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依舊沒回答她之前的問題,林溫只聽到他最后說:“再給我點時間。” “好。”林溫近乎迫不及待地回應。 放下手機,林溫把客廳的空調‘插’頭也拔了,轉了一圈,又走進廚房,扇葉吊柜門。 熱水器安裝在里面,‘插’座位置高,她墊腳也夠不到,林溫搬了一張凳子,站上去拔掉‘插’頭,搬走凳子的時候,凳腳撞到了她的小腳趾,林溫一陣抽疼。 這一晚林溫失眠,她關了窗,擋住了雷雨,又在手機上搜索國外的各種信息,天氣、風土習俗、語言、工作,她設想種種國的可能以及難度。 混沌的一覺醒來,林溫在看到冰箱里的狼藉后,理智終回籠。 她完全不記得昨晚她把冰箱‘插’頭也拔了,現在冰箱里只剩一絲涼,冷凍室里的食材全都解凍了,牛排包裝里淋著血水,肥牛卷從紅‘色’變成了棕‘色’。 林溫呆怔半晌,站在冰箱前不想動,可不動又不現實,她不僅要動起來,要抓緊時間,為她要上班。 林溫將長發盤起,把冰箱里的東西扔的扔,擦的擦,半小時后她清一個垃圾袋。 原本好好的食材,只為一個意外,就不能留了。 這是周四,是周禮去港城的第六天,林溫全神貫注投入工作。 周五她差,去了宜清市周邊的城市,周日中午她就回到了小區。 梅雨季已經過去,這兩天沒下雨,陽暴曬。 林溫拉著行李箱,站在奔馳車前,看著一點點臟的車身,非常臟的輪胎。 雨沒把這痕跡沖干凈。 林溫把行李箱放上樓,又拿著兩塊新拆的‘毛’巾和一只塑料桶下來,就近去垃圾投放點的水池接了一桶水,往車上一澆。 一桶水遠遠不夠,她來回走了好幾趟,盤好的頭發散了,碎發被汗水沾在了脖子上。 她花費近一個小時將車身沖洗干凈,掐著腰站在車前看了一會兒,她又拉車門,坐進去,檢查車內衛生。 車內座椅被曬得滾燙,大約是為燙,所以林溫坐不住。 她下了車,鎖上車門,回到樓上簡單沖了把臉,拎上包,她再次離家。 半個多小時后,她站在了肖邦店門口。 門口依舊立著一塊黑板,黑板上寫著店里最近剛到的劇本殺,林溫發現了一個錯別字,“真”的中間是三橫,寫字的人少寫一橫。 真變成假了。 林溫走近,想找粉筆給字添加一橫,可惜在黑板底下沒找到。 她推門進店。 周日的劇本殺店人滿為患,客廳擠著一堆玩家,肖邦忙著協調人數。 見到林溫,肖邦愣了愣,讓員工小丁處理這邊的事,他走到林溫跟前,問道:“你怎么來了,約了袁雪?” 林溫搖頭:“不是,我就是過來看看。” 肖邦詫異極了,林溫跟他們這幾個男的嚴格保持了這么多年的距離,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動上門。 肖邦快回過神,說道:“那給你拿點喝的?你想喝什么?” “不用了,我不渴。”林溫說,“你先忙吧。” 肖邦去吧臺拿一瓶蘇水,遞給林溫說:“什么忙的,我是二老板,可以坐著收錢。” 大老板就是周禮了,林溫笑了笑,接過蘇水。 這水是周禮常喝的牌子,上回逛超市沒買到,現在剩在她家里的,都是他平常不喝的牌子。 林溫邊擰著瓶蓋,邊問:“周禮在你店里入股了多嗎?” “多,他了七成。”肖邦誠實道,“這家店光裝修就花了將近六十萬,跟裝修費相比,房租只是小頭。” 周禮錢,這錢基本都是他各種投資賺來的,持人那點收入都不夠他買兩雙鞋。 當初肖邦肖想他的錢,找的理由就是他給他尋覓到了一項前景非常可觀的“投資”。 這理由其實是當年周禮用剩的。 肖邦記得初中的時候。 “那個時候班里個男同學炒股,周禮看到來了興趣,用他爺爺的身份證通了一個股票賬號,本金是他的壓歲錢,我記得他從小學始攢的,二十六萬。”肖邦道,“他這人從小就隨心所欲,二十六萬說投就全投了,一下子就虧了個底朝天,他不信邪,騙我的錢去翻本,當初他找的理由就是讓我‘投資’。我那個時候天真無邪,輕易相信了他,兩萬塊壓歲錢從此去無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