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穿成炮灰女配后和反派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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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膝下子嗣單薄,五皇子五歲時早夭,接下來就是最年幼的六皇子顧瑧了。
“六皇子雖小,但是小也有小的好處……”
顧澤之點到為止,沒有往下說。
其實,對于幾個皇子的優缺點,最清楚的人是皇帝。
國不立幼主,顧瑧年紀小,是缺點,也是優點,他年幼所以是一張白紙,更容易教導。
而且,顧瑧是個聰慧的,舉一反三,心思清正,雖然沒有為君者該有的雷厲風行,殺伐決斷,不是那種開疆辟土的霸主,但是他有一顆仁心,以己度人,又虛心好學,應該可以守成。
而現在的大祁也需要一位中興之主!
皇帝沉默了,垂眸思索著。
朝臣們為了“立嫡不立長”、“立長不立幼”的問題已經吵過許多回了,基本上都是圍繞著“嫡子與非嫡子”說的,但是顧澤之不同,他是從幾個皇子個人的性格、能力來分析的。
皇帝思索了許久,最后也沒說什么,只是讓顧澤之退下了。
御書房里,只有周新留下來給皇帝伺候茶水。
窗外,春風輕輕地拂動著枝葉,那細微的簌簌聲襯得屋內靜謐異常,斑駁雜亂的光影投在皇帝的臉上,襯得他的臉色深沉而復雜。
屋里屋外,都是靜悄悄的。
第二天早朝時,皇帝一開口,就直接宣布了幾件事:
“郁拂云率軍拿下了北蒙城、圖歷城和倫塔城三城以及倫塔河。”
“大祁與北燕議和已談成,遣禮部左侍郎王既麟為使臣,隨兩位北燕使臣前往北燕,將兩國和書送于燕王。”
“賜婚北燕二王子與三公主長寧、瓔珞郡主。”
“立六皇子顧瑧為皇太子。”
皇帝的每一句話都如同天際的轟雷般響徹在眾人的耳際,這話中的每一件事都是事關重大,就算是分開來說也足以讓朝堂震上一震。
金鑾殿上,霎時間一片嘩然。
眾臣顯示被前面三件事驚得目瞪口呆,心頭更有無數的疑惑,比如郁拂云什么時候去的北疆,比如兩國和書上的條款到底是什么,比如皇帝怎么會同時讓三公主與瓔珞郡主和親……
但是這些疑惑都比不上皇帝最后一句話帶給他們的震驚,皇帝居然這么突然就打算立六皇子為太子!
在短暫的震驚后,眾臣就回過了神來,神情各異,有的驚疑不定,有的不以為然,有的不置可否,有的立時從隊列中站了出來,紛紛表示反對:
“皇上,六皇子年幼,有道是,國不立幼主,還請皇上三思而后行。”
“皇上,左尚書所言甚是。
六皇子年方六歲,實在難當大任。”
“臣附議。”
這些反對的臣子中,有的是單純地覺得皇帝這太子立得委實是太過草率,但也有是支持二皇子的。
二皇子近日忙著北燕和談的事,現在和談成了,二皇子卻被責閉宮自省,肯定是在和談一事上犯下大錯。
現今二皇子處境明顯不利,皇帝卻要立太子,無論如何都得拖延了過去。
況且,大祁朝講究的是能者居上,前面幾代皇帝中有四個皇帝都是越過嫡子坐上了帝位。
皇帝面不改色地坐在高高的金鑾寶殿上,不驚不怒,不慍不火。
直到這些臣子們都說完了,前方的皇帝才淡淡地反問道:“朕要死了嗎?”
“……”
“……”
“……”
皇帝這短短的五個字令得滿堂鴉雀無聲,肅然而立。
誰敢應呢?
!
誠如皇帝所言,他還活著,太子只是太子,算什么立幼主?
!
