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實話,這件事比那個可笑的土地條例,更讓他覺得荒謬。 也因此,他完全沒把這個都督夫人放在眼中。 而她此時,竟然還說,她要反駁他的話?呵,簡直不自量力,可笑至極! 恒都督竟然能這般放任自己的夫人,簡直是被美色沖暈了頭腦,這樣的人,若真的成了新的大興之主,簡直是大興之悲! 時顏看到他這神情,心里冷笑更甚,淡淡道:“竟然如此,按照呂院長的邏輯,女子生下來的孩子,可是就是女子一個人的? 畢竟負責生兒育女的都是女人,男人可沒做什么,若男人非要說那個孩子也是自己的,豈不是成了呂院長所說的,妄想得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呂不說聞言,臉色猛然大變,沉聲道:“夫人這是強詞奪理!雖然生孩子的是女子,但男子在這個過程中也承擔了養育之責,又怎么能說孩子不是屬于男子的?孩子,本就是夫妻雙方的……” “既然如此,”時顏不緊不慢地打斷了他的話,嘴角微揚道:“那在呂院長的假設中,主要承擔農活的是男子,但若不是有女子幫那個男子打理好家庭,管理好家中瑣碎之事,讓他沒有后顧之憂,他也沒法有那么多的時間和精力去耕種田地。 呂院長又憑什么說,女子就完全沒有付出呢? 谷鸕 既然孩子可以是男女雙方的,那為什么,田地就不能是男女雙方共有的?” 呂不說眉頭皺得更緊了,正要開口說什么,時顏卻完全不給他機會,淡淡道:“而且,呂院長有一句話說錯了,誰說耕種田地的就只有男人了? 我聽聞呂院長出生于書香世家,家里很久以前就不務農了,只怕呂院長也不怎么了解如今大部分農戶的情況罷。” 呂不說一愣,心里突然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時顏笑笑,繼續語氣溫和地道:“事實上,因為農事繁忙,家中人口又有限,據我了解,很多女子在操持家務、養兒育女的同時,也會與家里的男人一起耕種田地。 這在他們看來,不過是最基本的家庭分工罷了,畢竟要養一頭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又哪有那么多誰該負責哪部分、誰又不該負責哪部分的講究?自然是誰有空,便什么活都要干了。” 時顏看到呂不說的眼眸微微瞪大,心里暗暗冷笑。 她小時候曾四處流浪,看遍了世間百態,這又哪是這個天天窩在書院這一畝三分地里,死守著讀書人所謂的清高和傲然的呂不說可以比得上的? 他指責她心思狹隘,假公濟私,她卻笑他紙上談兵,自以為是。 時顏說完,笑著看了在場所有人一眼,道:“據我所知,在場不少人便是農戶出身,我方才說的只是我自己觀察到的,真正的情況到底如何,親身經歷過的人應該更有發言權。” 她話音剛落,方才站起來說自己的大兒子曾被抓去袞州服勞役那個漢子便急吼吼地站了起來,又是亂七八糟地行了個禮,道:“是!夫人說得沒錯!草民家里就是這樣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