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里跳下去……-《女配求生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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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里跳下去……
安笙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再能忍著讓理智占據上風,不清醒著沉淪在費軒編織的虛假夢幻里, 可歸根究底, 她還在意著費軒,會因為他裝可憐擠兩滴鱷魚的眼淚而動容,又怎么能真的看著他自殘。
就算安笙知道, 這又是費軒的苦肉計, 割腕真正意義上來說,想死不那么容易, 再者費軒死男主角, 世界為了維持運轉, 怎么可能那么輕易的讓男主死了。
可安笙扶著門片刻的遲疑, 費軒提起刀, 在自己的手腕上又割了一刀。
安笙的視線和她的心一起扭曲, 再沒法堅持在門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向費軒。
“你他媽的就是個瘋子!”
安笙恨不得抽死費軒,但還是快速搶下費軒手里的刀, 扔在地上, 扯下費軒的領帶在他的手腕傷口上緊緊的纏縛。
費軒像犯了錯的小狗似的, 夾著耳朵老老實實的任由安笙擺弄, 傷口割的真不淺安笙近距離看了兩眼, 急的眼淚唰唰掉。
安笙給費軒系完,趕緊拉著費軒朝外走, 邊走邊問, “桐四呢?
費藍藍呢, 你把原曲弄哪去了?
!”
這劇情到底干什么吃的,男主角要自殘滅世了, 他竟然不來管管了!
“你別哭了,”費軒的聲音可憐兮兮,這時候還有閑心甜言蜜語,“我愛你,笙……”
“滾犢子!”
安笙紅著眼睛罵他。
費軒立刻閉嘴,被安笙按著手腕,耷拉著腦袋跟在她身后,見安笙生氣了,又小聲裝可憐,“我好疼啊……”
“你還知道疼?”
安笙嚇的到現在連嘴唇都是木的,咬牙道,“就該讓你死了算了!”
費軒癟嘴,故意走慢了一步,被安笙一拽,適時的悶哼,安笙趕緊停下,嚇的血都要逆流了,顫聲問他,“你是不是劃的太深了,是不是割到手筋了……”
安笙抽噎兩聲,費軒這樣血糊糊的樣子,她連常識都沒了,緊張的看他,“你手還能動嗎……”
費軒把人嚇著了,又趕緊收斂,“沒事的,能動,就是疼……”
兩人進了電梯按了下行,安笙盯著電梯跳動的數字,身體帶著小幅度的顫抖,費軒用另一手抱住安笙,摸著她的腦袋慢慢道,“別怕……”
費軒說,“沒傷著筋……我要是真的手廢了,你會要我嗎?”
安笙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又在挖坑,直接氣哭了,抓著費軒的手腕靠在他的懷里,邊哭邊罵,“我管你去死……嗚嗚嗚……”
話是這么說,整個人卻已經埋進費軒的懷里,抓著他的手腕更是一刻都沒放松過。
費軒頭抵在安笙的頭頂,唇色有一點點淺,卻在安笙看不到的角度,勾起了一個得意的弧度。
他生怕安笙真的喜歡那個野雞不愛他了,費軒到現在才放下心,他很確定,安笙還是愛他的……
費軒絲毫不再掩飾自己從前千辛萬苦隱藏的那一面,反正安笙都知道了,反正她知道了,也還是愛他,哪怕他是個混蛋。
費軒手上抽疼,但是心里卻泛起了甜蜜,他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他這樣的人,終于也是有人肯喜歡的,不為他身后的費氏,而只是愛他費軒,真實的他。
電梯很快到了一樓,一進大廳,值班的看到兩個的造型,立刻圍過來,正巧今天值班的小妹妹是認識費軒這個老板的,飛速跑著去叫了值班的保安,一陣兵荒馬亂,把兩人開車送到了醫院。
這邊深夜急診,那邊頂樓上,原曲鬧騰的也挺厲害的,不過兩個男人根本就不理他,任由他上躥下跳,一會哭喪著臉喊“完犢子,費藍藍她走錯屋子啦!”
試圖沖出去未果之后,兩個大男人看的更緊,看他在屋子里轉圈圈,碎碎念,就是不肯放他。
沒過多久,他又突然瘋了似的叫起來,說是他們老板割腕了。
兩個男人都被原曲逗笑了,把他當猴戲看,這屋子里有監控,是老板吩咐要好好看著的人,說是必要的時候可以動粗。
倆大男人倒是有忍的意思,主要是原曲長的太像大姑娘了,他們還沒打過“女人”不好意思下手……
還好屋子的隔音好,原曲無論咋叫喚,外頭都沒人能聽見,兩人也就由得他蹦跶。
而不同于原曲這邊雞飛狗跳,卻被按的死死的,準備好了要監視費軒一舉一動的桐四,也沒能監視成功。
他關上門,貼在墻上聽著隔壁的聲音,卻半晌隔壁一點動靜都沒有,桐四還以為墻上接的那個小裝置壞了,伸手扯了兩下 ,一不小心,扯斷了……
正準備找他的人來修一下,剛走到門口,門鈴就被按響了。
桐四疑惑的打開門,然后就站在門口傻愣住了,來的人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一直到這人紅著臉蛋,把門關上,帶著一陣香風和酒氣撲進他懷里,他大腦還處于宕機狀態。
“等等等……”桐四被懷里軟綿綿的小人兒推著一路跌在沙發上,使勁眨了眨眼睛,確認自己沒瞎之后,震驚低吼道,“費藍藍?
