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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他從未把鳳檀放在心上過。如今再次回想記憶多留意那時候的鳳檀卻發現自己一大把年紀了，卻因為上一輩的事情，因為她是他人生中最恥辱的污點，他的的確確是故意冷落過她、為難過她。

    “鳳檀，我向天道起誓，若是你能保住鳳族的族人，待我再次有資格輪回時，我愿意生生世世做你的奴隸，任由你報復！如此，你可愿意去救人了？”大長老道。

    木子笑道，“你這話不對！第一，我不想生生世世見到你。第二，報復和救人就是兩碼事兒。當初我既然挖了仙骨離開鳳族，鳳族生死就和人間任何一個王朝生死存亡一樣。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說著木子再一次提到鳳允，“我可沒有你家小允兒那么善良、樂于助人。我就看吃瓜、看戲！”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這都是我的罪過，是我害了鳳族所有族人。”大長老似乎有些瘋癲。

    忽然，像是玻璃碎的聲音……

    大長老原本就虛弱的靈魂身上全是裂縫，而后慢慢的他越來越淡，微風吹過，似乎就能把他吹散一般。

    “神，鳳族生生世世敬仰您的光明，您幫一幫鳳族吧！”

    大長老絕望地呼喊著，隨后他便像一縷煙氣消失在空氣中了。

    木子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若是她沒有那么多世的記憶，只有身為鳳檀這一世的記憶的話，或許會因此產生一些觸動的情緒，也會憐憫鳳族那些族人。

    但是太多記憶的她更冷漠了。

    即使大長老再如何卑微，她都能做到無動于衷。

    也或許是怨恨擠在太多了，根本不可隨隨便便就釋懷一切然后忽然做一個樂于助人的好人。

    ～

    而屋子里大長老一直都無法看見的、一旁軟墊上打坐的神，此時正在慢慢睜開眼睛。

    “他的呼喚我聽到了。”神道。

    “世間萬物你有什么不能聽到的？”木子淡淡地道。

    若是能直接讓我聽到虔誠的呼喚的，是需要神域為之。

    “那你就派你神域的神侍去完成他的心愿唄。”木子無所謂地又道。

    說完，木子腦海中浮現了自己居然去拯救鳳族的畫面瞬間有些不爽，誰還不是個心狠手辣的歹人不是？！做了這么多少世的惡人，這一世她作甚裝腔作勢地當什么善人？她就死也不去！

    “你是你們生生世世的恩怨，這一世若不解決了，將來輪回還是會糾纏在一起。”神道，“你得去！”

    木子沒有說話，神情中依舊不滿，但心情卻十分浮躁。

    她清楚的知道，這份浮躁也是因為自己內心的良知還沒有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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