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林溫像踩著云,又像踏著火,她后背緊貼木,雙手抓著周禮襯衫腰側。 包包從肩膀滑到小臂,她掛不住,包掉到了地上,里面東也嘩啦啦滾了出來。 踩到了,她腳下更加不穩,周禮托緊了她的腰,林溫的襯衫領口漸漸傾向一側,‘露’出了肩膀和脖頸里掛著的項鏈。 她今天穿襯衣黑長褲,銀‘色’的項鏈藏在領口中,只‘露’出一點銀鏈條。 現在領口歪了,掛墜也晃了出來,戒指形狀的掛墜像投進了湖,砸開了平靜的湖面。 周禮喘著粗氣,停下動作,盯著她的脖頸。 林溫沒耳洞,脖子和手腕總光著,周禮猜她不愛戴首飾,他也確實沒見她戴手表以外的配飾。 直到今三月,周禮第一次見到一對戒指出現在任再斌的朋友圈。 后來任再斌走了,林溫仍戴著那枚戒指上班、逛超市,去肖邦店里…… 湖底暗‘潮’涌動,周禮耷著眼皮,捏起林溫脖頸上的戒指,低聲問:“什么候回的酒吧?” “……嗯?”林溫心跳急促,呼吸不勻,她識沒清醒,也就沒有聽明。 周禮又問了一遍:“什么候回的酒吧,嗯?”他舉了下戒指。 林溫看向那枚鉑金戒指,懵懵地回答:“昨天晚上。” 她昨天下午上班之后才想起她把戒指忘在了酒吧包廂,下班后有間,她就去了一趟酒吧。 朋克女已經認得她,聽她明來,立刻帶她進包廂找,最后她們是在沙發右邊的金屬腳底下找到的,戒指卡在了那個位置。 林溫實在不習慣在手上戴飾品,回家后她翻出一條項鏈,把項鏈原本的掛飾取了下來,套上了這枚戒指。 “你昨天上班不忙?”周禮貼著林溫嘴唇,沉聲問。 呼吸太熱了,酒香也躲不開,林溫喃喃:“忙。” “這么忙還特跑一趟……”周禮松開手,戒指重新垂落,帶著他的溫度,貼近了林溫鎖骨。 周禮親了親她的鎖骨:“他是后悔了,想跟你復合……” 林溫后背更加貼向,敏感地縮了下肩頸,微微蜷了起來。 周禮用力扣緊她腰,親在她耳側,聲音極輕,卻又蓄滿了力:“現在他回來了又怎么樣,太遲了——我不放你,你看你走不走得成!” 他的語氣像是溫和的,可又像那烈酒的余香。 聞起來并不辛辣,酒香卻足以霸道地侵蝕整層樓。 周禮的動作不再收著。 林溫被他吻著,進退都無,項鏈上的鉑金戒指滑動來去,她后知后覺,這兩枚戒指確實長得近乎一樣,但她又不太肯。 昨天她沒醉,今天他也沒醉,酒只是的情緒和**都放大了。 林溫心跳如鼓,想起昨晚在酒吧鬼‘迷’心竅般的失控,又想到此此刻。 她形容不出自具體想些什么,又是什么心情,只是隨著周禮,她身體里的血‘液’都像無頭蒼蠅似的‘亂’竄。 直到樓道里傳來聲音—— “這雨真是沒完了。” “還要下兩個禮拜。” “衣服都干不了,真麻煩。你內褲要不夠了,再你買兩盒。” “夠啊,不是還有好條。” 聲音越來越近,林溫驚醒,她推推周禮的肩膀,周禮不放。 樓下還在繼續。 “你那條都破了,曬出去你不嫌丟臉我丟臉。樓上什么聲音啊?” “什么什么聲音?你先開。” “你等會兒,我上去看看。” 林溫別頭,躲開了周禮的吻,終于“好心”并且緊張地解釋:“戒指是袁雪送我的……” 周禮一頓,呼吸微促。 三秒后,五樓女住戶站在五樓半,只看見六樓的小姑娘蹲地上在撿零碎東。 還有一個襯衫沒有收進褲腰里的陌生男,正彎腰撿起地上的裝和雨傘。 奇怪的聲音沒有了。 男抖兩下裝,朝她瞥來一眼。 女住戶干笑了一聲,轉身下樓了。 腳步聲離去,林溫松口氣。 她從沒試做賊,可今天從吃飯到剛才,她徹底做了一把賊。 那種驚慌、心虛、混‘亂’的后遺癥太厲害。 林溫胡‘亂’把零碎東塞進了包,又從包里翻出鑰匙,鑰匙在她手上沒拿穩,啪嗒掉到地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