” “......果然是你,哈恩。” 吉瓦多倫摘下頭盔,看也不看自己還在滴血的、空蕩蕩的左臂。他順手將頭盔扔在地上,又撿起那把鏈鋸劍,平靜的臉龐暴露在外,卻令那叛徒第一次表現得像是個恐虐信徒起來。 他不可置信地狂怒吼叫起來:“你的屠夫之釘呢?!” “有人替我摘除了。”吉瓦多倫平靜地回答。“你的應該還在吧?我猜你大概已經習慣它了,就像從前的我一樣,而且......” 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它開始發作了,我說的對不對?” “啊——啊——嗬——” 混沌終結者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他像是個病人似的用拳頭猛擊自己的頭盔,力道之大甚至令他那頭盔之上的尖角都被打斷了。他卻仍然不停,直至將那頭盔都打掉了方才罷手。 他的面容極為可怕,嘴里利齒遍布,額頭刻著恐虐的圖案。褻瀆與墮落的證據在他臉上隨處可見——而那些與他徹底融為一體的屠夫之釘更是駭人。 它們從哈恩的后腦勺延伸而出,在他的頭皮上肆意蔓延,隨著他的呼吸鼓動,看上去仿佛是活著的一般。這些粗大的金屬線纜深深植入他的大腦皮層之中,每當它發作,都會給哈恩帶來極大的痛苦。 幻象、殺戮欲、心智混亂。被植入屠夫之釘的人甚至連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都需要忍受莫大的痛苦。 “殺——戮!”他口齒不清地吼叫著這個詞語,高高舉起動力斧,朝著吉瓦多倫開始沖鋒。威勢驚人,終結者的每一步都令地面震顫,吉瓦多倫站在原地,似乎沒有想要躲開的想法。 一秒。 被稱作哈恩的混沌終結者僅僅用了一秒便跨越了百米距離,吉瓦多倫的面容依舊冷靜。他僅存的右手舉起鏈鋸劍,同時向前踏出了一步——剛好就是這一步,令動力斧的斧頭遠離了他的頭顱,而是揮了個空。 “我告訴過你很多次,哈恩,動力斧的靈活性實在太差了。你要是想用一種能一擊致命的武器,應該選動力拳套的。而且,你不應該將自己真正的進攻意圖暴露在敵人面前的。” 吉瓦多倫用一種諄諄教誨的語氣如此說道,同時后退了一步。 鏈鋸劍的鋸齒瘋狂旋轉,他的后退變成了一記橫拉。 若是一般的武器,這倒也還好。可鏈鋸劍不斷旋轉的鋸齒反倒會造成二次傷害——哈恩的右腿關節處此前已經被他猛擊過一次了,這次,他沒能再次幸免于難。血液飛濺、碎肉與骨茬狂涌而出,哈恩的嚎叫愈發慘烈。 他想反擊,卻完全做不到。吉瓦多倫已經離開了原地,而他的那條腿則從大腿關節處被鏈鋸劍整個切斷了,只剩下一點碎肉還黏在那里,空空蕩蕩。 “轟隆!” 小巨人似的哈恩倒在地上,他的體型不允許他這么快的爬起來。腦海里的疼痛、憤怒。屠夫之釘制造的幻象都讓他更加撕心裂肺地嚎叫了起來。他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胡亂揮舞著手里的動力斧。 吉瓦多倫沒有進攻。 他站在原地,看著像野獸多過戰士的哈恩,眼中竟然帶上了一點憐憫:“你曾經是個好戰士,哈恩。” 在哈恩揮動斧頭的間隙,吉瓦多倫欺身而上,一劍將他梟首。 此刻,他曾經的兄弟,一個來自一萬年前的戰犬軍團里不得安息的冤魂死去了。吉瓦多倫知道,自己的一部分也隨著他一同死去了。他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