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呵,這是講理講不過她,直接破罐子破摔了罷。 時顏終是忍不住,眼神冷了一瞬,微微一笑道:“這些天,西南道各州確實發(fā)生了不少爭執(zhí),只是, 追溯古今,任何一條新條例的實行都必然不會完全順利。 我覺得,要評判某條條例,不能只看到其引起爭執(zhí)的一面,要結合它帶來的正面一起評判才是。 方才,薛刺史的講述中, 也講到了這一部分,并統(tǒng)計了自條例實行以來, 西南各州一共起過的爭執(zhí)數(shù)量。 統(tǒng)計結果可以看出, 咱們這個新的土地條例實行時所起的爭執(zhí)數(shù)量,與歷史上其他新條例實行時所起的爭執(zhí)數(shù)量差不了多少,說明,這還算在正常范圍內。” 這個結果,時顏拿到時其實也有點驚訝。 只是后來想想她就明白了,雖然這個土地條例可能會讓很多人心里不滿,但只要沒有涉及到他們的實際利益,很多人便是心里不滿,也不會吃飽了撐著沒事干地去反對。 會嚴重到起爭執(zhí)的情況,其實不多,大多數(shù)起的爭執(zhí),都跟家里的女子執(zhí)意出來獨立成戶有關。 但就像薛尋方才說的,大興的女子向來習慣了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若不是被逼到了絕境, 鮮少有女子會主動生出獨立生活這樣的想法。 否則, 她先前也不會用了那么長時間, 才讓蘇希雨想通了不能回到那個吃人的留侯府,自己在外面開始新的生活。 甚至,很多家庭因為可以多分一些田地,開心還來不及,又豈會僅僅因為自己自尊心受損就鬧事呢? 呂不說的臉色一下子更難看了,眼神陰翳地看著時顏,冷冷道:“夫人,您一開始時說,這個群眾朝會是為了聽取百姓心底真實的聲音才召開的,怎么草民這會兒覺得,您想聽取的,其實只有一種聲音呢?” 文化人說話就是愛拐彎抹角。 直接說她掛羊頭賣狗肉,專制獨裁不就好了? 時顏忍不住笑了,笑容溫和包容,仿佛面對的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那不知道呂院長記不記得,我方才也說了, 若是合理的意見,我和都督愿意洗耳恭聽,但不合理的意見,我是會毫不猶豫地反駁的。 不知道呂院長可是覺得我方才說的話不對?我說看問題不能片面,而且引用了薛刺史統(tǒng)計出來的數(shù)字加以證明,呂院長提的爭議問題并沒有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若呂院長覺得我哪里說得不對,大可以提出來,我是很愿意為呂院長解答的。” 時顏的話越是溫和,就襯托得呂不說的表情越是黑沉難堪。 他確實挑不出時顏方才那段話的毛病!這都督夫人處處與他說理,可是有些事情,是簡單的理可以解釋的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