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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吞世者(6K)-《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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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越早解決越好,讓我來看看,如果你沒事做的話...就幫我警戒一下吧。”

    他盤膝而坐,身體漂浮在半空中。地面上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劃出了繁復的花紋,泛著藍光的巨大法陣很快就出現,將他籠罩在了里面。

    何慎言緊閉著眼,考慮到亞空間的存在,他沒像以前一樣直接用精神力量掃描四周的星球,而是采取了一種較為安全的方式。

    雖然有點慢,但足夠安全——至少不必擔心被那四個無孔不入的混蛋惡心。他可不想自己在放松的時候都有個人在腦子里念叨各種混賬事。

    安格朗站在他身邊,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原體的感知極其靈敏,他很快就大約估算了出來,這顆星球的重力大約是正常泰拉態的1.12倍,對他來說可以忽略不計。他們身處一片荒野之中,不遠處有一片森林。

    安格朗嗅了嗅空氣,他的嗅覺告訴他,這里沒有人類的痕跡,但他仍需做好準備。安格朗扯下自己身上的長袍,將它們撕成長條,豎在腰間。露出建壯到了極點的上半身。他離法師稍遠一些,保證在自己隨時都能跨步回到他身邊的距離。

    隨后一拳轟擊在了地面之上,泥土橫飛,安格朗面無表情地用拳頭制造出了一場微型的地震。他站在深坑之中,很快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塊足夠粗大的石頭。安格朗將它搬了出來,開始單憑手指雕刻起這塊石頭。

    最終,他做了三把石槍出來。對付凡人,他不需要武器也足夠。但若是有混沌叛徒在,那他就需要武器了——哪怕只是這些聊勝于無的東西也好。

    等他做完這一切,法師的調查也結束了。他睜開眼,藍光在他的眼中一閃即逝。地面上的法陣消失了,只剩下灼燒過后的痕跡:“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背著石槍,安格朗用碎布將它們在自己背上束縛地更緊一些,問道:“壞的。”

    “附近有個混沌阿斯塔特戰幫。”

    “好的呢?”

    “好的?”法師慢悠悠地笑了起來,說了一句讓安格朗險些一顆心臟停止跳動的話:“如果我沒看錯.......他們應該被稱為吞世者。”

    安格朗的眼角抽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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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瓦多倫,克制。

    他看著頭盔目鏡反射里那張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臉,心中默念著克制。考慮到他的身份,這個行為簡直令人感到無法理解——他是一名混沌阿斯塔特,而且還是臭名昭著的吞世者的一員。

    這個從上至下全部都是瘋子的可悲墮落軍團里居然還有這種人?是的,有的。

    不是所有人都甘心墮入黑暗面,也不是所有人都狂熱地信仰那個坐在黃銅王座上的顱骨之主。大部分吞世者最開始只不過是想追隨他們基因之父的腳步罷了,但在之后的歲月里,鮮少有人能保持一份少見的清醒。

    屠殺、鮮血、顱骨。

    這三個詞才是他們的常態。

    吉瓦多倫坐在自己的房間內,他的盔甲因為老舊已經失去了右邊的肩甲,且滿是傷痕。對于混沌阿斯塔特來說,這是很常見的事情。他們沒有維修這個概念——尤其是吞世者,你不能指望這幫瘋子里有個機械教的人或是技術軍士。

    如果要更換的話,他們會靠搶。但吉瓦多倫不同,他拒絕這么做。他的盔甲上也沒有那些褻瀆的異端裝飾物,僅僅只是涂裝成了紅色而已。吉瓦多倫可以這么形容自己。

    他是個瘋子。

    身處在一群叛徒中間,和他們委以虛蛇,但仍然盼著有朝一日能以戰犬的身份死去,而并非現在這副模樣。

    只可惜,他知道自己的夢或許永遠也不能實現了。他腦海中的屠夫之釘又開始疼痛了,吉瓦多倫顫抖著從一旁的木箱上拿過一根嶄新的金屬棒,塞進自己的嘴里。隨后開始發出壓抑的嚎叫,沒過多久,房間內就傳來了金屬被咬碎的聲音。

    他以這種方式克制住自己對于殺戮的渴望,但并非永久的。這些年以來,吉瓦多倫已經算不清自己殺了多少無辜的人了。有些是他在清醒時不得不殺,有些則是他陷入瘋狂后誤殺。無論哪種,都讓他難以原諒自己。

    在他的內心深處,吉瓦多倫知道,自己在渴望死亡。

    就在他終于熬過了屠夫之釘發作時的痛苦后,警報聲卻瘋狂地響了起來,吉瓦多倫站起身,帶上了自己的頭盔。

    若是他不想死的話,還是要做做樣子的——至少在面對襲擊時他得殺幾個做做樣子。好在他的兄弟們大多都是瘋子,一旦殺起來就什么都不管了,這讓他很多次都能站在陰影中冷眼旁觀這一切。

    像個懦夫。

    他拉開自己房間的門,手放在鏈鋸劍上,可還沒踏出那扇門,就被一股巨力擊飛了出去——頭盔的目鏡依舊穩定的運作著,幫助他鎖定了襲擊者。

    吉瓦多倫看見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一個影子穿梭在飛船的走廊里,揮舞著粗糙的石頭武器。每一擊都能殺死一個他墮落的兄弟,他們的盔甲對這個人和他手上的石槍毫無作用,和布料差不了多少。凝視著他的背影,吉瓦多倫突然感到一陣悸動。

    ...什么情況?

    等到襲擊者將臉轉過來時,吉瓦多倫開始懷疑起自己是否真的瘋了。

    “你...”他摘下自己的頭盔。

    “你...”吉瓦多倫勉強站起身,剛剛受到的那一擊讓他的胸甲碎裂,而且起碼還碎了幾根骨頭。他喘著粗氣,后腦處的屠夫之釘又開始隱隱作痛。“你是誰?!”

    襲擊者不說話,他邁過地上的尸體,隨手將斷裂的石槍扔下。來到吉瓦多倫面前,一把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好讓他能切切實實地看見自己的臉。

    “看清楚了嗎?”襲擊者問。

    吉瓦多倫的眼眸在下一個剎那變為純粹的赤紅,屠夫之釘徹底發作了,而這次,他無心壓制。

    他以超人的速度拔出了鏈鋸劍,那行使暴力的兇器轟鳴作響,帶著龐然巨力在空中劃過完美的弧線,眼看就要砍在襲擊者的脖頸之上,一只大手卻硬生生地按在了那旋轉的劍刃上。

    吉瓦多倫像是沒發現似的,仍然狀若癲狂地窮盡渾身解數對這個人發動攻擊,他招招致命,卻都被襲擊者一手擋下。他的眼神復雜,表情卻毫不動搖,只是單純的防御著他的攻擊。

    吞世者的吼叫聲回蕩在破碎的走廊里,天花板上垂下斷裂的線纜,電流聲和悶響聲混雜在一起,顯得分外駭人。而后,另外一個男人從走廊的另一端緩緩走來,他背著手,像是在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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