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雖然劉津江說不管她是生是死,她都可以發(fā)揮到她的用處。 但正因為如此,劉津江一直不殺她,定是有他的原因。 不管這個原因是他說的,因為她跟過去的自己有過情分,所以才放她一馬,還是別的,時顏都篤定,只要她示弱,乖乖聽他的話,劉津江會對她下狠手的幾率不高。 若是……若是真的到了命懸一線的時刻,她也只能說出自己的身份。 但在劉津江這近乎扭曲的感情面前,說出自己的身份,顯然是下下策。 許是因為她沒再開口說話,擱在她脖子上的匕首終于沒有再深入她的血肉,四周圍一時安靜得,時顏只能聽到枝葉摩擦的聲音,和背后男人似乎在狠狠壓抑什么的喘氣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緊了緊握著匕首的那只手,終于一言不發(fā)地把匕首放了下去。 時顏暗暗松了一口氣,只是一顆心依然高高提著,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劉津江也沒再說話,只沉默地操縱著馬匹往前走。 突然,時顏動了動,身后的男人立刻再次把匕首舉了起來,冷冷道:“做什么?” 時顏嘲諷地一笑,盡量語氣平和地道:“處理一下傷口,劉將軍縱橫沙場這么多年,定然受過無數(shù)傷,不會不知道,一個看著不起眼的傷口,若不及時清理,也會有可能成為一個人的致命傷罷?” 何況,憑感覺來看,她脖子上的傷口又何止小傷口那么簡單? 那流下來的血,都已是染紅了她一半的衣襟。 劉津江一怔,腦中一時竟響起了另一個溫和悅耳、帶著濃濃擔(dān)憂的聲音,“劉將軍,我聽聞你先前剿滅一群山匪時受了傷,如今傷口怎樣了? 你可別不在意,一定要找最好的大夫好好看看,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傷口,若不好好處理,也是有可能變成致命傷的。 何況,這里又沒有消炎滅菌的藥物……對了,我剛研制了一種藥粉出來,多少能有一些滅菌效果,本來就想讓人給你們每個人送去一瓶的,你便先把我的那瓶拿去用罷,也省得我還要費心思給你送了。” 劉津江不禁一陣怔然,那個人偶爾說的話,似乎跟這世間任何人都不一樣,新奇得緊,也因此,她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很牢。 這女人,怎會說出跟陛下這般相像的話?便連抑揚頓挫,都似乎跟他記憶中那個人重合上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