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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不是哲學(xué)...我的朋友。”法師也笑了起來，但緊隨其后的是一片平靜。他的那副表情讓杰洛特很多年都沒能忘懷：“這是一個非常沉重、也非常嚴(yán)肅的話題。”

    獵魔人不知為何，他有些想要繼續(xù)往下聽。注意到他的表情，法師也就接著說了下去。

    “你看，杰洛特。人們在出生不久時就知道饑餓是何滋味了。嬰兒的哭泣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因為饑餓。這是人的本能。你只有吃飽了才有資格、才有時間和余裕去想些其他的事情。而這些農(nóng)民，他們一輩子都在地里勞作，所做所得有八成要交給國王，甚至還得逢年過節(jié)交稅。萬一碰上戰(zhàn)爭...”

    “嘖嘖，那場面...最近我看了一本書。叫做《瑞達(dá)尼亞戰(zhàn)爭史》，作者有一句話讓我印象非常深刻。他說：‘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只要戰(zhàn)爭開始，而國王們找不到雇傭兵時。農(nóng)民們就會失去他們的兒子，而后由于勞動力不足，他們會無法上交租子。因此，他們中的一些會選擇攔路搶劫后被吊死，另一些則是借高利貸，剩下的那些則是餓死。’”

    “那么依你之見，這種事要如何改變呢？”杰洛特知道他所言非虛，法師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沉重的鮮血。獵魔人這些年走訪世界各地，戰(zhàn)爭時期，不僅僅是死人遍地，甚至連怪物都會大肆出沒，四處獵食。

    “沒法改變，至少現(xiàn)在不行。”

    “你也不行嗎？”

    “我可以，杰洛特。我當(dāng)然可以揮揮手讓世界上的國王們?nèi)妓赖簦缓笞约簛斫y(tǒng)治他們。確保每一個人都能過上美好而幸福的日子...但問題是，如果我離開了呢？況且，你認(rèn)為我是會這么做的人嗎？”

    法師沒讓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他只是揮了揮手，示意這個話題結(jié)束了。他說出的最后一句話讓杰洛特沉思許久：“我不能作為一個神明帶領(lǐng)人們前進(jìn)，他們要自己帶領(lǐng)自己。杰洛特。”

    “天助自助者。”

    他們在塔前分了手，杰洛特決定在法師這兒逗留一陣子。但他必須去把他的馬牽回來。因此法師自己一個人回到了塔內(nèi)。

    他推開門。

    “雖然我對你這么用功感到很高興...安德莉婭，但是你必須吃完早飯才能開始練習(x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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