!”
“你進錯……操!你摸哪呢妹妹!”
桐四頭蓋骨差點被費藍藍一把抓的掀開,趕緊捏住費藍藍作亂的小手,有那么瞬間,處于茫然的狀態。
但是現實不允許他茫然,費藍藍整個靠上來,吐氣如蘭的沿著桐四的側臉親了一串,桐四感覺自己整個都沸騰了。
“你喝多了,你喝多了他妹妹!”
桐四推她的肩膀,朝后躲著,費藍藍卻眼睛迷離的伸手圈住桐四的腦袋,手指卷起他額前的卷發,聲音是從來沒有的嬌媚,完全和她晚上那一副天山玉女的樣子南轅北轍。
“張媽……你什么時候燙的卷發???”
費藍藍說著,坐到桐四的腿上。
桐四后退,她就上前,一直把桐四逼到了沙發的角落,才不動了,看了他一會后,輕笑了下,揚起修長的脖頸看了一眼水晶吊燈,在吊燈折射的光面上,看到自己放.蕩的模樣。
就是這樣,很好。
費藍藍想。
她不要再做一個牽線木偶,她要像……要像安笙一樣,狂野生長,就算注定離開了庇護只能迎接風雨,可是風雨的滋味要是這一生沒有嘗過,又怎么能算是活過呢?
她的上半生生長在透明的玻璃容器里面,按照別人的希望她長成的形狀,來生長。
可是她沒有叢生的枝椏嗎
不,她只是把這些枝椏生長在了身體里,像一根根嵌進身體的倒刺,扎的她五內皆傷。
只等終有一天,再也壓制不住,就會像這樣,全數破體而出,敲碎模具的外殼,肆意延展,長成自己最舒適的形狀。
而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羽毛,是因為她喝了酒,生平第一次打斷話給媽媽,訴說心里的苦。
“媽,不要奢侈品不行嗎?”
費藍藍說,“不要在費家待著不行嗎?
不要這個費家夫人的名頭不行嗎?”
費藍藍等了一會,以為會聽到罵聲,卻聽到那邊的女人沉默片刻,突然哭了起來,邊哭邊說,“藍藍你受委屈了嗎?
不要了,都不要了,回家來,媽媽帶你走,我這些年撈了不少的好東西,就算是離開費家,也足夠你做一輩子嬌嬌大小姐……”
費藍藍渾身猛的一震,母女倆長達十幾年沒有交過心,費藍藍一向逆來順受,沒想到卻是各自抱著一份愛,誤會彼此至深。
費藍藍以為她媽媽舍不得豪門生活,媽媽從來嬌柔吃不得苦,她才逆來順受接受各種安排,就是為了維持她媽媽這個豪門夫人。
卻沒想到她媽媽以為她舍不得做個嬌小姐,以為她被裝在容器里面養的不能獨自存活,才豁出去臉不要,吃相難看的拼命劃拉各種東西。
就為了有一天,能帶著女兒離開扭曲的家庭,依舊能讓她嬌嬌美美的做一輩子大小姐。
費藍藍抹了眼淚,突然破涕為笑,安撫了媽媽去休息之后,感覺渾身輕松像是終于打破了那層容器,掙脫了束縛的繭,震顫了一下翅膀,聞到了自由的味道。
但是僅僅聞到還不夠,她名義上的父親,是一個非常執拗的人,費藍藍和他生活了這么多年,做了這么多年的“好女兒”當然了解他,知道她如果這樣回去,這件事情絕對不算完。
她和母親都沒有靠山,她的羽翼連舒展還不能,并不能用來飛翔,費藍藍不想指望費軒,她有一個一勞永逸,成為廢旗的辦法,只要成為了廢旗,她就能被丟棄,就能夠帶著母親,自由自在的,飛翔。
今天她來,她的“爸爸”是要她勾引費軒,如果她勾引了別人,那么她這十幾年為了成為費軒女人的教養,就都功虧一簣了。
費藍藍拿出酒,邊灌邊笑,看啊,她看似完美的人生,多么脆弱,一夜就能毀的干干凈凈。
人選當然是就近,還不能輕易被處理,費藍藍想了想,真的沒有比桐四更合適的了,桐家雖然不如費家,但是桐家獨子,還能被輕易的“抹去”嗎?
費藍藍看著水晶燈上面折射的七彩光芒,感覺自己終于擺脫了那個只能隔著一層看世界的容器。
她輕笑起來,沒了一貫的端莊和溫雅,近乎妖異的咬著嘴唇,伸手拉開了浴袍上的帶子。
桐四猝不及防,桐四他……基本已經傻了。
一輩子沒有經歷過這么單刀直入的勾引,一輩子沒遇見這么有魅力的女人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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