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穿成炮灰女配后和反派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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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圍的禁軍也認出了她的身份,先是詫然,再聯想最近關于端王府的一些傳言,又是若有所思。
大祁朝的登聞鼓已經有十幾年不曾被敲響過,今上登基以來,更是頭一回!
在一眾禁軍灼灼的目光中,蕭夫人一派泰然地走到了登聞鼓前,抬手拿起了鼓槌,然后毫不猶豫地敲了下去。
“咚!咚!咚!”
響亮的的擊鼓聲一下接著一下響起,如連綿不絕的悶雷炸響在天際,也傳入了朱輪車中的禮親王妃耳中。
禮親王妃的面色煞白如紙。
而長安右門附近的百姓也聽到了,人群中,好幾個聲音激動地喊了起來:“登聞鼓,是有人敲登聞鼓告御狀了!”
四周一下子騷動起來,那些路人爭相告走,神情激動,越來越多的人聞聲而來,好像浪潮般朝長安右門的方向涌去。
對于周圍的喧囂,蕭夫人舉著鼓槌還在敲著登聞鼓,一邊敲,一邊高喊道:“臣婦狀告端親王世子謀害嫡母,自請與端親王義絕!”
在那震耳的鼓聲中,蕭夫人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鏗鏘有力,遠遠地傳了出去。
周圍那些好事的圍觀者登時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這婦人難道是端王妃?”
“定是了,這沒有誥命的人要是敲響登聞鼓早就被庭杖三十了!”
“端王世子謀殺嫡母,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這算什么!這些個宗室勛貴什么的人家多得是藏污納垢的事!”
“……”
那些百姓越說越熱鬧,人群彷如一鍋被煮沸的熱水般沸騰了起來,周圍擁擠而嘈雜。
“咚!咚!咚!”
震耳的擊鼓聲還在一下下地響著。
此刻身在御書房的皇帝也聽到了擊鼓聲,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眉心微蹙。
不待他叫人,周新就進來了,稟道:“皇上,是端王妃敲響了登聞鼓,狀告端王世子謀殺嫡母,而且還自請與端王義絕?!?
周新頭皮發麻,這種事在大祁的歷史上簡直是聞所未聞。
皇帝動了動眉梢,臉上露出一抹意外。
番僧的事已經交給三司會審了,這個月應該就會有所結論,以端王妃的性子不是那么沖動才對,畢竟過去這兩個多月她都等了。
皇帝沉吟一下,下了兩道令,一是宣端王妃,二是讓錦衣衛去查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
沒一會兒,錦衣衛指揮使袁銘綱就來了,把禮親王妃今日去了一趟蕭府以及與秦氿起了沖突的經過大致稟了。
皇帝:“……”
皇帝揉了揉眉心,面上露出一絲疲憊:禮親王夫婦還真是鬧騰。
事情既然發展到這個地步,那也不是幾句話可以和稀泥過去了,皇帝沉思了片刻,立刻有了決定,起身站了起來,丟下一句:“宣三司,朕要親審此案?!?
“是,皇上?!?
周新作揖領命,心里唏噓。
半個時辰后,與此案相關的人就齊聚金鑾殿。
皇帝坐于高高的金鑾寶殿上,作為原告的蕭夫人立于殿中,刑部尚書、大理寺卿以及左都御史作為三司的代表立于一側,秦氿獨自立于金鑾殿的另一側。
蕭夫人給皇帝屈膝行禮后,一派坦然地將自己敲登聞鼓的意圖重復了一遍:“皇上,臣婦狀告端親王世子謀殺嫡母,自請與端親王義絕!”
刑部尚書、大理寺卿以及左都御史皆是神色微妙。
周新附耳在皇帝耳邊說了幾句,皇帝目光復雜地望向了殿外。
“且慢!”
端王氣喘吁吁地趕到了,與他一起到的還有禮親王夫婦倆以及顧澤之。
“皇上,本王與王妃有些誤會,請皇上容本王與王妃解釋一二。”
端王給皇帝揖了揖手,急切地看向了蕭夫人。
這一看,他一時怔住了。
蕭夫人已經脫下了披在外面的玄色斗篷,露出其下的紫色褙子,這一身衣裳從里到外、從上到下都是秦氿給她搭配的,顏色鮮亮而不失雍容華貴,映得她的神采煥發。
自打蕭夫人正月十五搬出了端王府后,端王已經有兩個多月沒見過她了。
這兩個多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蕭夫人經過這段時間的仔細溫養,整個人看著年輕了好幾歲,舒展的眉宇之間透出勃勃英氣,只是這么站在那里,渾身上下就有一股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度。
端王看著距離他不過三步之遠的蕭夫人,眼神微微恍惚,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蕭氏般。
蕭夫人淡淡道:“你我之間沒有誤會?!?
端王這才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柔聲勸道:“王妃,算了吧,何必鬧到御前呢!”
禮親王和禮親王妃在后方頻頻點頭,宗室的顏面都讓他們丟光了。
端王繼續道:“若是你真不滿世子,本王以后會好好管束世子的?!?
“這樣吧,等回西疆后,本王就與世子、世子妃分府而過,你覺得可好?”
“王妃,這只是一些小小的誤會,你我夫妻多年,何必為了一些誤會和離呢。”
端王說個不停,他此前幾次去了蕭府,但是都被門房拒之門外,現在好不容易才和蕭夫人有了說話的機會,自是一股腦兒地都說了。
他自認也退了一步了,不惜與世子分府而過,這樣總該可以了吧。
蕭夫人雍容的面龐上波瀾不驚,看著端王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似的,連眉毛也沒抬一下,道:“夫妻多年,你也知我的脾氣?!?
端王:“……”
端王的心霎時涼了,他也不知道還能怎么勸蕭夫人,只能看向了顧澤之,想讓他勸幾句。
顧澤之根本沒看端王,眸色幽邃如潭,他正細細地打量著秦氿的面龐,確認她臉上沒有任何傷痕,神色才緩和了一分。
秦氿約莫猜到顧澤之聽說了什么,對他眨了下眼。
意思是,放心吧,她可從來不是一個等著人來打的!
顧澤之的眉宇這才舒展了開來,神色間又恢復成了平日里的云淡風輕。
蕭夫人再次看向皇帝,朗聲又道:“端王世子意圖謀殺嫡母,還請皇上秉公處置,還臣婦一個公道!”
金鑾殿可不是兒戲的地方,即便是端王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斷皇帝御審。
皇帝肅然道:“若然世子真有毒害嫡母之心,朕一定還王妃一個公道?!?
“來人,把那番僧帶上來!”
皇帝一聲令下,就有兩個錦衣衛押著一個四十幾歲的番僧來了,那身著大紅袈裟的番僧碧眼隆鼻,留著虬髯胡,脖子上掛著一百零八佛珠串,看著臉色灰敗,消瘦得臉頰都凹了進去,神色惶惶不安。
他一走到金鑾殿中央,就踉蹌地跪了下去,用一口別扭的中原話給皇帝行禮:“貧僧多羅參見大祁皇帝陛下?!?
皇帝俯視著那番僧,問道:“多羅,這九和香可是你給端王妃?”
說話間,袁銘綱打開了一個木匣子,匣子中放的正是此前端王妃贈與秦氿的九和香,一股如蘭似梅的香味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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