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在我心里,你從來不僅僅是我的妻子。 我只怨我自己,沒法為你做得更多。” 有些話,他沒有明說,但他相信,阿顏是明白的。 時顏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輕咳一聲,淡聲道:“既然如此,恒大都督聽令。” 恒景微愣,但很快,他的臉色便恢復如常,后退一步,如過往無數次跪拜她一般,單膝下跪,頭顱微低,沉聲道:“臣在。” 即便,如今她的身份已不再是望京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 即便,如今天底下知道她身份的人寥寥無幾。 但他心底,依然把她視為自己的陛下,那個自己曾經發誓,要一輩子追隨守護的陛下。 時顏看著面前的男人,嗓子突然有些發干,輕吸一口氣,才道:“我命你,這回袞州之行,務必保證自己的安全,最后……” 她的語氣倏然柔和了下去,道:“給我全須全尾地回來,還我一個完整的夫君。” 恒景怔然片刻,微垂的頭顱掩蓋了他忍不住微揚的嘴角,最后鄭重其事地道了句:“臣遵命!” 最后,在時顏的一再堅持下,恒景終是趕在太陽下山前出發了。 時顏站在大門處,看著他們一行人慢慢消失在眼前,只覺得自己一顆心就如遠處那慢慢西落的太陽,覆上了一層陰霾。 她突然明白,先前恒景送她前往西南道時,是什么心情了。 更別提,她當時要去西南道做的事,比恒景如今要去做的事,兇險多了。 明明袞州離潁州其實不遠,快馬加鞭的話,一天就到了,明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雖然逃跑的那幾個南越士兵危險萬分,但恒景在自己的地盤,出事的可能性不大。 她的一顆心依然微微提了起來,心底有些空。 一場普通的離別,倒整得跟生離死別一般,只因為如今在她心里,恒景的分量越來越重了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