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倒還真是他的作風(fēng)。”法師輕笑出聲,隨后來到臥室。這里也極其干凈,干凈到甚至令人心生恐懼——到底是什么人能住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 黑色的地板,白色的天花板。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張小床。沒有半點娛樂設(shè)施。那潔白的杯子被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了床上,窗子是打開的,沒有窗簾,冷風(fēng)從外灌了進(jìn)來。何慎言的視線來到了床邊的地板。 一只黑色的皮箱憑空飛了出來,隨后在他面前打開了。 里面飄出來的并非是什么蝙蝠俠的戰(zhàn)衣之類的東西,那里面只有一個東西——一張被包在塑料袋里的紙。 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的死亡證明。 “好吧,事情開始變得有趣起來了?!彪S手將這死亡證明放回到箱子內(nèi),他端來那把椅子,坐在上面靜靜等待。 沒過多久,約莫是下午三點左右,房間的大門被打開了。何慎言聽見外面客廳傳來的腳步聲,不輕不重,每一步都控制在剛剛好的地步。隨后,一個男人打開了這間臥室的門。 “你看上去不像是布魯斯·韋恩。”何慎言如此說道。 對方看了他一眼,隨后將視線移到了放在地面上的黑色皮箱之中,舔了舔嘴唇:“...我當(dāng)然不是布魯斯·韋恩。” “哦?是嗎?那你是誰呢?” “克蘭·桑普斯......話說回來,先生,你到底是怎么進(jìn)入我家的?請你離開,否則我要報警了。” 何慎言歪著頭看了眼他縮在身后的右手,笑著指了指那只右手:“憋得很難受的話,就別忍著了——來打我試試看,如何?” 自稱克蘭·桑普斯的男人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先生,請離開,好嗎?否則我會立刻報警。” “演技不錯......至少比我認(rèn)識的那個要好上許多,當(dāng)然,也許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再需要掩飾自己的關(guān)系?!焙紊餮試@了口氣?!拔揖烷_門見山的說好了,我知道你是誰,布魯斯·韋恩。不要再演戲了,那沒有什么意義。” 男人臉上一直維持著的,屬于克蘭·桑普斯的小市民神態(tài)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充滿了陰郁與憤怒的臉。他伸出手在自己的下巴上點了點,一張熟悉、但更加年輕的面孔就出現(xiàn)在了何慎言的面前。 “你是誰?” “反正不是你正在想的人,年輕人......看上去,你經(jīng)歷了不少事啊?!? “與你無關(guān)?!? 年輕的布魯斯·韋恩冷漠地說道,隨后關(guān)上了房門。 一道寒光閃過,他保持著那副扔出飛鏢的姿勢凍結(jié)在了原地。何慎言站起身,將那漂浮在空中的飛鏢拿了下來,看了看:“做工不錯,你自己做的?” 布魯斯·韋恩沒有回答,當(dāng)然,他根本就沒法回答。 何慎言聳了聳肩,他已經(jīng)打算讀他的記憶了。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只是法師懶得再繼續(xù)等下去了而已。 他向前一步,手已經(jīng)按在了布魯斯·韋恩的太陽穴上。 還是那條陰暗的巷子,還是一對倒下的夫婦與四散的染血的珍珠項鏈。似乎不管在哪個世界,作為布魯斯·韋恩的父母都很有風(fēng)險。法師低頭看了一眼那兩具尸體,他轉(zhuǎn)而看向那個跪在他們中間哭泣著的小男孩。 一張熟悉的臉。 何慎言嘆了口氣。 四周的景物飛速變化,眨眼間就來到十幾年后。與他認(rèn)識的那個蝙蝠俠不同,這個布魯斯·韋恩更年輕,也更憤怒——同時,他也更孤獨。 沒有阿爾弗雷德,沒有戈登局長,什么都沒有。他只有自己,孤身一人挑戰(zhàn)著整個哥譚的黑暗。比起那個印象里站在人類徒手搏斗頂端的蝙蝠俠,這個年輕版本的他似乎是因為剛出道的關(guān)系,顯得非常稚嫩——他甚至不能做到一打十。 打是打了,也打過了。只是被人家揍的斷了三根肋骨。 他白天做花花公子,晚上出去行俠仗義的日子持續(xù)了一段時間,隨后,那幫對他忍無可忍的董事會便發(fā)起了彈劾。這個布魯斯·韋恩可沒有盧修斯的幫助,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乇惶叱隽隧f恩企業(yè)的權(quán)力高層。雖然還是有著平常人用不完的錢,但他已經(jīng)沒法再調(diào)動韋恩企業(yè)的科研力量了。 他執(zhí)勤時穿的衣服甚至沒有什么黑科技,只是簡單的防彈服而已... 你混的可真慘。 法師搖了搖頭,接著往后翻看。沒什么特別的,直到時間線來到了布魯斯·韋恩之死的那個夜晚。 事情從這里開始真正的變得有趣起來了。 因為布魯斯·韋恩真的死了。 尸骨無存。 他死在一場爆炸之中,被小丑炸得血肉橫飛,自那之后,蝙蝠俠也沒有再出現(xiàn)過了。人們開始猜測蝙蝠俠是否真的與布魯斯·韋恩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了,兩人居然死在了同一天,還是同一個地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