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阮興貴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加過這個微信號。 但是生意場中人,總是覺得多個朋友多條路。 多個微信號,說不定也是一條財路呢? 因此他加微信好友,一向是來者不拒的。 這一次也不例外,他以為是自己以前加過的“某條財路”。 因此滑開手機(jī)看了一眼。 【風(fēng)投之王】:阮先生,我想問問你,八年前,你是幫了梅里特風(fēng)投某位高管的忙,才得以連升三級嗎?你是幫他個人挽回了巨大損失吧? 阮興貴臉色大變,顧不得回答問題,也顧不得琢磨這個人是誰,馬上刪除了這個好友。 衛(wèi)東言在那邊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阮興貴回復(fù)。 他再發(fā)第二條信息,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刪除好友,不能在發(fā)了。 衛(wèi)東言:“……” 這么簡單就試出來了? 看來阮興貴確實知道八年前的什么事吧? 這件事,會是跟蘭亭暄的生父沈安承自殺一案有關(guān)嗎? 衛(wèi)東言瞇起了雙眼。 …… 阮興貴這邊不過是早上收到一條沒頭沒腦的微信消息,卻讓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寧。 下午下班之后,他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又去了華檀宮殿的別墅區(qū)。 這一次,王建材、梅瑾?dú)g和梅四海都在家。 阮興貴一臉惶恐的跟著梅四海進(jìn)了他的書房。 王建材和梅瑾?dú)g對視一眼,都有些驚訝。 “……想不到岳父還是這么看重阮興貴。”王建材有些酸溜溜的說。 梅瑾?dú)g嗔了他一眼:“你不是連阮興貴的醋都吃吧?他算什么東西,你不要拉低自己的格調(diào)?!? 王建材呵呵笑了笑,和梅瑾?dú)g一起去院子里的小花園坐著賞花去了。 阮興貴在梅四海面前拘謹(jǐn)?shù)孟駛€小學(xué)生。 梅四海看了看他,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又怎么了?你不要動不動就來找我。有事不能打電話嗎?” “老梅董,不是我不想打電話,我是擔(dān)心有人監(jiān)聽我的電話……”阮興貴神神叨叨的說。 本來梅四海是首席執(zhí)行總裁兼董事長,以前在公司里,大家都叫他梅總裁,但只有跟他特別熟悉的人才知道,他其實喜歡大家叫他梅董。 不過他退了之后,把全部股份轉(zhuǎn)給了獨(dú)生女兒梅瑾?dú)g,梅瑾?dú)g成了梅董,他就成了老梅董。 聽了阮興貴的話,梅四海微怔,繼而嚴(yán)肅起來:“怎么說?真有人監(jiān)聽你的電話?” “我不知道……”阮興貴把今天早上突然收到的那條微信消息說了一遍,幾乎要哭了,“老梅董,當(dāng)年我可是聽您的話辦的事!您不是說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嗎?!再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梅四海在心里暗暗罵他蠢貨,表面上還是很和藹地說:“興貴啊,我知道你有能力,又有本事。當(dāng)年也多虧了你。你看,我也不是恩將仇報的人。這些年,我給你的,也不少了吧?” “老梅董是我的伯樂!對我的提攜,我終身難忘!所以我今天一得到消息,立刻就來給您報信了?!比钆d貴不著痕跡地露出一絲志得意滿的微笑。 他說過,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夠利用他,而不付出代價! “我明白,我懂的?!泵匪暮4┲簧碓掳咨蒲b,須發(fā)皆白,看著像是個仙風(fēng)道骨志向高潔的老者。 他抬手指了指墻角,“那里有一箱早些年專供海外的飛天茅臺,你拿回去吧。我們家都不喝酒,留在這里也是浪費(fèi)。” “???這怎么好意思呢!”阮興貴心花怒放。 飛天茅臺這東西現(xiàn)在可是有錢都很難買,特別是早些年專供海外的飛天茅臺,國內(nèi)根本買不到。 飛天茅臺是越陳越香,這一箱六瓶飛天茅臺,價值至少十萬塊。 阮興貴高高興興拎著這箱飛天茅臺從梅四海的書房里出來。 經(jīng)過小花園,他跟王建材和梅瑾?dú)g都打了招呼。 王建材只是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并沒有跟他說話的意思。 梅瑾?dú)g笑而不語。 阮興貴也沒在意,他熟悉的人一直是梅四海。 王建材和梅瑾?dú)g兩個人,說實話,阮興貴從來沒有放在眼里。 …… 阮興貴回到家里,楊松蕓正坐在飯桌前等他。 阮興貴看她就討厭,現(xiàn)在連表面工作都不做了,毫不客氣地說:“說了你不用等我了,怎么還等?聽不懂人話是嗎?” 楊松蕓沒說話,只是怔怔地看著他。 他們現(xiàn)在還是用著做飯的鐘點工,但是因為之前的爭吵,楊松蕓變得少言寡語,也不怎么跟他交流。 而阮興貴前些日子看楊松蕓不順眼,夫妻倆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沒有這樣坐在一起吃晚飯了。 不過阮興貴今天心情不錯,一時興起,把從梅四海那里拿來的飛天茅臺給楊松蕓吹噓了一遍,還專門開了一瓶喝。 那酒真不愧是二十年以上的陳釀,光是聞一聞就要醉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