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時顏站在一旁,淡淡地看了太皇太后一眼,見她眼神沉怒,雙手緊握,顯然動了怒,冷笑一聲,道:“韓太傅竟還好意思在哀家面前提起那個庸醫! 韓太傅也說了,哀家孫兒的圣體先前都是他負責的!然而你瞧瞧,哀家的孫兒到底被他治成了什么樣子!身體絲毫沒有好轉不說,還越來越孱弱! 上一回圣上發病,若哀家不是堅持換下那個庸醫,讓黃太醫替圣上診治,只怕…… 哀家沒有發落那個庸醫便算了,韓太傅竟還打算替那個庸醫發話嗎!” 韓太傅臉色鐵青,卻終是冷聲道:“微臣不是這個意思。” “韓太傅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太皇太后冷笑一聲,道:“哀家才是與圣上血脈相連之人,沒有人會比哀家更關心圣上。 韓太傅若是來探望圣上的,哀家無任歡迎,但韓太傅若是要對哀家指手畫腳的,便請韓太傅先把自己身上的爛攤子收拾干凈,再來指導哀家做事罷!” 韓圻年的臉色已是沉得不能再沉,雙頰肌肉緊繃,顯然憋屈到了極致。 只是,最后,他也只是咬了咬牙,道:“如此,既然圣上圣體安康,微臣也不打擾圣上靜養了,微臣先行告退。” 時顏不禁微微挑了挑眉,但不得不說,看到韓圻年吃癟的樣子,心情不是一般的爽快。 果然是風水輪流轉啊,曾經在這個偌大的宮殿里噤若寒蟬的是太皇太后,如今,被壓制得話都無法多說一句的,成了韓圻年。 只是…… 時顏眼眸微深。 都說狗急了也會跳墻,韓家被壓迫到了如此地步,習慣了囂張跋扈的他們又如何能忍受自己這窩囊的處境。 這韓圻年和韓家,終究是一個大患,一天不把他們徹底除去,她就一天無法安心。 韓圻年臨走前,又冷冷地看了時顏一眼,那寒意仿佛能沁入骨髓一般。 時顏卻只是回了他一個涼薄的笑容。 見韓圻年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門外,太皇太后才轉向時顏,淡聲道:“讓夫人見笑了。 不知道夫人考慮得如何了?” 這問的是,她是否要留下來和她一起用膳。 如今外頭的天色已是完全黑了下來,太皇太后是知曉他們沒用膳就進了宮的,如果她這會兒堅持不留下來,倒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畢竟是要合作的關系,這樣一味地推脫只會顯得不夠真誠,時顏只能微微一笑,道:“那妾身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