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心真狼-《女配求生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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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
警告!
安笙不著痕跡的后退了一步,躲開費軒要去理順她頭發的手,“謝謝你。”
安笙又說了一遍。
“沒什么,你怎么會惹上他?”
費軒似乎也不需要安笙回答,又說,“我幫你處理了,不用怕。”
安笙心說,我不怕他,怕你。
她想著,又下意識的朝后退了一步。
費軒舔了舔嘴唇,看到她的動作,只以為自己這樣子把她嚇到了,甚至有些后悔,拉開就好了,何必動手,等她看不見再收拾不遲的……
他盡量放緩聲音,裝作沒看到安笙后退的動作,對安笙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安笙看了眼不知人事的青躍飛,費軒見了又說,“別怕,他沒什么大事,我有分寸。”
沒怕其實,但安笙不得不承認,費軒這時候說這樣的話,真的特別熨帖。
但是越是這樣,她越不敢靠近,對于安笙來說,靠近費軒的結果,比招惹了一個小人還要可怕。
安笙點了點頭,因為剛才突然的動作,挽著的頭發散開,別頭發的珍珠發夾碎了,安笙伸手攏了一下,整理了一下長裙,走廊的燈光亮度不烈,地上是紅色的膠質地墊,安笙把頭發別到而后,轉頭提著裙子,繼續朝著宿舍走。
費軒還是遠遠的跟在她后面,一錯不錯看過她白皙精致的側臉,在她轉過去后,眼神幽幽的落在她背上,然后慢慢的跟上她。
費軒左腳腕剛才被青躍飛踹了下,有點疼,走路有不甚明顯的遲緩。
下了樓,朝著員工宿舍的方向走,頭頂燈照出兩個人的影子,安笙其實看到了費軒的腳步的問題,提著裙子的手微微攥緊,又慢慢松開,最終沒有回頭問。
費軒對她越是認真,安笙越不能輕易的表示任何態度,就算是普通的詢問,她都怕在費軒的眼中,變成不懷好意的撩撥。
到了宿舍的門口安笙站定,費軒離她不遠站著,安笙總算轉頭,看了他一眼,費軒也迅速把手背到身后,安笙看到一滴血漬,隨著他的動做甩到地上。
費軒剛才太過激動,手背是在打青躍飛的時候,在他牙上劃的。
“你回去吧。”
安笙垂眼,打開了宿舍的門。
里面分宿舍的時候后廚兩個洗碗的大媽,已經呼呼大睡了,燈還沒關,應該是給她留的。
安笙沒再跟費軒說話,轉身進了屋。
費軒站在走廊上,半晌靠在船壁上,有些出神的看著安笙關上的門。
安笙關門之后,回到自己的床邊坐下,愣著一時沒動,等到隔壁床傳出一聲婉轉曲折的呼嚕,安笙才回神,然后看到了擺在床頭小桌上的紙巾。
費軒手劃傷了,嘴角也有血,安笙想起他的樣子,朝著門的方向看了一眼。
安笙盯著看了一會兒,拿過紙巾,站起來,這一刻什么復雜的情緒都不包含,謝謝已經說了,紙巾給他擦擦血,絕不多做任何會引起誤會的事情,安笙對自己說。
朝著門邊走的時候,安笙的腳步也拖的很慢,終于伸手拉開門的時候,安笙其實覺得費軒肯定早就走了。
但是門打開,安笙露出了半張臉,探頭探腦的朝著門外走廊上一看,見到費軒竟然沒走,還看過來,,下一個反應關門。
費軒的速度有多快,估計真的統計,運動會能拿個金牌的程度,他從看到安笙,跑過來,并且把安笙拉出來,一共用了沒五秒。
安笙站在走廊上,還是一臉懵。
費軒離的很近,安笙看到他垂在身側的手,上面血已經凝固了,頓時十分的后悔開門。
“你找我?”
費軒輕聲問她,聲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愉悅。
安笙更后悔,但是已經出來了,只好低聲道,“你嚇我一跳,怎么還沒走。”
“我……”費軒嘿嘿笑了兩聲,看著安笙脖子上被散落的頭發遮蓋了一半的菟絲花圖案,抑制著想要伸手去碰一碰的沖動,慢慢道,“我也不知道。”
“你這不就找我了,”費軒說,“幸好我沒走。”
“我沒找你,”安笙急著辯解,“我,我屋子里沒廁所……”
安笙捏緊了紙巾,“我出來上廁所的。”
費軒眼睛上那點亮度,頓時又沒了,安笙繞過他,朝著樓層公用衛生間的方向走,費軒嘆口氣,還是遠遠的跟在安笙的身后。
最后就是,安笙被費軒護送著尿了個尿,攥著紙巾出來,又攥著紙巾回去,打開門臨進屋的時候,費軒在她身后輕聲道。
“晚安,我明早在船下等你。”
安笙克制著沒回頭,她其實想讓費軒回去趕緊洗洗,手好好上藥,但是她又覺得,這話說了,真的是廢話,顯得不合適,引人誤會,費軒想象力實在太豐富了,安笙連最基本的感謝都不敢說的太殷切。
她不想讓無奈的退讓,變得像是玩弄人心,所以最后什么也沒說,關門進屋。
費軒也沒意外安笙的態度,安笙關門進屋之后,他才嘆口氣,轉身走了。
費軒走到樓梯口,忍不住自言自語的小聲嘟囔,“死丫頭心真狼,連句晚安都不肯說。”
安笙貼著門聽著外面,聽到費軒離開的聲音,才噓一口氣,洗漱睡覺。
第二天早上,船回到岸邊,員工區吃完早飯,安笙頂著領班意味不明的視線,接過昨天講好的一半錢。
“只有一半。”
領班開口。
安笙點了點頭,理所當然,后面她沒干活。
“不過我估計你也不差那點錢,”領班對著安笙笑,安笙面無表情的回視。
其他的服務員,都在小聲的議論,領了錢各自散了,做最后的衛生工作,等著客人都下船,他們才能下去。
“哎,”有一個服務員過來和安笙擠眼睛,“昨天那個青少聽說半夜被打了,今早上是包著臉走的,你……沒事兒吧。”
安笙搖了搖頭,服務員又嘆氣,“他出了名的愛打人,昨天你被他拉著摸牌,我還以為他看上你了,替你捏了一把汗。”
安笙這才仔細看了服務員一眼,發現似乎是她昨晚上工作時,一直伺候在賭桌旁邊的。
對上她的眼睛,見她確實是好意,安笙不吝嗇的揚起一個笑,搖頭道,“沒事,我也怕他,躲著來著。”
“那就好,等會下船,你怎么走啊,我叫了個出租,可以拼車。”
服務員又說。
安笙笑容淡了點,輕輕搖頭,“不用了,有朋友接我。”
“好吧,我再去問問別人。”
安笙點頭,服務員跑去問別人。
安笙正打算朝樓上貴賓區走,去問桐四拿自己的東西。
有個大媽推著保潔車過來,遞給她一個小包包,安笙接過一看,是自己的,檢查了一下,東西都在,還多了一張紙條。
——回見,想擺脫費軒的時候,隨時找我啊!
