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說，馬爾扎哈在長久的占卜中，越來越能夠感到自己能力的精進。他可以輕易地看見別人未來的某些片段，卻始終無法看清自己的未來。他曾在酒館中與這個人抱怨，說他看見財富分配的不均，窮的更窮，富的更富。而窮人們只能在泥沙中打滾，最終滿是痛苦的死掉?！? “他還看見暴力，那個人說，馬爾扎哈幾乎有段時間每天晚上都無法入睡，他會顫抖著喃喃自語，陷入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他的朋友說，他曾聽見馬爾扎納說的夢話，其中都是鮮血與死亡之類的令人感到恐怖的話語?！? “他最后一次見到馬爾扎哈是一年以前，他向自己唯一的朋友告了別。說他對人類感到失望，人類注定會陷入永無止境的痛苦輪回，而且通常都是自作自受，即使是再有希望的預(yù)言也無法打破這種詛咒。他將自己所有的錢財都留給了這位朋友，隨后一走了之。”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兒，但我們注意到，在臨近艾卡西亞——愿您保佑我。在快要接近那片被詛咒的土地上，一些小小的聚落之中，一位先知的名聲開始不脛而走。我們將在此處等待您接下來的命令?！? “暗影衛(wèi)隊?！? 犬首人的手指敲擊著桌面，他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又很快消逝。擁有預(yù)知能力的人在恕瑞瑪并不稀罕，在烈日的照耀下，總會有這么些幸運兒誕生。不過，所有的預(yù)言者中，只有少部分人能夠安度晚年。其中大多數(shù)都死于非命。 這是一種命運嗎？ 內(nèi)瑟斯感到一陣荒謬的可笑在他的心中升騰而起，他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咧開嘴，充滿威脅地對著空氣探出獠牙：“該死的虛空......” 他幾乎都能夠想象出這樣一個對人類失望的預(yù)言者在靠近了艾卡西亞后會發(fā)生什么了——無非是誘惑、腐化、墮落。不外如是，凡人的意志在面對虛空時是何其脆弱，這點他早有預(yù)料。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有些憂慮。隨手扯出一張新的羊皮紙，他在上面寫道。 “暗影衛(wèi)隊?！? “迅速離開那片地方，艾卡西亞絕非你們現(xiàn)在能夠靠近之地。我不想你們?yōu)榱艘粋€微不足道的、被腐化的先知付出自己的生命。回來后修整一段時間，我會再給你們新的命令?！? 他沒有署名，將這封羊皮卷卷起，隨后咳嗽了一聲。木門立刻被打開，先前的那個衛(wèi)兵謙卑地問：“您有何吩咐？” “老樣子，暗影衛(wèi)隊的命令。順便請亞托克斯大人來我這里一趟，他今天沒出城跑出去狩獵吧？” “沒有，大人。亞托克斯大人應(yīng)當(dāng)還在兵營之中?！? “很好?！眱?nèi)瑟斯點了點頭，衛(wèi)兵退出房門，他回到桌子后方繼續(xù)開始批改。 沒過多久，沉重的腳步聲便讓他放下了手里的羽毛筆。亞托克斯以縮小過后的體型走進了他的門，這位古老的飛升者從監(jiān)牢中掙脫之后很快就回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的魔法——隨意改變體型不過是其中之一，他能在戰(zhàn)場上屹立不倒可不僅僅靠的是這一手。 “何事？” “一個先知。” 亞托克斯瞇起眼：“啊，預(yù)言者...我明白了，他被腐化了？” 內(nèi)瑟斯點了點頭，心中滿是憂慮，但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將軍，我們目前的處境不容樂觀。” “雖然各個城邦都在蒸蒸日上，可我們目前依舊沒有找到瑟塔卡女皇的血脈——如果您的記憶并未出錯，那么，她應(yīng)當(dāng)還是有一支血脈流浪在外的。國不可一日無王，這些事情由你我來做終究名不正言不順?！? 亞托克斯揮了揮手：“不必在意，黃沙不會拋棄我們。她的血脈遲早會顯露出跡象的，談?wù)勀莻€先知吧?！? 內(nèi)瑟斯簡單地說了一遍馬爾扎哈的情況，亞托克斯皺起眉：“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所有的預(yù)言者都沉浸在那些所謂的虛無主義中不可自拔。他們接觸太多人性的惡了，而忽略那些美好的一面。” 他的話讓犬首人有些驚訝，畢竟，亞托克斯從清醒后就一直嚷嚷著要去戰(zhàn)斗。他可沒想到這位以武力出名的飛升者前輩還有這樣的一面。 亞托克斯接著說道：“早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這一點...要讓他們回到正軌，只有兩種辦法。第一，讓他們直面死亡——扔到戰(zhàn)場上，不出一年，只要沒死，他們就會回歸正常?！? “第二...讓他們?nèi)ズ颓Йk作伴，讓那殘忍的狼靈去撕咬他們的喉嚨吧。”他冰冷地說。 ------------------------------------- 何慎言與克羅諾斯·提比利烏斯行走在雪原之上。巨人的腳步很快，比起他巨大的身體來說，那動作簡直輕盈迅速的不像話。而法師則更為簡便——他貼地飛行，腳都沒挨著地。 兩人一邊走，一邊閑聊著。 “我并非自夸——我們從不蔑視凡人，恰恰相反，所有人類生命，不管看起來多么渺小，都是神圣的以及配得上獲得來自我們的庇護的。帝皇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類，此乃鐵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