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們陛下會得回應該屬于她的一切的! 時顏臉色淡然地看著面前朝她行禮的眾人,嘴角笑意依然溫和,點了點頭道:“各位請坐。” 說完,她看向激動得眼眶通紅的薛尋,微微一愣,嘴角微不可察地揚起一個無奈又好笑的弧度,道:“接下來,就請薛刺史上來,匯報一下西南道新的土地條例自實行以來的情況罷。” 薛尋立刻收拾了一下情緒,應了一聲,站起來走到了廳堂的正中間。 他直到昨天晚上還在修改他的這篇文章, 終于在月亮快要掛到中天的時候,得到了陛下的認可。 薛尋只覺得,寫這篇文章,比他當年考科舉還要累人。 薛尋在大興本來就有著不小的名氣,別更說,他當年十六歲以絕對的優勢考上科舉,一度被大興的士人瘋狂追捧。 所以,別的不說,薛尋站在這里,本身就是一個活的金字招牌。 普通的百姓可能還沒什么,但在座的好些士人已是興奮得臉都微微憋紅了。 谷蕵 聽著薛尋邏輯清晰、文采斐然但又簡潔易懂的講述,他們雖然訝異于薛尋風格的變換,但更讓他們震驚的是,他竟然能在把內容寫得淺顯易懂的同時,還不失文采,每個字都仿佛精雕細琢一般,沒文化的人可能只是聽個表層意思,稍微讀過書的人,卻又忍不住深思。 時顏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表情,滿意地揚了揚嘴角。 突然,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微微往她那邊靠了靠,低低笑著道:“薛刺史這篇文章寫得真真不錯,聽說他為了磨出這篇文章,差點被你逼瘋了。” 時顏瞥了他一眼,眼中悄然流轉過一抹得色,道:“若他那么容易被我逼瘋,他就不是薛尋了,你別看他天天在我面前抱怨,其實他可樂在其中了。” 鉆研學問、推敲文字大抵是每個讀書人的愛好,以前的薛尋時常讓她和他一起探討學問,吟詩作賦,都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她是個實用派,只要寫出來的文字能達到她的目的就行,才不管那些文字有沒有文采,是否能打動人心。 讓她為某句詩中的某個地方到底用哪個字推敲上幾天幾夜,更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這點,余尋歸和薛尋常常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她,薛尋有一次甚至忍不住氣呼呼地道:“陛下,你這樣,當真一點風雅情趣都沒有!” 這一回,若不是要收服那些士人的心,她才不會陪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推敲,把她過去拒絕他的份一次性補上了! 說著,時顏撇了撇嘴,道:“我先前就覺得,大興的士人太過注重文章辭藻的華麗繁復,一個簡單的意思,往往要用大段大段的文字來描述,不但冗長,而且讓人難以理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