字體龍飛鳳舞狗爬豬蹬,隔著紙條安笙都想象出桐四寫的時候,是怎么挑眉甩劉海,一副欠揍的樣子。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再惹上費軒,安笙把紙團揉了,扔在垃圾桶,有點咬牙切齒。
等客人們都收拾好下了船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安笙是最后一批下的,她沒帶東西,就一個小包包,幫著一起住的其中一個后廚刷碗大媽,拎著兩大兜子剩菜,慢慢的朝船下挪動。
下船的時候安笙眼睛四處亂飄,看到路邊上停著的有些眼熟的黑車,安笙無奈的撇嘴,這點兒了還沒走……
從船上下來,等大媽上了家里來接三輪,安笙把菜提了放上去,大媽還殷切的邀請她一起上來。
“來來來,我們送送你,不就對岸市場嘛,這會兒哪還有出租來這啦。”
安笙笑著搖頭拒絕,“不啦,我朋友回來接……”
安笙回頭看了一眼,費軒已經開了車窗,手肘支在車窗邊,雖然眼睛沒朝這看,但是手指飛快的在車窗邊上跳動,無聲的催促著。
“我再等等他。”
安笙對著大媽笑了笑,大媽還要給她塞菜,安笙怎么推拒也沒能推拒過,最后勉強拿了一塑料袋的蛋糕。
是所有蛋糕的結合體,奶油都糊在一起,看著并不讓人有胃口。
等大媽坐著小三輪突突突的走了,安笙才提著袋子,慢騰騰的朝著車邊走。
她是打算坐后面,但到了車邊,車門拉不開。
“坐前面。”
費軒轉頭,把墨鏡摘了,放車前面,安笙站著沒動,看了他一眼,頭發應該是早上洗的,都散著,細碎的搭在額頭上,嘴角有點泛青,手上包著齊整的紗布,看上去好好的處理過了。
安笙也沒堅持,費軒臉色有點紅,這大太陽的,在車里等了一上午,就算有空調,應該也不太舒服。
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安笙提著塑料袋子進去,門一關上,費軒就看著她手里的袋子皺了皺眉。
不光是看袋子,看安笙的衣服,也不著痕跡的皺眉。
禮服都是船上的,安笙總不能穿著禮服去水產市場,她現在這打扮,就是昨天上船時候的衣服,牛仔褲,灰色體恤,耐臟。
她去后廚是收拾魚的,弄了幾個小時,味道也不太好,加上剛才幫著大媽拎菜,褲子側面還蹭上了一點菜油,那能是什么好味道。
費軒車里東西很規整,連懸掛的吊墜都沒有,香氣也不是什么劣質的車載香水,而是和費軒身上一樣的,不明顯,卻幽幽鉆人鼻子的香水味。
用高級香水噴車,也總算費軒家大業大,經得起敗。
見費軒只看著自己不動,安笙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狼狽的樣子,有一絲一毫的羞恥。
她淡定的回視費軒,真摯道,“我身上都是魚腥和菜油味道,你要是受不了……”我下去走回去沒問題的。
“我沒有那個意思。”
費軒打斷安笙,指著安笙拎著的袋子問,“那個是什么?”
安笙提起來看了看,不好把它定義成蛋糕,因為已經看不出形狀了。
“就……糊在一起的蛋糕。”
安笙說,“你還開車嗎,要是嫌棄,我可以打車。”
“我沒有。”
費軒啟動車,看了安笙一眼,嘟囔道,“我哪有那么矯情。”
說是這么說,還是無聲的打開了車窗,涼氣跑出去,熱風灌進來,安笙心里嘖了一聲,視線看向窗外。
“就在立軍水產,你送我到門口就行。”
安笙說。
費軒“嗯”了一聲,視線時不時就圍著她轉,走了一段之后,安笙一次頭都沒回,一直看著窗外。
費軒單手轉著方向盤,挑了一個陰涼的地方停下,手肘支在車窗上,手指塞到嘴邊抵著唇,看安笙。
車停下來,安笙總算疑惑轉頭,說實話,她以為費軒要尿尿,因為旁邊不遠是樹叢,不怎么講究的司機,轉過身就能放水。
但是費軒卻沒動,只是輕輕咬著自己的指節,看著安笙。
安笙也疑惑的看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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