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杜玉婷直接走進了病房里,停留在旭陽那張病床旁時,看著搭在病床上的那張白布,杜玉婷捂著嘴角傷心的痛哭起來,她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也沒想到旭陽就這么沒了。 “嗚嗚嗚……”杜玉婷使勁捂著嘴角,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此刻的白振東也走進了病房里,看見掩蓋在白布下的旭陽,他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語言才表達自己的心情,回想下午旭陽跟自己聊天的畫面,他鼻子就酸酸的,一個大活人說沒就這么沒了。 此時,杜玉婷放聲痛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自言自語的問道:“怎么會變成這樣?怎么會變成這樣……” 看著傷心欲絕的杜玉婷,白振東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只好將她輕輕地攬入懷里,并輕聲地安慰道:“玉婷,別哭了,人死不能復(fù)生,旭總得的是癌癥,他一直瞞著你,只是不想你難過。” 說完這番話,肖志文也從走廊外走進了病房里,看了一眼掩蓋在白布下的旭陽,他抹了抹眼淚,十分難受的說道:“都是煙害了他,幾年前,我就勸過他,可他就是不聽,說他的生活就剩下香煙能陪伴他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肖志文說不下去了,眼淚嘩嘩直流。 杜玉婷哭了一會兒,還是硬著頭皮走到病床旁,揭開了搭在旭陽身上的那塊白布,杜玉婷頓時看到了旭陽那張蒼白如紙的臉頰,促使她哭得更為傷心了,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感覺眼前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 “嗚嗚嗚……”杜玉婷的哭泣聲充斥著整間病房,白振東就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死去的旭陽,他突然想到了死去的林天民,又想到林若煙沖自己怒吼的畫面,他的心就開始抽疼,疼得他喘不上氣來。 第二天,白振東開始為旭陽張羅葬禮,雖然他們談不上什么朋友,但是他對杜玉婷這份情意,讓白振東不得不佩服。 白振東用了極短的時間為旭陽選了一個墓地,將他葬在了三江市的九嶺山上,今天來參加旭陽葬禮的人不計其數(shù),奶牛乳業(yè)的全體人員也都全部到場,他們次第在墓碑前鞠躬鮮花,打算送旭總最后一程。 杜玉婷昨晚哭了一夜,今天站在旭陽的墓碑前,她卻沒有掉一滴眼淚,將一束精心準備的花獻上,并深深地鞠了三個躬,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她低沉說了一句:“旭總,今生原諒我,如有下輩子,我們再作朋友。” 來送別的人一撥接一撥的離去,到傍晚的時候,白振東的視野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中年婦女,她身旁還跟著一個小男孩,走到墓碑前時,杜玉婷才反應(yīng)過來,立馬恭敬地喊了一聲:“嫂子!” 聽見這聲稱呼,白振東頓時明白過來,眼前這個穿毛呢風(fēng)衣的中年女人竟是旭陽的前妻,他沒想到她會從美國飛過來,這也是白振東第一次見旭陽的老婆。 她長得自然沒有杜玉婷漂亮,但一身富貴氣,見到杜玉婷的時候,她十分的淡然,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將一束白菊花主動放在了旭陽的墓碑前,并盯著旭陽墓碑上的照片看了許久,也不說一句話。 小男孩同樣盯著旭陽的墓碑看了許久,但也沒作出任何反應(yīng),就那么看了一會兒。 一時之間,墓碑前的氣氛尤為尷尬,中年女人鞠完三個躬之后,也讓小孩在墓碑前磕了三個頭,然后牽著小孩的手轉(zhuǎn)身漠然地離開了。 白振東愣在了原地,不明白他們之間卻變得這么冷漠,從頭到尾,沒見到這個女人和小男孩掉半滴眼淚,仿佛墓碑里的這個男人,跟她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就這樣,中年女人牽著小男孩的又漸漸遠去。 可是,白振東他們并不知道,中年女人牽著小男孩離去的時候,眼角的淚水悄無聲息的躺下,不過她并沒有回頭,直到鉆進停在墓園旁的轎車里,坐在中年女人身旁的小男孩才奇怪地問道:“媽媽,你怎么哭了?” 第(1/3)頁