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于是季遐用雙臂招架。 擋當然是不太能擋得住,季遐對這一點很清楚。 不過……反正,挨打就挨打。 作為一個新人,又大病初愈,季遐本來就不敢招惹是非。 之前他對小甲再三退讓,可不只是因為他謙遜有禮、與人為善、崇尚和平…… 而是因為他真的怕了。 他才剛來一天,一天之前,他連一只史萊姆都打不過,而這些人擁有符文的時間可能比他工作的時間還久。 除此之外,也是確實不太合適—— 目前季遐謹遵醫囑,不敢隨意使用符文,最拿手的弓也沒有帶在身邊。 而就算帶著弓,他也不能自由使用‘弓目’的技巧。 并且就算使用‘弓目’,也必須將兩個符文完全解放,用一次可能又要去放血。 而且‘弓目’的特性與代價決定了,季遐每次出手都必須一擊必殺,殺了人之后又要落一身病根,一點都劃不來。 想到這些亂七八糟、毫無收益、一地雞毛的斗毆后果,季遐就覺得頭疼。 這種酒吧斗毆的破爛事,他穿越前就不想參與,現在也是避之不及。 所以剛才看到小甲糾纏不休,他選擇了順著對方的意思,在不使用符文的情況下小比一場。 主動提議卻是為了爭取把劍留下,不是為了用劍砍人,而是蹭那把大寶劍的屬性加成。 而不使用符文是為了控制規模,在雙方都有所保留的情況下,別讓這場斗毆發展到無法控制的地步…… 此刻正式開打,小甲來勢洶洶。 不過他遵守了約定,沒有使用符文,看起來是有些理智的。 反正就讓他打個落花流水,然后認個輸。 再然后,虛心請教他一下所謂‘力量’的真諦,被他殘忍拒絕之后,灰溜溜地離開酒館……好像就能順利脫身了吧? 這樣想著,季遐看著雙目血紅、面目猙獰、毫無章法地沖過來的小甲。 感到有些頭皮發麻。 他只能再次護住門面,然后小甲的拳頭再一次擊中,也再一次如同鐵砧般打中了季遐的手臂。 季遐因為已經有了防備,這一次倒是勉強抵住了。 但是緊接著被小甲推了一把,失去平衡,右手扶住地面才沒有摔倒。 轉頭看到小甲用街頭把式,朝著季遐一拳揮來,卻已經躲不開了…… 嘭! “好!” 酒館里響起喝彩聲,季遐眼冒金星,被打得后退了好幾步,撞翻了酒桌,一杯酒落了下來,蘊著櫻桃香味的強烈酒液淋在了季遐的腦袋上。 不知道為什么,小甲沒有追上來,而且在狹窄酒吧的另一邊,傳來了桌椅翻倒的聲音。 季遐一時間沒有理解其中的意義。 他有些暈乎,起身后沒分清東南西北。 只看到,之前睡覺的胖子發出喝彩、穩坐在吧臺邊,樂呵呵地端著酒杯向他致意。 酒保一手拿著酒杯,騰出手指禮貌地鼓掌。 哈拉草本來在看戲,但是她的桌子被季遐砸翻了,現在退到了門邊,在季遐后面不遠處,一邊繼續看戲,一邊以一個優雅的姿勢捏著香煙。 然后季遐才看向前面。 在金星直冒的視野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對手—— 小甲摔倒在一堆翻倒的桌椅中,狼狽地起身,卻不知為何被打倒了。 是誰幫忙了嗎?季遐起初這樣覺得。 但是小甲起身之后,雙眼冒出熾烈的怒火,像是生氣的小奶狗一樣露出牙齒……卻不是在對別人,而是在對季遐自己。 更重要的是,此刻他的右眼眼眶,有些血跡正在滲出,并且鼓起了一個逐漸浮現的腫包。 事情好像大條了。 季遐伸出右手,擦掉臉上的酒液,強烈的氣味涌入鼻腔,手心處也蹭到了一抹鮮紅……以及觸電般的痛感。 痛感當然是來自傷口——嘴角被小甲打了一拳,流血倒是不多,但是很痛。 除此之外…… 季遐反過手背,看到中指的指節出也有血跡。 血跡不是自己的,而且那里也很痛。 痛感不是很強烈,卻讓他感覺到了正在變得猛烈的脈搏跳動。 怎么回事? 面對小甲的兇猛攻勢,季遐雖然懷著挨打的心思,但他不是不想反擊,而是沒辦法反擊。 小甲的起手的一套連招——那種奇異的刺掌招式,季遐狼狽躲過已經很不容易了。 接下來,小甲完全是街頭把式,但是季遐被他追著打,只能招架。 而就在剛才,季遐甚至已經失去了平衡。 只用肩膀和手臂的力量招架,別說是反擊,就是保護自己都夠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