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蟒河。 江流千里。 一支龐大的船隊正趁著夜色,順流而下。 頭船甲板上,一名白衣女人清冷而立,青絲如瀑,冰肌玉骨,月光照在她身上,宛如有靈性般化作一團朦朧的光暈,皎潔而燦爛。 燕王姬寒看著凌詩詩清秀而出塵的背影,情不自禁的想起李牧那半首詩詞: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可惜,他知道凌詩詩不會為了他回眸而笑。 「王爺,夜深了,還不休息嗎。」一個溫柔的聲音從后傳來。 姬寒不用轉(zhuǎn)頭也知道,出聲的是他的王妃沐蕓。 沐蕓也是極美的,五官精致,膚若凝脂,一舉一動都帶著溫婉之氣,可惜,在她之上,還有九絕色。 「原來楚王嫂也在啊。」沐蕓看到凌詩詩的背影,笑著上前。 凌詩詩微微側(cè)頭,頷首致意。 如今的朝中三王,以楚王姬長秋年長,燕王姬寒次之,蜀王姬輝末尾,因此面對‘弟弟,和‘弟媳,,凌詩詩倒也不用太過在意禮節(jié)……盡管,楚王已經(jīng)‘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楚王嫂此次隨朝廷大軍南下,倒是出乎本王預料。」姬寒見氣氛有些沉默,便找了個話題。 凌詩詩抬頭仰望星月,輕聲道:「楚王失蹤,我懷疑和妖國有關(guān)。」 這是她隨便找的理由,用來堵住旁人的嘴舌。 「楚王嫂和王兄真是亢儷情深,真是叫人羨慕。」沐蕓上前挽住凌詩詩的手臂,側(cè)頭看著她那張清冷如仙的絕美面孔,心中說不嫉妒那是騙人的,否則,她也不會跟著姬寒南下了! 「我累了,你們請便。」凌詩詩忽然有些意興闌珊,轉(zhuǎn)身進艙。 「王爺,妾身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沐蕓等凌詩詩走后,似笑非笑的來到姬寒身邊。 姬寒鎮(zhèn)定自若,笑道:「愛妃誤會了,本王只是隨便走走,哪想到正好遇到了她。」 「是不是巧合,王爺自己心里明白的,妾身又怎會質(zhì)疑呢。」沐蕓陰陽怪氣起來。 姬寒大呼受不了,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說道:「愛妃啊,此去西華郡和西域聯(lián)手抵御妖國,變數(shù)太多,本王生怕有負陛下所托,心中惶恐,如今有你跟隨,本王心里放心多了。」 「是嗎?」沐蕓哼道:「讓王爺安心的恐怕不是妾身,而是妾身的梳妝鏡吧?」 眾所周知,燕王妃的梳妝鏡乃是大秦帝后的梳妝鏡,是紫氣東來時被先天演化的靈寶,名傳天下的九絕色,便是這帝后梳妝鏡顯現(xiàn)而出。 「哈哈哈,知本王者,愛妃也。」姬寒笑道:「愛妃,今晚月色正濃,本王已好久沒看愛妃的寶貝了,快,本王迫不及待了!」 「王爺~」沐蕓嬌羞的白了他一眼,但還是認真的掏出了她的大寶貝……大秦帝后梳妝鏡! 帝后梳妝鏡以青銅所制,兩邊刻著古老而神秘的紋飾,背有鳳舞九天,鏡面則是以黃銅打磨而成,只能隱約照出人影。…. 事實上,這大秦帝后梳妝鏡的實用價值,比起它的歷史意義,幾近于無,直到……紫氣東來。 「王爺想看誰?」沐蕓問道。 「聽聞此次西域佛國以菩提寺的南無法印藏菩薩為主,可惜這位菩薩太過神秘,本王搜集了好久也沒找到與他有關(guān)的物品,倒是菩提寺的方丈月天奴……」姬寒從懷中掏出一串佛串,笑道:「此乃本王高價收來,據(jù)說是月天奴親自開光的菩提佛珠,愛妃,請。」 沐蕓聞言立即朝帝后梳妝鏡打出道道靈決,剎那,帝后梳妝鏡騰空而起,靈光閃耀,只見古鏡兩邊那神秘的紋飾似有朦朧的月華流動,涌入黃蒙蒙的鏡面。 同時,古鏡背后,一只鳳凰虛影振翅飛舞,異象驚人。 隨后,沐蕓取過姬寒手中的佛珠,放于古鏡之下。 只見一道道玄妙的氣息從佛珠身上鳥鳥而起,融入古鏡。 古鏡的鏡面霎時泛起道道漣漪,如水紋般蕩漾不息,好半餉過去,漣漪緩緩平息,而鏡面中,竟出現(xiàn)一個高瘦的身影。 那身影盤膝坐在一片桃林前,桃林上是一片璀璨的星月,四周一片寂靜,但仔細聽,似乎能聽到里面?zhèn)鱽淼娘L吹過湖面的波浪聲。 「這就是菩提寺方丈月天奴?」沐蕓看著鏡中和尚,忽然靈機一動,猜測道:「他會不會就是那個菩薩?」 姬寒搖頭:「菩薩專注修行,沒有時間管理寺廟,他不會是菩薩。」 「妾身受教。」沐蕓打量著鏡中背景,道:「他身后是桃林,看來西域的修士已先我們一步抵達西華郡的桃花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