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打了個響指,內(nèi)瑟斯從天而降,落在沙漠之中。他落在地面上,令大地位置震顫,犬首人狂怒地咆哮著,舉起手里的權(quán)杖,四處張望著,尋找著麥伊莎的身影。 “停一停,內(nèi)瑟斯。她已經(jīng)走了。”何慎言對他說道。 在確認了自己的確沒再感知到那表子的氣息后,內(nèi)瑟斯散去了身邊不停旋轉(zhuǎn)的烈焰與黃沙,恢復(fù)了原來的體型。他有些悶悶地說:“她把我扔進了兩扇不停互相從傳送的傳送門之間,我就那樣一直在門里來來回回......” “啊,沒事。我曾經(jīng)認識的一個人有過和你差不多的遭遇。他在高空中被人用傳送門不間斷的下落了二十分鐘。” “是嗎?那后來呢?” “后來他被一個有著地壟溝下巴的紫色番薯打了個半死,現(xiàn)在少了條腿,半身不遂。被他哥哥拖著到處漫游。” 內(nèi)瑟斯不知應(yīng)該如何評價,他轉(zhuǎn)移了話題:“麥伊莎呢?” “被我扔回星界了,過段時間我會去拜訪他們的。至于現(xiàn)在...是時候把我們這位困在巨劍里的朋友放出來了。” “你知道如何解除封印?”內(nèi)瑟斯詫異地問,不過,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出乎意料的是,何慎言并未說什么別的,他只是淡淡地說道:“是的。” 他走進那把巨劍,伸出手貼在了劍身之上。 巨劍開始震蕩,發(fā)出詭異的嗡鳴。 ------------------------------------- 他在黑暗中尖叫,一如既往。 亞托克斯拒絕想起自己剛剛回憶起的畫面,他在剛剛再一次回憶起了自己曾經(jīng)的模樣。滿心的怨憎幾乎將他淹沒。我曾觸摸過星辰...而如今...我卻被鎖在這里!鎖在自己的武器里! 他又哭又笑,活像是個瘋子。又或者,他其實早就是了。 亞托克斯在黑暗中瘋狂地怒吼起來:“麥伊莎!你這個————” 他說出一長串沒法翻譯過來的古恕瑞瑪臟話,隨后重復(fù)了上百句自己要將她砍斷切開剁碎之類的話,說道最后甚至接近于囈語,像是自己在和自己說話。 “是的...我要把你砍斷、切開、剁碎......” “好吧,雖然聽上去很不人道,但考慮到你經(jīng)歷的事和你要實施的對象,這倒也不怎么壞。”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亞托克斯對此毫無反應(yīng)。他依舊喃喃自語著,像是根本就沒聽見何慎言的聲音。就算法師又和他打了一遍招呼也是如此。 何慎言的精神體聳了聳肩,他直接了當(dāng)?shù)負羲榱死p繞在亞托克斯身上的黑暗,將他從這個特殊的監(jiān)牢中帶離了出去。 “啊——!” 看著陽光,亞托克斯尖叫起來。他往前走了幾步,無力地跪倒在地。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個飛升者,而是一只路邊的流浪狗。他顫抖著用手遮擋住自己的面容,那些陽光幾乎把他逼瘋掉了:我怎么會看見陽光?我出來了嗎?還是我又做夢了? 他又哭又笑地跪在原地說著些沒人聽得清的話,那副模樣讓一旁的賈克斯再次撓了撓頭。 內(nèi)瑟斯目光復(fù)雜的看著自己的前輩,這個在古恕瑞瑪?shù)蹏械匚怀绺叩娘w升者首領(lǐng)如今的模樣依舊高貴。他跪倒在地也有三米高,金色的面甲與背后的羽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內(nèi)瑟斯知道,這是何慎言的手筆。 亞托克斯高貴的形體應(yīng)該早就被毀滅了才對,但他如今的模樣卻符合人們對于他的一切想象。那威武而神圣的樣子正是千百年前的飛升者楷模。 只可惜,他除了跪在地上哭嚎尖叫之外,什么也沒做。 內(nèi)瑟斯側(cè)開腦袋,對何慎言低聲說道:“他這是怎么了?” 法師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內(nèi)瑟斯:“我以為你清楚這件事——他瘋了,不然呢?” “好好想想,如果把你扔到一個不能活動、甚至不能呼吸的監(jiān)牢之中上千年。你每時每刻都得回憶起自己過往的榮光,因為這是你唯一能夠打發(fā)時間的方式。但你每回憶一次,現(xiàn)實與那些黑暗就會越沉重的打擊你一次。” “說實話,他只是有點瘋,我都開始驚訝了。”何慎言聳了聳肩,說道。 賈克斯將燈柱抗在肩膀上,隨意地說:“所以,我們接下來怎么辦?看樣子我的老對手已經(jīng)瘋的不像樣——噢,他站起來了。” 聽見了賈克斯的聲音,亞托克斯仿佛回憶起了什么一般。他轉(zhuǎn)過頭,看著賈克斯緩緩站了起來,伸出手握住了旁邊的巨劍。下一刻,他出現(xiàn)在賈克斯面前,兩人的對比極其強烈。一個堪堪一米九,另一個卻是站起來足足五米高的龐然大物。 “是你!艾卡西亞人!來!與我相會于死地!” 那把巨劍轟然下砸,地動山搖之間卻沒能傷害到賈克斯一點汗毛。他算好距離,微微側(cè)身一個后跳便躲過了這一擊。亞托克斯現(xiàn)在毫無章法的攻擊在他眼里滿是破綻,不過,他沒有選擇揮動燈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