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旁的陳應身體微微一顫,哪里不知道,都督這番話主要是針對他的。 身為都督的心腹之一,他哪里不知道房娘是齊王的人。 只是,方才發生那件事時,他一點也沒有往這是房娘對夫人的陷害上想,潛意識里,他還是覺得,夫人是韓圻年那邊派來的人,所以會做出對都督不利的事情。 都督原本早就可以點出房娘的身份,只是他沒有這么做,因為都督知曉,房娘是齊王細作這件事,跟夫人要背叛都督并不相沖。 他放任夫人對那個男人嚴刑拷問,是給夫人立威,也是為了讓夫人親自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 等到一切真相大白了,都督才點出房娘的身份,這固然有都督再也無法容忍房娘的原因,但更大的原因只怕是,都督擔心留著她,她會再一次對夫人不利! 想通這些節點,陳應心頭大駭,頭一回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如今的夫人在都督心中到底占據了一個什么樣的分量! 他不禁單膝跪地,頭快垂到了胸口,帶著幾分羞愧,沉聲道:“誤會了夫人,屬下罪該萬死,請夫人責罰!” 陳應身旁的一眾侍衛也連忙單膝跪下,大聲道:“請夫人責罰!” 時顏便是還有些恍惚,也被這一陣帶著磅礴氣勢的聲音拉回了心緒,不禁看了看面前這群人,低低“嗯”了一聲,道:“你們也不過護主心切,下去各領五十杖刑罷。” 站在他們的角度,他們無法這么快對她產生信任,也很正常。 事實上,不過一個多月前,她還是那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蘇妙音,做下的不靠譜的事情不要太多,即便有恒景替她撐腰,恒景這些手下的人大概率也是一頭霧水的。 時顏也不在乎,她自是有法子讓這些人對她心服口服,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真正不正常的人,也許……是恒景才對。 時顏不禁若有似無地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突然覺得,先前一直困惑她的某個問題,終于得到了解答。 聽到時顏的話,時顏身旁才領了三十杖刑的一眾侍衛頓時一副難兄難弟的表情看了對面的侍衛一眼,心里暗暗嘖了一聲。 今晚的藥膏肯定很緊缺,待會回去后,得先把藥膏藏起來才去領罰…… 而且,夫人罰了那些人五十杖刑,只罰了他們三十杖刑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