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簡直古板的就像是個老頭子。 在房頂上奔跑了沒多久,他就看到了塞恩所說的港口軍營。 那座建筑物比起軍營來說倒不如更像是座小小的堡壘——恐怕只有諾克薩斯人才會把軍營不計花費建的如此難以進攻又酷似堡壘。 但他們的建筑風格顯然在某些時候能夠發揮非常大的作用,比如現在。 那些怪物搭成了人梯,試圖從下方爬上那高聳的圍墻。另一些則不斷撞擊著大門,但那堅固的鐵門卻不是它們那為了盡情享樂而變得纖瘦無力的手臂能夠打破的。 圍墻上面的士兵能夠毫不費力地用手中的長槍刺穿它們的腦袋,或者用劍砍下那丑惡的頭顱。再不然就是直接用盾牌將它們推下去,摔個粉身碎骨,變成肉醬。 而且,它們的尸體沒過多久就會被那些有著同樣粉紫色病態皮膚的同類吞噬殆盡,有不少甚至都沒有選擇攀爬進攻活人,而是蹲在下方滿臉貪婪地吃著同類的尸骨。 何等的褻瀆...才能讓這些平民變成這副模樣? 隨著他的靠近,慎又聞到了那股麝香味。 這種味道似乎能夠勾起人類天生的某些欲望,方方面面的各種誘惑如同一個美貌的女子在耳邊絮語似的,但落在有著歷代暮光之眼力量的慎耳里,他只感覺令人煩悶。 這些東西沒法擾亂暮光之眼的心智。他緊了緊懷中的頭盔,右手的鋼刀之上亮起紫色的能量——下一秒,他出現在軍營下方。 “奧義!暮刃!” 那鋼刀迅速漲大,在短短數秒內變得和足足有成年男子那么高。慎右手食指中指并起,眼中亮起紫光。這古老的技藝如今在他的手中綻放出了新的色彩——以往,暮刃必須要有暮光之眼們特殊武器魂刃來施展,但他繼任時間太短,還不到時候去找回那把失落的寶劍。 因此,慎另辟蹊徑,選擇了以氣馭劍。這倒也有著不錯的效果。 那把巨大的劍刃只不過幾個來回就將大部分試圖攀爬城墻的褻瀆怪物變為了還在抽搐的尸體,城墻上的士兵爆發出一陣陣驚訝的喊聲,有個人沖著他大喊:“兄弟!你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慎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答。雖然幫助了這些諾克薩斯人,但那也只是出于同為人類的身份而已。面對這些人類之敵,他雖然分得清自己的立場,但也并不是很想與諾克薩斯人溝通。畢竟,他們的確試圖侵略過自己的故鄉。 在一陣紫光中,慎消失不見了。 ------------------------------------- 皺著眉看向西南方向,何慎言從那通天徹地的粉紫色光柱中感受到了數不清的靈魂正在不斷尖叫出聲——不是因為疼痛或折磨,而是因為快樂。那些墮落的靡靡之音不斷地傳到他的耳朵里,直到法師自己斷開了感知才屏蔽了它們惡心的叫聲。 “這算什么......爽死的?還是死了都要爽?”他不禁發出這樣的疑問,樓梯傳來腳步聲,戒蹬蹬蹬地跑了上來。他看見何慎言,焦急地說道:“老師,克羅諾斯先生離開了!” “我知道,我知道。別那么急,你的課業完成的如何了?” 戒愣住了,他自然也看得見那道光柱,但沒法像法師一樣感受到那些細枝末節。艾歐尼亞天生的強大魔力隔絕了它的影響,只有少數像何慎言這樣的人才能清楚那兒到底發生了什么。但還有些人,同樣也能做到這一點——只是,他們能的原因卻并非如此。 “......還,還不錯。”他咽下到嘴里的問題,艱難地答道。 “哦?我記住了,等我回來,如果你不達標。接下來半年你都別想著出門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早上九點鐘準時準點出門去和那個花店的小姑娘聊天。” 戒漲紅了臉,何慎言笑著搖起了頭,他接著說道:“他什么時候走的?” “一天前。” “說了什么別的話嗎?” “沒有,是慎帶他去的。” 法師點起了頭,隨后打開了一道傳送門:“記住了啊,你的考核——我去去就回。” 戒看著法師離開,一直飄忽不定的心此時也放了下來。在不知不覺間,何慎言的存在似乎已經變成了一種安全的保障。好像只要有他在,就不需要再擔心任何事似的。他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時好時壞,只想著趕緊再去復習一遍。 他可不想半年不出門.......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