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張小滿怔了一下，瞪大眼睛道，“您答應(yīng)了？”

    “先交十年的學(xué)費(fèi)吧，一年三千六，十年三萬六……”長弓難鳴伸出右手，清了清嗓子道，“看在咱倆這么熟的份上，我給你個友情價，打個大大的折扣，一口價四萬，童叟無欺！”

    “哪有打折往上漲的！”張小滿雙眼一突，漲紅臉道，“還有……說句不好聽的，您還能活十年嗎？九為數(shù)之極，你有倆九，已經(jīng)快活到頭了。沒學(xué)夠時間，到時候我到哪找你退學(xué)費(fèi)？人家辦培訓(xùn)班的跑路，只是跑沒影兒了，你這一跑路，那直接是跑沒命了！”

    “有句話叫師父領(lǐng)進(jìn)門，修行靠個人，我這四萬收的是入門費(fèi)，”長弓難鳴云淡風(fēng)輕道，“就憑李俊那榆木腦袋，要想完全消化我這一身的本領(lǐng)，沒個十年怎么能行。當(dāng)然了，錢在你兜里，這生意做不做全憑你自己拿主意，但有句話叫過了這村沒這店，再過幾天，我可就要離開a市了……”

    張小滿猶豫了幾秒，咬了咬嘴唇，“能不能分期付款？我先付個一年的，看看效果怎么樣再決定要不要續(xù)費(fèi)。”

    “少忽悠我，”長弓難鳴嗤笑一聲，“你和我的時間都不多了，指不定哪天就如同這蘆花一樣隨風(fēng)飄散了……而且，我這兒不搞消費(fèi)貸那種花明天錢的爛招，歷來都是本本分分地做一單生意收一單的錢。”

    “不能再少點(diǎn)嗎？”

    “知識無價！”

    張小滿砸吧一下嘴巴，嘆了一口氣，“行吧，這個冤大頭我當(dāng)了，只是我身上沒有那么多現(xiàn)金，要不這么著……我先給你一點(diǎn)定金，等回a市了，我去銀行取一點(diǎn)，再把剩下的付給你……”

    “不用那么麻煩！”長弓難鳴從衣服兜里摸出一個刷卡器，又掏出手機(jī)，打開某個支付軟件，笑瞇瞇道，“可以刷卡，也可以掃一下這個神奇的二維碼……對咯，”指了指張小滿懷里那只打起瞌睡的大鵝，“記得把這只鵝的價錢也加在里面，全球統(tǒng)一價，268！”

    張小滿面色鐵青道，“不是說送給我的嗎？”

    “是啊，我送給你一只大鵝，你不得禮尚往來給我268嗎？”長弓難鳴像看白癡一樣瞥了張小滿一眼，“我還以為你挺聰明的呢，怎么這點(diǎn)小道理都沒整明白呢？”

    張小滿深吸一口氣，將懷里的大鵝遞向長弓難鳴，一字一頓道，“我不要了可以吧……”

    “那不成！”長弓難鳴搖搖頭，絲毫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朝著大鵝努努嘴，“你看看，剛才它還活蹦亂跳的呢，這會兒卻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一定是你動了手腳，說不定你一走，它就要兩腳朝天了，你讓我再把它賣給誰？這送出的大鵝，就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它這輩子是跟定你了，你可不能始亂終棄哦！”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