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我知道。” “什么?” “我知道,年輕人。我親眼看著她被虛空吞噬,我怎么會不清楚呢?但帝國不會就此崩塌。是的,我和我的兄弟在多年的內戰中讓恕瑞瑪接近毀滅,但你不就是它還存在的證據嗎?一個新生的飛升者,這難道不就是帝國仍然挺立的證據?你休想騙過我,年輕人。不過,把戲不錯。” “不,將軍......恕瑞瑪已經徹底消亡了。” 亞托克斯茫然地看著他,像是看著一個自己沒法理解的事物,良久,他說道:“...這個玩笑不好笑。” 內瑟斯平靜地回答:“您與您同袍的內戰并未讓帝國毀滅,我們又延續了幾百年,但這就是極限了。在兩百五十三年前,帝國的最后一任皇帝,阿茲爾陛下遭到了背叛。整個帝國在那次背叛中徹底崩塌。如今,我是僅存的飛升者......現在,要加上您了。” “是嗎?” 亞托克斯并未再次瘋狂,他輕柔地嘆息了一聲:“啊,背叛者......多么令人憎惡的詞。這個詞應該和它指代的那些人一樣被徹底殺死。” 他低沉地笑了起來:“我們曾經的疆域橫跨整個大陸,但瑟塔卡陛下的死亡就是因為一場可恥的背叛......而如今,帝國的末代血脈竟然也是因為一場背叛而消亡。” 他閉上眼。 “不過,不要緊。是的,不要心急,亞托克斯......”他開始喃喃自語起來,內瑟斯識相的走開了。 賈克斯對此冷眼旁觀。 雖然他自認為早已放下了艾卡西亞的事,但他畢竟還是個艾卡西亞人。即使復仇早已失去意義,可你要他為恕瑞瑪的人感到高興是不可能的。他的余生只剩下一個目標:毀滅虛空。 等到徹底關上了這個由他們艾卡西亞人打開的盒子后,他便可以安息了。就可以換回自己原本的名字:塞賈克斯·卡尤-雷恩斯·考阿利·艾卡松。 他默念著這個名字,過去如此之久,依舊記憶猶新。 帝國崩塌,王朝更迭這些事,對于何慎言來說算不得什么,畢竟他曾經親手毀滅過兩個橫跨星海的文明,更何況他也不是當事人。至于之后,亞托克斯會不會再次發動征服,這種事他也壓根不關心。 他現在只有三件事要做。 一,是把虛空徹底毀滅。二,是把巨神峰上那幫以玩弄凡人為樂的雜種星靈和虛空一起打包送走。三,則是想辦法將羅德蘭的人們送到這里來。 他說過的話就一定要做到,誓言是很珍貴的東西。法師輕易不發誓或做出許諾,一旦他立下誓言,那就一定要完成。 比如他曾經說過要殺了每一個斯庫魯人,這件事他的確做到了。 前兩件事并不難,對他來說甚至算得上簡單。問題在于完成的方式。 毀滅虛空迫在眉睫,亞托克斯與內瑟斯兩人或許足夠說服那些頑固的城主。至少他們在面對亞托克斯和他的巨劍時肯定不會說出個不字,集結凡人軍隊這件事很好解決,如果虛空真的如他猜測那般是遇強則強,那么凡人們的傷亡倒也不會太嚴重。 法師不會坐視他們被虛空入侵不管,但也不會像個保姆似的方方面面看護他們。人類不能一直依靠某個人去解決問題,最終,他們還是要靠自己的雙手去創造明天。這是必然的,任何試圖將凡人的命運抗在自己一人肩膀上的人最后都失敗了。 而且,這對凡人們來說也并無好處。 至于巨神峰...... 想到這里,他不自覺地冷笑了一下。 何慎言見過太多這種自詡為神明的混賬了,如果他們一開始就不是人,那倒也還說得過去。但星靈們幾乎全是由人類晉升而來,他們在成神后對自己的同胞肆意玩弄,這件事令他相當無法容忍。任性,是強者的特權之一。 既然那些星靈仗著自己比凡人們更為強大就肆意玩弄他人的人生來自生命,那按照他們的理論,被遠比他們強大的法師毀滅也是理所應當。 而羅德蘭....... 何慎言不是很想要想明白自己到底對那位葛溫德琳是個什么心思,不過如果要將羅德蘭的人們全部從那可悲的輪回中拯救出來,有一件事是繞不開的。 瓦羅蘭有個別名——符文之地。 這里的符文指的是世界符文,按照他目前了解到的那些古老傳說,瓦羅蘭乃是由一條神秘的巨龍創造,祂目前下落不明。但祂力量所留下的一些痕跡仍然在世界上流傳,這就是世界符文。法師目前還沒能見到一個,也就無法研究它們。 不過,根據他的猜測,這些符文應該是類似于世界壁壘碎片之類的東西。如果他想帶著羅德蘭的人們來到瓦羅蘭,那勢必要通過世界壁壘,而那些人可不是法師,能夠隨意在世界間通行。 他結束了思考,將世界符文的尋找提上日程。 另外一邊,亞托克斯也再次提起了巨劍。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