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碰我。”-《女配求生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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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笙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次被劇情各種各樣的警告,害怕的時候,疼的要死的時候,身體感覺再真實,她都能夠理智上隔離。
可是這一刻,她是真正的感覺到毛骨悚然,因為她看到,她手腕上鏈子的另一頭,正扣在費軒的手上。
費軒牽著她走,鏈子就長長的托在地上,安笙不注意踩到,冰涼的感覺一路順著腳底竄入骨縫,讓她遍體生寒……
“笙笙?”
費軒拍了拍愣神的安笙,親了親她的額頭,“上床睡覺吧,很晚了。”
安笙猛的回神,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在冒涼氣。
但是眼前的一切變回來,她正被費軒熱乎乎的抱在懷里,額頭上貼著的溫熱嘴唇,像一注暖流,換換注入她僵硬冰冷的四肢,讓她迅速恢復知覺。
安笙伸手抱住費軒,耍賴道,“你抱我去,我沒力氣……”
費軒喜歡安笙撒嬌,喜歡安笙表現出依賴,他直接下蹲,抱小孩子一樣,抱住安笙的大腿。
安笙“哎”了一聲,因為剛才詭異情緒憋著的那口氣,瞬間喊了出來,抓著費軒的頭發揪了下,“這什么姿勢?
你抱孩子啊!
”
費軒扛抱著安笙,放在床上,而后整個人傾身上來。
安笙剛剛從剛才那個讓人毛骨悚然的情境里面出來,那里面的費軒看起來太嚇人,安笙正面對上費軒的臉,寒毛還有些豎立。
不過費軒壓下來,他溫熱的體溫再度貼上來,他纏綿在安笙側頸的嘴唇也溫軟真實,把安笙很快徹底從那種情境里面拉出來。
現在已經很晚,安笙本來就困的迷迷糊糊,心情一放松下來,連回應費軒的親吻,都懶洋洋的。
不過費軒是真的纏人,越親越來勁似的,安笙都縱容著他,哪怕自己都要困傻了。
但是在費軒抑制不住動了一下之后,安笙沒入他頭發摩挲的手指,立刻一頓,呼吸也跟著一窒。
“費小軒?”
安笙直接扯了一把他的頭發,“耍流氓?”
費軒抬起頭,像沒吃飽的貓一樣,眼神中都透露著不滿,舔了舔嘴唇,又挪了下腿,引得安笙一抽氣。
“有點難受……”費軒巴巴的看著安笙。
安笙對上他的視線,費軒卻又垂下了眼。
“你想?”
安笙問他。
費軒搖頭,親了親安笙的下巴,說道。
“你不想,我等著。”
說著起身,將被子裹在安笙的身上,撥了一下她臉上的頭發,“趕快睡吧,我上個衛生間。”
安笙現在都沒精神力理費軒,費軒總算是不纏著她了,她渾身放松的陷入松軟的被子里,接著瞇著眼,看著費軒朝衛生間走的身影,沒等費軒打開衛生間的門,安笙就已經睡著了。
費軒走到衛生間,站在洗手臺前面,打開了冷水,洗了一把臉,他晚上已經洗過澡,所以這會兒,只是雙手撐著洗手臺,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等著身體平復下去。
得慢慢來,他告誡自己。
費軒盯著鏡子里面的人,看著鏡子里面人的雙眼,那里是不加掩飾的貪婪。
把想要的東西,放在身邊,抓在手里,從此以后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日日夜夜,藏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這就是費軒最真實的渴望。
費軒閉上眼睛,把這一份貪婪掩蓋在平靜的表面下。
這種習慣,是從小養成,家里面的孩子太多了,大家都在一起玩,小孩子之間的游戲,和大人之間其實沒有差別,誰厲害,誰玩到的東西就多,誰厲害誰的玩具就沒人搶。
費軒從小就是費家唯一的皇太子,所有人都知道將來費家是他的,他擁有所有孩子都不可能有的東西,他擁有一切。
可是小孩子,根本不懂得“費家”到底是個什么概念?
