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顏不禁看了那裴侍郎一眼,眸色微閃。 這人,莫非是友軍? 那鄭尹明擺著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殺人的罪名推到虞歡喜身上。 只怕她方才在牢里的猜測是對的,做下那種變態(tài)事跡的兇手背景不簡單,至少,連官居三品的京兆尹都要為他打掩護。 這裴侍郎是不知道案子背后的深不可測,還是,他正是知道這一點,才特意在案子剛發(fā)生沒多久就來了這里,阻止鄭尹草草結案? 鄭尹聽了裴侍郎的話,整個人明顯僵了僵,腮幫肌肉一緊,“裴侍郎,這個案子現在是我們望京府衙接手,還沒到你們刑部呢,你這般多管閑事不好吧?” 這裴嚴真心礙手礙腳,明明說是來拿先前一個案子的卷宗的,現在卷宗拿到了,還賴著不走,也不知道是幾個意思! 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要命的案子戳到他們府衙時過來了,若不是他覺得這個案子理應沒那么快傳到刑部的人耳中,他都要以為他是故意的了。 裴侍郎面對鄭尹的不快,倒是沒有絲毫慌亂,還不緊不慢地站起來作了個揖,道:“若某的行為讓鄭尹不快了,某給鄭尹賠罪。 然某初初進入刑部時,曾對天立誓,一定要公正廉明地審查每一個案子,不讓一個惡徒逃脫,不讓一個無辜之人蒙冤。 這個案子,某沒撞見便算了,如今撞見了,卻是萬萬無法冷眼旁觀的,這有違某當初立下的誓言。” 聽到裴侍郎說出“公正廉明”四個字,鄭尹的眼神不由得有些躲閃。 只是,面對他這如此誠摯而堅定的回答,他又不好說什么,只能又暗暗咬了咬牙,道:“裴侍郎大抵不清楚案子的情況。 當時案發(fā)現場里,只有那嫌犯一人,若不是他身子抱恙,早就逃之夭夭了! 他不小心打碎花瓶,估計也是因為身子不適。 這件事,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包括夫人! 這種情況下,除了他,還會有誰是兇手?我這般斷定,又怎么能說是草率呢!” 邊說,還邊眼眸沉沉地看了時顏一眼。 他這是斷定,雖然時顏跟那嫌犯關系似乎不一般,但她也絕不可能拿出那嫌犯不是兇手的證據來。 時顏察覺到他的眼神,不禁暗暗冷笑一聲。 那裴侍郎卻依然不慌不忙地道:“這個案子如今雖不歸某管,但某在方才,也向府衙里的人了解了一下案子的情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