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穿成炮灰女配后和反派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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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天顧澤之回蕭府換了一身衣裳,就走了。
秦氿的笄禮終于結(jié)束了,送走了賓客的秦府又歸于平靜,關(guān)于當(dāng)日笄禮的種種經(jīng)人口耳相傳在京城中傳開了,在京中可謂佳話。
秦太夫人還專門為了秦氿連著令人在京中施粥三日。
那些貧民、乞丐們爭相告走地跑去排隊領(lǐng)粥,他們得了好處,那自是眾口交贊:“這位秦三姑娘真是命好,人又心善。”
“人家秦三姑娘可是出身侯府,命能不好嗎?
我聽說啊,她出聲時,那可是霞光滿天!”
“你們聽說了沒,秦三姑娘的笄禮不僅請的都是些王妃、侯夫人什么的,連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御駕親臨,場面那個盛大啊。”
“哎呀,早知道那天我也去秦家附近轉(zhuǎn)轉(zhuǎn)了,沒準還能瞻仰龍顏呢!”
“……”
施粥的攤位前,等著排隊領(lǐng)粥的貧民乞丐們排成了一條蜿蜒的長龍,七嘴八舌地說著話。
隊伍中,一個面容污臟、衣衫襤褸的灰衣婦人低著頭,幽暗的眼眸中滿是怨毒。
秦氿,都是秦氿害的!
趙阿滿朝前面說話的幾個貧民看了一眼,又垂下了眼,手里緊緊地抓著一個破碗,幾乎要將之捏碎。
那日她和李金柱要進城的時候,故意分開進城,她遠遠地看到李金柱被五城兵馬司的人抓住了,怕了。
趁著周圍混亂的時候,她悄悄地躲到了糞車下,這才避過了這一劫。
后來京兆府開堂,她也是去了的,偷偷混在大堂外觀審的人群里,也不敢太往前走,只能從別人的對話來推斷公堂里發(fā)生了什么。
她知道女兒秦昕真正的身世被人揭穿了,她知道女兒差點嫁給徐家那個傻子,她也知道李金柱這沒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税炎约汗┝顺鋈ィf是自己殺了花婆子,因此她就更不敢露面了。
可她也不甘心逃出城,更怕在出城的時候被人發(fā)現(xiàn),只能繼續(xù)留在城中。
本來,她身上是有些銀子的,但是她一個女人,進城才一天,就被人給盯上了,偷走身上的銀子。
這些日子,她只能流落街頭當(dāng)了乞丐,日子過得很是艱難,像是今日有人施粥已經(jīng)是好的了,大多數(shù)時候她只能四處乞討,甚至翻別人的垃圾吃……她這輩子都不曾過得這般狼狽過!
此刻,聽旁人又夸秦氿好命又贊她的及笄禮隆重,趙阿滿心中惱又恨又悔:都是秦氿害得他們家破人亡,她當(dāng)初就該掐死秦氿這個這個白眼狼!
她真想告訴所有人,那些榮耀本來都應(yīng)該是屬于她的女兒秦昕的,可是現(xiàn)在,這一切都被秦氿給搶走了。
“喂,磨嘰什么?
不要粥就趕緊走啊!”
這時,后面有人粗魯?shù)赝屏粟w阿滿一把,沒好氣地催促著。
趙阿滿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已經(jīng)輪到她領(lǐng)粥了。
“要的要的。”
趙阿滿連忙上前,從施粥的幾個婦人那里領(lǐng)了薄粥和饅頭,又畏畏縮縮地道了謝。
跟著,她就捧著粥和饅頭躲進了一條最近的巷子里。
趙阿滿餓了一整天了,急不可耐地咬了一口冰冷粗糙的饅頭,微微皺眉,但還是咽了下去,思索著下一步該怎么走。
她躲了那么久,風(fēng)頭應(yīng)該是過去了。
這乞討的日子太苦了,她還是應(yīng)該去找女兒才行。
這段時日,趙阿滿在躲避官差的同時,也一直四處找其他乞丐們打聽消息,最近京中發(fā)生的不少大事她都知道,包括二皇子出征的事。
等二皇子凱旋而歸,那就是大功一件了,二皇子肯定能當(dāng)太子,將來登基為帝,那么自己的女兒就是皇后了。
好日子還在回頭呢,趙阿滿在心里對自己說。
女兒是個有辦法的,一定能把她好好安置起來的。
她實在不想再過這種苦日子了!
