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夕陽西下。 殘陽將青鋒院照的一片通紅,李牧坐在涼亭中,正與冷梅、幽蘭閑聊。 得知撲買大會還有三天才開,李牧便將路上遇到的鬼新娘告訴了她們,其中驚險刺激,讓素來清冷、溫婉的兩女都聽的心悸不已。 “那鬼新娘既入地煞,那她的名字一定會出現在龍虎榜上,回頭我讓翰林院仔細查查,應該能確認她的身份。”幽蘭輕撫古琴,用琴聲舒緩心中驚悸。 李牧對龍虎榜本就好奇,聞言問道:“幽蘭,龍虎山是依靠什么制定龍虎榜的?類似大秦帝后梳妝鏡之類的靈寶嗎?” 幽蘭鄭重點頭,說道:“龍虎山上有一份金榜,據傳是四千年前第一場科考取士時放榜的榜單,不出意外,龍虎榜就是從這金榜中演化而來。” 龍虎山的底蘊倒是深厚,連四千年前的金榜都能搞到手……李牧漬漬稱奇,旋即想起一事,問道:“冷梅,我拜托竹兒調查的那塊青玉有線索了嗎?” 當日在凌云大佛岸邊,李牧給了竹兒一塊血絲青玉,拜托她調查,那時冷梅也在邊上。 “娘娘已經讓竹兒比對內庫了,但目前還沒有什么消息。”冷梅道。 李牧不驚反喜,因為連皇室內庫都沒有,那更能說明這血絲青玉的價值了! 就在此時,青鋒院外走進兩個道士。 “可是李牧李居士當面?!睘槭椎闹心甑朗恳簧淼迩嗌牡琅郏咂鹇穪睚埿谢⒉剑瑒C凜生威。 “是神清觀的全定道長?!庇奶m一眼就認出了對方身份。 “他是全真觀主的師弟,在神清觀地位很高。”冷梅微微蹙眉,低聲看向李牧:“我怎么覺得他來者不善?” “我也有這種感覺。”李牧還隱隱覺得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但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壓下疑惑,他沖冷梅、幽蘭說道:“你們在這坐著,我去會會他?!? 說著,李牧起身迎出:“在下就是李牧,道長里面請?!? “貧道神清觀全定,冒昧打擾!”全定單手結印,微微行禮。 “原來是全定道長,有失遠迎?!崩钅帘囟Y。 誰知,全定竟一個閃身避開了,笑道:“貧道可受不起李居士的大禮!” 李牧眉頭一挑:“道長此話何意?” “困鹿峰之巔,李居士揚言創立劍宗,要攬盡天下練劍之士,貧道怎敢受劍宗宗主的禮?”全定臉上帶笑,語氣卻是陰陽怪氣。 我創劍宗與你何干? 李牧收起臉上笑意,直視著對方,心念電轉間,他好似明白了什么,問道:“莫非道長也練劍?” “不錯!”全定驕傲的抬頭,“貧道正是神清觀劍修!” 他很著重的強調了神清觀三字! “劍修?”李牧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來道長定是在日夜感悟我的詩詞,不敢懈怠分毫,卻又不想承我的詩情,更不想加入劍宗,對嗎?” 說白了,就是既要占李牧的便宜,又不想承擔李牧的因果。 “你!”全定面皮一抽,臉上更是青一陣紅一陣,哼道,“胡口小兒,不知尊卑!安敢如此辱我!” “那你別感悟我的詩啊?!崩钅量刹粦T著他。 真要論他和神清觀的關系,那也是神清觀欠他人情! “你??!”全定發現自己完全說不過他,他只能強壓怒意,轉移話題,“李居士,貧道勸你有自知之明!雖說你與掌教師兄有恩,但點撥之恩不過爾爾,縱然沒有你,以掌教師兄的天資,遲早也能凝結元神,你的點撥不過錦上添花!所以,別掌教師兄給你什么,你就恬不知恥的收下,明白嗎?” 我明白個鬼! 凝結元神若是輕松之事,那整個大乾這么多修道的,為何只有受他點撥的全真能順利凝結出元神? 不過這種事沒必要跟全定這個外人爭論。 李牧看著全定,心中一動,問道:“全定道長指的,莫非是那洞天名額?” 當初他助全真凝結元神后,全真給了他一葫蘆的三轉金丹和一個洞天名額,而三轉金丹顯然不可能讓全定如此失態。 所以,必然和洞天名額有關! 不過,按理說洞天在神清觀,而全定又是全真的師弟,那他想要洞天名額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李牧覺得這里面肯定還有他不知道的事。 “算你沒有裝傻!”全定見李牧說開了,也不藏著噎著,道:“洞天雖有無上福源,但自有定數,如我神清觀煙霞洞天,每三年方能凝練五條天罡,名額珍貴,所以李居士,貧道勸你莫要不知進退,明白嗎?” “原來如此!”李牧總算明白了,笑道:“多謝全定道長解惑!” “哼!”全定見他明白了,便不想多留,免得氣壞自己身子。 可誰知李牧卻繼續說道:“他日神清觀煙霞洞天凝練天罡,在下一定及時趕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