但是,就算是如此,不少朝臣還是覺得不妥。
畢竟六皇子的年紀太小了,那種“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的人在歷史上也不少見,現在立了太子,萬一以后覺得六皇子不妥再廢太子,反而會導致朝堂動蕩,更會使得將來的新太子與六皇子兄弟間產生芥蒂!
于是,又有個七八個朝臣跳了出來:
“皇上龍體康健,乃是我大祁之福,立太子之事宜穩不宜急,不如再從長計議?”
“陳大人所言甚是。
六皇子殿下年幼,不如再過幾年待殿下長大,再立太子也不遲!”
“……”
金鑾殿上,亂糟糟得一片。
立太子之事關乎國家命脈,某些臣子就算原本有要事要稟,現在也都把折子藏了起來,跟立太子的事相比,其他的事也都不算什么事了。
這一日的早朝,一直到正午都沒有散。
不但前面的朝堂亂,后宮也是。
鳳鸞宮里,許安嬪和長寧跪在衛皇后的面前,長寧哭得梨花帶雨,晶瑩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滾落眼眶,臉頰微微泛白。
秦氿也在,端坐在一旁的圈椅上,默默地看著許安嬪和長寧母女倆。
許安嬪和長寧一個多時辰前就來求見衛皇后,衛皇后拒而不見,這對母女就在鳳鸞宮外跪著,一直哭,宮女內侍們怎么勸都不肯離開。
彼時秦氿正陪著衛皇后用早膳,因為衛皇后還在調養身子,所以這段時日免了宮妃以及皇子公主們的請安,起得也晚。
兩人巳初才吃上了早膳,被許安嬪母女倆這一通鬧,秦氿的粥都少吃了一碗。
吃完膳又消了食,衛皇后直到一盞茶前才讓許安嬪母女倆進來,這對母女一進來就又跪又哭,哭到了現在。
秦氿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對母女,覺得她們倆不愧是親生母女,兩人都哭得十分好看,眼眶紅紅的,瞳孔被淚水洗滌后霧氣蒙蒙,也不見狼狽,反而顯得嬌美柔弱,帶著一種楚楚可憐的美感。
衛皇后根本沒理睬許安嬪與長寧,笑瞇瞇地與秦氿說著話本子。
跪在一邊的許安嬪與長寧一邊以帕子抹淚,一邊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打量著衛皇后。
她們本來想等皇后主動問的,結果卻聽衛皇后自顧自地與秦氿閑聊,兩人從《牡丹亭》一直聊到了《穆桂英掛帥》,然后又說起了一本鐘鼓司剛遞上來的話本子。
許安嬪:“……”
許安嬪又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眸光閃爍。
實在沒辦法,許安嬪只能主動開口了,對著長寧道:“長寧,你還病著,身子要不要緊?
湯藥可有按時服?”
“母妃知道你孝順,日日為皇后娘娘抄《地藏經》祈福,可你也要量力而為啊……”
許安嬪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說,長寧全都是為了給衛皇后祈福,所以才會累病的。
衛皇后依舊沒多問,仿若未聞。
長寧抽噎了幾聲,強忍著淚水道:“母妃,兒臣無事,讓母妃為兒臣擔心了。”
“長寧,你這孩子自小就是這樣,有什么事都自己撐著……”
許安嬪說著,又開始抽抽噎噎地以帕子擦起了眼角的淚。
“既然病了,就回去讓太醫看看,別耽誤了婚期。”
這時,衛皇后終于開口了,雍容的臉上波瀾不驚。
說到最后的“婚期”這兩個字時,聲音冷冰,冷得幾乎掉出冰渣子。
秦氿已經從衛皇后口中聽聞皇帝給耶律欒、長寧與瓔珞賜了婚,神情微妙。
本來,皇帝是不想和親的,這一點,秦氿能看得出來,而且也聽衛皇后親口提起過。
更何況,據衛皇后所說,以后耶律欒會在京城“長住”,令其無事不得出府,這擺明了就是要把他終身監禁了。
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秦氿對于這位皇帝姨父也算有幾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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