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于初夢還是喝酒了。 趁次日可以休沐,她當夜喝了一場,喝前開開心心爽快的不得了,還非要大碗干。 于初夢喝得滿面通紅,耳根也紅,手托著腮皺眉埋汰,“這酒好像不夠勁兒,一點感覺都沒有。” 阮薇心想,不是酒不夠勁兒,是你心里太難受,酒再濃也壓不下去。 “溯兒今日學了首新詩,背得很流暢呢,”阮薇對溯兒招了招手,讓他過來,“背給母后聽聽。” 于初夢本想說喝酒呢,不怎么想聽詩,可溯兒已經奶聲奶氣朗朗上口的背起來了。 “酌酒與君君自寬,人情翻覆似波瀾。白首相知猶按劍,朱門先達笑彈冠。草色全經細雨濕,花枝欲動春風寒……” 可最后一句,他卻抓著小腦袋怎么都想不起來了,大眼睛看著阮薇,眼巴巴的求提示。 于初夢溫聲提醒:“世事浮云何足問,不如高臥且加餐。” 阮薇點點頭,舉起酒碗道:“對呀,世事浮云何足問,不如高臥且加餐。。” 于初夢微微愣神,似是在思考,瞳孔有些渙散,模樣有點憨,緩緩后笑了笑。 “要當它只如浮云,何其不易啊。” 阮薇吩咐小桃帶溯兒先去睡,隨之自己先干了一碗。 “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干!” 于初夢酒量一如既往的差,沒一會兒就趴倒在了桌上。 阮薇剛扶起她,她就靠著阮薇旳肩,小聲抽泣。 “薇薇, 我想要一個娘……” 她醉了啊。 阮薇抱住她, 順著她的背輕輕安撫:“你有娘也有爹, 還有弟弟……” 于初夢在她肩上搖頭,執著而篤定的說: “沒有!我沒有娘!” 她倔強得跟個鬧脾氣的孩子一樣。 阮薇喉間有些梗阻,短促的嘆了口氣, 不知該說什么好,也說不出口。 都恨死宴青凌了, 阮薇就沒在宴青凌身上看到過一絲人性, 這個女人從來都是無利不往, 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都能做。 哪怕是當初的玄瑋,自私薄情, 雞腸狗肚,人面獸心,好歹還有個軟肋, 他唯一的軟肋就是初夢。 宴青凌呢, 她看起來是疼愛于誠瑞的, 似乎也就只有于誠瑞, 可于誠瑞在宴家的利益面前,或許也不過爾爾。 “薇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