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幾乎可以用心急如焚來形容德萊厄斯此刻的心情,他騎在戰馬上,憂心忡忡地隨著部隊前進著。但就算他再著急,也沒法憑空讓他的部隊的行軍速度變得快起來。 這就像是自然規律,人類無法違背自然規律,比如生老病死。 得益于他的精鋼盔甲與胯下那匹混雜了亞龍血脈的戰馬,騎在馬背上的德萊厄斯看上去比平時威武雄壯了不止一倍。這匹馬是少有的能夠承受他著甲后重量的牲畜, 也是他的心頭好。為了不讓這匹馬出事,他甚至都不會在戰場上去騎它。 而且,其實也根本就沒有對手值得他騎上這匹馬。 “將軍。” 一名騎兵靠近了他,他全身上下都被籠罩在黑鋼板甲內,只有那別致的桶裝頭盔才能讓人分辨出他的身份:‘鐵桶’,伊爾文。 他的綽號不怎么好聽, 甚至是顯得有些配不上他這樣勇猛的戰士, 不過,不管是他本人還是他的戰友, 都沒人提起過這件事。 “是你啊,伊爾文。”德萊厄斯朝他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問道:“有什么事?” 伊爾文顯然沒看出來他的將軍此時在想些什么,德萊厄斯本來就是個不茍言笑的性子,板著臉是經常的事兒。因此,他只是說道:“探子回報,不朽堡壘看上去一切如常。不過,按照您的命令,他們并未靠近都城。” 德萊厄斯一眼就看出了伊爾文的猶豫,他淡淡地問道:“還有呢?” “還有就是......”伊爾文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們沒看到半點人影,都城里的人好像全都失蹤了。” 德萊厄斯放在韁繩上的手攥緊了一些,他帶著的鐵手套的那份粗糲的質感也傳了回來。德萊厄斯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面上的傷疤,他說道:“聯系上城里的人了嗎?” “沒有,將軍。這正是問題所在——”伊爾文的眼中此時居然帶上了一些恐懼。“——不管怎么發出訊號,都始終沒人回應。” 兩人并排前進。伊爾文也是少有的能在體型上可以與德萊厄斯比肩的戰士, 但依舊比他矮了不少, 此時此刻,他的臉上居然帶上了些許的恐懼。德萊厄斯嚴厲地注視著自己的下屬,緩緩問道:“你在恐懼些什么?” “將軍...我......”伊爾文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他也只是發出一聲嘆息。 德萊厄斯凝視著遠方起伏的山脈,最遲還有三天就到不朽堡壘,到時,發生了什么一看便知。 ------------------------------------- 斯維因就差把焦頭爛額四個字寫在自己臉上了,他現在恨不得把自己一個人掰成三個人來用。在不朽堡壘的危機解除之后,他們這些僅剩下的人首先要面對的第一件事,就是那如同雪花一般傳來的通訊請求。 諾克薩斯人平常慣用信件交流,只有在迫不得已之時才會選擇使用那些遍布帝國四處的通訊塔。除了用一次價格不菲以外,還有他們內里的風氣——厭惡法師。 “這里是不朽堡壘...我是帝國將軍,杰里柯·斯維因。” “斯維因將軍?!您知道不朽堡壘到底發生什么了嗎?” “這件事說出來很復雜......”斯維因一邊對著手里的紫色水晶說著話,一邊抬頭看了眼皇宮之上那個被吊在上面不斷哀嚎著的女人。他不著痕跡地露出一絲快意的微笑,隨后說道:“我建議你們自己回來親眼看看。” “這件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們是不會相信的。” 他將不再散發光芒的紫水晶放進自己的口袋里,類似的話在這幾天已經說了不下于十幾遍。各個在外征戰的軍團都有使用通訊塔回來詢問。斯維因除了告知他們這情況之外,還得仔細想一想,其中有哪些人是值得信任的。 又有哪些人,是需要小心的呢? 比起斯維因的繁忙,塞恩就顯得輕松許多。在這危機解除之后,他每天基本什么也沒干,就顧著和克羅諾斯相互切磋了,在間隙還會詢問他有關另外一個帝國的事。 “注意你的腳步,塞恩兄弟!”克羅諾斯嚴厲地以手中未啟動的鏈鋸劍拍擊在了塞恩的右膝蓋之上,在帶給他疼痛的同時也糾正了他那因為進攻欲望太猛烈而顯得有些冒進的步伐。 塞恩對疼痛沒什么實感——他早已習慣了。這些天下來他最為吃驚的事情其實是克羅諾斯的戰斗技巧,他本以為自己的技藝已然達到無可挑剔的地步了,沒想到在克羅諾斯眼中,他的技巧實際上是破綻百出。 塞恩一邊收回那只腿,擺出一副更為謹慎的架勢,一邊問道:“恕我直言,克羅諾斯兄弟。你的技巧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這算不得什么。”克羅諾斯答道。“個人的力量在戰爭之中無足掛齒。” “但仍有作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