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顏這才松了一口氣,安心地趴在恒景身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好一會兒,才終于想起了正事,低聲道:“你不是在望京嗎?怎么突然到這里來了。” 恒景一手輕輕撫著她的黑發,垂眸看著她,輕聲道:“托你的福,望京的戰事進行得很順利,我本來就打算在結束望京那邊的事情后,便過來找你。” 時顏一愣,抬眸看了恒景一眼,眉頭微蹙,“什么叫托我的福?” 她完全信任恒景的能力,自是不擔心他會輸給韓圻年。 因此,望京那邊的戰事,她完全沒有插手。 他們戰事進行順利,又跟她有什么關系? 恒景微微一笑,看著她帶著幾分困惑的眼眸,道:“你應該已是知曉,望京的戰事之所以能那么快結束,是因為滇國公出人意料地背叛了韓圻年罷。” 時顏點了點頭,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才輕聲道:“這件事,你不是飛鴿傳書跟我們說了么?后來,我還聽說,滇國公向我們投誠了。” 雖然這段時間,恒景沒有給她寄信,但他還是有派人給他們傳遞望京那邊的情況的。 因此,時顏知曉,滇國公背叛了韓圻年后,便與恒景一起壓制了韓圻年那邊的勢力,并表示,他愿意帶領麾下的三十萬大軍,向恒景投誠。 時顏雖然對這樣的事態發展有些驚訝,但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雖然還不清楚滇國公為何背叛了韓圻年,但他帶著這么龐大的一支軍隊,在背叛韓圻年后,定然會成為其他對這個天下有野心的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若滇國公沒有追逐這個天下的野心,對他來說最聰明的做法便是,向這天底下另一支龐大的勢力投誠。 而他的做法顯然表明了,他并沒有參與逐鹿這個天下的野心。 “是,但背叛韓圻年,并向我們投誠的,其實并不是滇國公。” 恒景頓了頓,道:“表面上看是滇國公,但其實,真正促使滇國公下定決心并這么做的,是他的女兒和他的準女婿——平原侯世子,云可逸。” 云可逸! 時顏微愣,看著恒景道:“我不了解云可逸,但我很了解謝語盈,她雖然與她爹不同,嫉惡如仇,心思坦蕩,但她的性子大大咧咧,做事沖動,我不認為,她有能耐說服她阿爹背叛韓圻年。” 畢竟,滇國公對韓圻年的忠誠,她先前是看在眼里的。 滇國公嚴格來說,不是個惡人,他只是性子有些溫吞軟弱,不愿意甚至懼怕改變現狀。 當初,她和謝語盈找到了韓家暗窯在望京的據點,還在里面當場抓住了韓圻年的兩個嫡子,證明了韓家與這個暗窯之間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 然而,鐵證在前,滇國公依然不愿意相信,只說,韓太傅不是那樣的人,他兩個兒子人品敗壞,不代表韓太傅也人品敗壞。 還因為這件事,兩父女大吵了一架,謝語盈在那之后,被滇國公強行禁足,不許踏出滇國公府一步。 因此,在時顏離開望京前往西南道之前,兩人再也沒有機會見面。 然而,謝語盈就是個不安分的主,雖然被強行禁足了,但不妨礙她每天給她寫十封信,來控告她阿爹的迂腐和刻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