他們只有眼前的玩具,碗里面的好吃的。
費軒小時候長得瘦瘦弱弱,是體弱多病的那種類型,很小的時候還每天都是快樂的,媽媽去世不久,家里面多了第一個弟弟,就是費師。
費軒最開始對費師沒有惡意,可是當他慢慢的開始懂得,費師并不是他爸爸找來跟他玩樂的玩伴,而是他的弟弟,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弟弟,他爸爸對他媽媽冷漠的第一個根源。
那個時候,費軒開始排斥費師,可是小孩子幼小的心墻,還沒等高高的砌起來,家里面逐漸接二連三,開始有了其他的弟弟妹妹。
雖然他爸爸對他的態度始終如一,也沒有對家里面任何的小孩表現出熱情,但是隨著費軒越是長大,這些弟弟妹妹就變成他心中一根根刺。
短暫而美滿的童年猝不及防結束,所有殘忍的事實,就猝不及防的擺在面前。
費軒是恨費羅銘的,但他也沒有力氣去恨他,因為他的翅膀還沒有長出羽毛,羽翼未豐,而沒了媽媽,他就只剩一個爸爸,哪怕是這個爸爸,讓他能夠感受到父愛越來越稀薄,越來越不可見。
通常擁有一個孩子的家庭,孩子在家里面一舉一動都會被大人看在眼里,有些甚至過度解讀。
但是當家里面的孩子多多,犄角旮旯都能踩到,哪怕費軒是注定的皇太子,淹沒在孩子堆里,也并不引人注意。
費軒也鬧過,傷心過,用他幼小的,還沒長成的,軟軟的幾乎沒有什么殺傷力的角,到處刺來刺去,卻并沒能用激烈的方式吸引到任何人的注意。
費羅銘依舊忙于愛上各種各樣命中注定的女人,家里面的孩子有遲到,但從來沒有缺席,小孩子多了,最直觀的,就是玩具的競爭。
費軒搶不過,而從小到大,他所有的玩具都是這樣,先弄壞,讓家里所有的孩子都不感興趣,再偷偷的藏起來,就沒有人會找。
然后費軒再把它修好,放在屬于自己的領地,然后這件東西就會完全的屬于他。
費軒的臥室最里面,有一間專門的房間,是他收藏的所有玩具的地方,大多數是他親手弄壞又修好,還有一些是根本修不好的。
費軒都沒有丟掉,那些是他的戰利品,他記得費羅銘第一次發現的時候,只是怔了一會兒,并沒有對此表達出什么想法。
對孩子來說,姑息就是縱容,是默認,家里面最高的權威沒有質疑他的做法,慢慢的這變成費軒取得想要的東西的一種有效辦。
而這種辦法總是能夠屢次得手,小的時候玩具是這樣,商場上合作是這樣,就連費軒最開始確定自己想要安笙的時候,也是準備用這種辦法。
但是安笙太不一樣了,不像那些冰冷的玩具,也不像那些唯利是圖的對手,更不像那些阿諛奉承的朋友,還有那些眼睛里面帶著算計的,主動貼上來的女人。
費軒在安笙的面前,是最放松的,因為他可以只是他,而不是費氏的繼承人,安笙對他從來沒有要求。
不過越是想要得到,費軒在她的面前,也是最緊繃的,無論在任何人的面前,費軒不想忍的時候,都能夠肆意作為。
和桐四他可以直接下狠手,商場上兵不厭詐,只要不違背道德與法律,得到手的他就是贏家。
但是跟安笙不行,安笙吃軟不吃硬,他不能耍混的,不能玩陰的,只能迂回曲折,用些手段,設法讓安笙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直到再也無法離開。
而這手段里面,費軒規避掉了很多過于極端的,試圖做的悄無聲息,卻還是被桐四發現了端倪。
這還不算,桐四竟然企圖把這些告訴安笙,費軒睜開眼,看著鏡子里面那雙漫上點點紅血絲的眼,用舌尖抵了抵側臉,露出了一個陰沉的笑。
敢多管閑事,就別怪他真的下死手。
費軒雙手抓著洗漱臺,不知道想到什么,面色近乎猙獰,雙手也用力到泛白。
突然,浴室的門被敲了下,安笙有些慌張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費軒你在嗎?
你在干什么啊?
怎么不出來?
!”
安笙剛才一睡著,就又做了夢,夢里面一開始倒還好,接著她先前看到的那個場景,她被拴上了,費軒看著陰沉點。
這倒是沒什么,可是不知道事情怎么發展到后來,就變成了恐怖片,還不是先前那種費軒追殺她的扯淡向恐怖,而是寫實向的。
大雪紛飛,有些像安笙前世是的時候那樣的夜里,她一個人走在雪地里,風呼號著冷的刺骨,兜里的電話一直響,安笙就抓在手里,卻一直都沒拿出來看。
不知道走了多久,電話不響了,有信息進來,安笙點開一看,是一個很短的視頻,滿屏幕都是暗紅色的血流,正潺潺的順著地板向外蔓延,畫面上有一只手,手腕上深可見骨的割開了大口子,正朝外噴著血。
安笙即便是做夢,都能感覺到自己心臟像是被誰一把撕開,她瘋了一樣朝回跑,畫面一轉,她回到了那棟房子,也見到了血腥現場,但是費軒躺在血泊里,已經涼了。
安笙嚇的脈的都沒了,猛烈的喘息著醒過來伸手朝著旁邊一摸,媽的費軒竟然不在。
最操蛋的是,她分不清夢境現實,還是劇情作祟,感覺都太真實,安笙急需找到費軒。
安笙很大聲音的砸了兩下門,沒見里面有動靜,伸手直接去開,費軒沒有鎖門,安笙很快開門進來。
太猝不及防,費軒臉上的神情還沒有收拾好,和安笙對視上,他比安笙還要慌張。
兩個小慌張一對視,各自后退了一步。
安笙心里我草草草,難道這還在劇情里面,這次怎么這么持久,要搞死她嗎?
她的費黏黏去哪了!
費軒心里則是一連串,要完要完要完,笙笙嚇的后退了!笙笙是不是害怕了?
嫌棄了?
不打算要我了!
兩人面上逐漸凄風苦雨,安笙率先開口,“大兄弟,你發個嗲我看看?”
夢里費軒永遠不是要殺她,就是陰沉著臉,不會發嗲的,她現在無比想念費嗲嗲。
費軒本來慌張的要死,后背汗都出來了,聽安笙這么一說,頓時凄風苦雨變成哭笑不得。
“笙笙,你……”費軒才叫了安笙一句,安笙就撲上來,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費軒趕緊也摟住安笙,感覺到彼此溫暖的體溫,雙方都長長的噓一口氣。
“做惡夢了嗎?”
費軒低頭,下顎放在安笙的頭頂,伸手摩挲她的后脖子。
安笙嗯了一聲,埋在費軒的懷里悶聲問他,“都快亮天了,你不睡覺,在這里照什么鏡子?”
費軒抿了抿嘴唇,低頭湊在安笙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安笙聽了之后要掙扎從費軒的懷里出來,費軒抱得更緊,不讓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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