趙阿滿吃完了那個冷饅頭和冷粥后,就火急火燎地去了二皇子府。
可是,她的身份見不得光,是官府緝拿的兇犯,她也不敢主動去敲二皇子府的大門,只能選擇在門前等著。
二皇子府的下人進進出出,自然也難免注意到趙阿滿,只以為她是來乞討的乞丐婆子,罵罵咧咧地趕她走。
趙阿滿被人趕了,就先躲開,過一會兒,再回來,如此在二皇子府周圍足足等了十來天,任由風(fēng)吹雨淋、日曬人打,她都堅守著。
這一日午后,她終于見到了皇子府一側(cè)角門駛出了一輛華貴的黑漆描金平頂馬車。
這馬車氣派不凡,一看就不是奴婢坐的,現(xiàn)在二皇子不在,這馬車里面坐的到底是誰,可想而知。
原本萎靡憔悴的趙阿滿眼睛瞬間就亮了,激動地撲了過去,扯著嗓門喊著:“老爺,夫人,可憐可憐我吧!”
馬車旁隨行的婆子面色一變,沒好氣地朝趙阿滿推了一把,“哪里來的乞丐婆,滾滾滾,一邊去!”
趙阿滿踉蹌地退了好幾步,繼續(xù)對著馬車喊:“您行行好吧。”
她帶著幾分嘶啞的聲音傳到了馬車里,馬車里原本在閉目養(yǎng)神的秦昕一下子睜開了眼,聽出了這是娘親趙阿滿的聲音。
娘親失蹤了那么久,秦昕也一直擔(dān)心她的安危,既怕她被官府的人抓住,又怕她一個人會出什么意外。
秦昕連忙挑開了窗簾一角,聞聲望去,目光準確地鎖定了一丈外的灰衣婦人。
果然是娘!秦昕下意識地攥緊了手里的窗簾,心頭狂跳。
爹因為殺人罪被抓了,到現(xiàn)在還關(guān)在京兆府大牢里,她一直都擔(dān)心娘,終于見到了。
秦昕一眨不眨地盯著趙阿滿。
比起三個月前,趙阿滿瘦了一大圈,頭發(fā)又臟又亂,面孔更是臟兮兮,衣衫襤褸,讓秦昕不僅想起前世在嶺南時的艱難時光。
秦昕心疼極了,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故意問道:“這是怎么了?”
說話的同時,她不動聲色地對著趙阿滿使了一個眼色。
趙阿滿接收到女兒的眼神,心里欣喜若狂,面上則是可憐兮兮地說道:“這位夫人可憐可憐我,我是徽州來京城逃難的,兩天沒吃飯了,實在是餓得不行了。
夫人您好心有好報,賞我一口飯吃吧。”
趙阿滿說得可憐,那趕人的婆子卻是不為所動,京中可憐人說得是,哪里幫得過來。
“真是可憐。”
秦昕幽幽地嘆了口氣,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正好我院子里還缺一個灑掃的婆子。”
那趕人的婆子微微蹙眉,覺得這等來歷不明的人怎么能帶進皇子府,可她沒來得及說話,秦昕的大丫鬟書香已經(jīng)附和道:“夫人心善,奴婢這就把人帶去安頓。”
書香說著,就動作利索地下了馬車,對著趙阿滿和善地一笑。
趙阿滿的心總算是落地了,與秦昕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作出一副感恩不盡的樣子,連聲道:“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趙阿滿被書香帶進了皇子府,秦昕放下了窗簾,車夫又繼續(xù)上路了。
馬車沿著府外的街道一路朝西而行,徑直往忠義侯府的方向去了。
秦昕是要去見秦準,她昨天收到顧璟的信,說是要銀子。
顧璟的信寫得簡潔,也沒說要銀子做什么,從京城到晉州一來一回也要些時日,所以秦昕也沒法問顧璟要銀子做什么,但是她想著顧璟既然寫信來了,想必是有大用,府里沒銀子,她只能再去找秦準。
秦昕進了忠義侯府足足一個時辰才出來,她出來后不久,秦準也出來了,再一次來秦府拜訪了秦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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